危机一触即发,根本容不得他做出什么反应,不,准确的说,是他不敢做出任何的反应,进入那片区域会受到罡风的伤害,为谷神通挡下那恐怖的一击更是不可能。
该死,他本以为凶魁身为恶名昭彰的妖兽,应该会很多招式,擅长打近战才是,没想到这家伙竟然会这种超大威能的远程攻击,也不知道到底是在哪里学会的,亦或者,是它们旱地沙熊一族独有的招式。
与一头雾水陷入踌躇状态的箫老相比,寰宸宇则要冷静得多了。
他毕竟善于推断,刚才的那种光柱他虽然从未见过,但是却隐隐见过类似的招式,那便是洞天魔光,作为魔族当中相当常见,修炼简单威能又大的招式,就连他都能够仿造发出类似的光柱攻击。而凶魁所发出的这两道,他则是在那魔婴的身上见过,也就是所谓的本源洞天魔光,凶魁所用的,也是带有了本源之力的光柱,的的确确是已经豁出去了的样子。
只不过,凶魁所用出来的效果,与那魔婴相比可要强力的多了,这固然也是魔婴虽然吸收了一些那些金仙,但是效率却远不如直接吞吃妖王级妖兽的凶魁要来得快的原因。但是现在让寰宸宇比较在意的是另外一个问题:如果凶魁真的是狗急跳墙的话,它为何不自爆?要知道以凶魁现在的状态,如果自爆,必然会波及无际罡风,受到反噬的谷神通是必死的,而他们这些在罡风范围之外的人也会受到相应的影响,金仙估计会陨落,那些支援的天帝估计会受伤。
但是凶魁去没有自爆,而是选择了发射这种光柱的方式,这可就有些不确定性了,万一谷神通身上有什么逃脱类至宝或者防御类至宝能够救他的命呢?或者再往夸张了说他有洞天法宝可以躲在其中不受到伤害,那凶魁岂不是打空了?要知道自爆的威能和范围无论如何都是那光柱所不能比拟的。
看来它是有什么顾忌……寰宸宇摸了摸下巴,终于下定了结论。
这时他忽然想起了凶魁在沙漠地下那诡异的潜伏,刚才他们三人发现了凶魁之后,它虽然明知被发现,却仍然在那里呆了一段时间,看来让它不敢自爆的原因就在于那里。
时机是会流走的,寰宸宇不能放过这个机会,只见他身上顿时金光闪了两次,两次的色泽都不太一样,应该是先附上了一层护体元光后又动用了金之三段五行术吧,这是他的老套路了,认识他的人都能够一眼看得出来。
随后,他便化作了一道黑光,径直的横穿了那片无际罡风,并且在其中产生了三次折返,仿若使用了空间术法一般瞬间出现在了之前凶魁所跳出来的那片沙漠上方。
那家伙怎么会发觉的?此刻凶魁的脑海里充满了疑问,它自诩绝对没有露出任何的破绽才对,可是这家伙竟然直接朝那里而去,很明显已经发觉到了。
以凶魁的能耐,当然将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此刻的它浑身青筋暴露,正在艰难的收招,它所释放的这光柱的威能实在太大了,即使是收招,所要受到的反噬也将会是十分恐怖的。
但是凶魁依旧盯着极大的反噬力强行的收了招,口中不由得喷出了几股鲜血,身上也炸开了多处伤口,鲜血直流,随后他竟然顶着无际罡风朝着寰宸宇追了去。这让谷神通既感到稀奇又兴奋,因为凶魁竟然将后辈露给了他,即使有好几层防护,但是只要加强对一个点的攻击,那么凶魁也必死无疑。
这样想着的他顿时便将罡风和无形之刃全都对准了凶魁的后背,以它那么大的体形,根本就是避无可避的。
超寰宸宇追过去的凶魁当然也发觉到了这一点,无奈之下,它只能长叹了一声,身上顿时爆发出了更为强烈的气息,只怕是距离飞升的境界也只差那么一毫的样子。这种气息只怕是不止整个漠北区域,恐怕就连江南那边只要是有一些能耐的高手都能够感应到的,这应该是凶魁燃烧了大半神魂的结果,以它本来的神通之大,燃烧了大半神魂后的确是能够做到这种程度的。
只见它回过头发出了一道类似音波攻击般的咆哮,顿时便将尾随而来的一众罡风和无形之刃全给吹得倒飞而回,让谷神通一阵手忙脚乱,好不容易才将其稳定了下来,但就是这么一点功夫,已经让凶魁给追出了老远。
从寰宸宇飞入场内,到凶魁吹飞无际罡风的追杀,也不过是电光火石的功夫,其他人或许在惊愕于凶魁的疯狂,但是老奸巨猾的箫老,却敏锐的捕捉到了凶魁的感情波动,它看起来在害怕什么,而寰宸宇则似乎抓住了它的这个把柄。
在凶魁这种发疯的状态下,他才不会凑上去触霉头,虽然开始的时候说过他们三人联手,但是现在这种状态下就连谷神通都不敢说是确定能够斩杀凶魁了,他一个神通不算逆天的中阶天帝,干嘛上去找死。
看来,当年凶魁因为自知是被封印而不是被斩杀的缘故,并没有这样的疯狂,不然当年的那群人怎么可能封印得了这么一头怪物。要知道正常的妖兽就算同阶的条件下燃烧全部的神魂,其临时的神通也达不到凶魁当然只燃烧了一半的状态,可见其的确有几分能耐,如果能够将其用在正道上……唉,可惜了。
就在其他人惊疑的同时,寰宸宇已经一头扎入了刚才凶魁飞出的地方,他虽然没有了真龙之身,可当年学过的术法大部分都还能够试出来的,土遁也并不是什么高阶术法,用起来十分的轻松。
就在这里,他敢肯定……当寰宸宇潜入到沙漠地下数百尺深处的时候,他停了下来,身后凶魁的咆哮可是震耳欲聋,在这种恐怖的修为差下,他可不认为自己能够轻易接下凶魁的攻势,更别说这家伙现在几乎发了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