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拓在沈府中等了将近两个时辰,终于听到了书房之外的嘈杂之声,沈拓很是激动,抛下了手中的香袋便冲出了书房。
果然,是王朗带着秦荞回来了。
可是秦荞却是被驮在马背之上,瘫软不动,顾不得多想,沈拓便将秦荞将马背上抱了下来。
可是将秦荞抱在怀中才突然发现,她的双目紧紧地闭着,面容苍白,气息微弱,整个人都是奄奄一息的状态。
沈拓见到这样的秦荞,心中的第一种感觉竟是慌恐。作为杀戮已久的武将面对过无数次的血腥的战场,可是在看到秦荞这般失去血色的样子,他竟然感觉到自己的内心在害怕的颤抖着。
他怕她,就这样离他而去了,他怕再也唤不醒她了,他怕真的就此失去她了。
他的声音撕裂而狂怒:“太医呢?把太医给我叫过来?”
原本沈拓向严衡要了几个御医在沈府候命也只是防备不时之需,可是当真没想到,秦荞最终真是用上了御医。
沈拓抱着秦荞,双目猩红一片,因为极度的痛苦面容也有些扭曲,他大步走进房中,小心地将秦荞放在*上,怒斥着那些太医们:“她若出了事,你们全都陪葬。”声音不大,却有着狠戾的语气,那些太医们吓得连连点头。
过了三柱香的时间,终于有一位太医从房中出来向等在门外早已焦灼不已的沈拓呈报:“大将军请稍安勿燥,那位小姐并无大碍,只是有些外伤,失血过多导致昏迷,好生休养半月便可。”
“辛苦太医们了,秦..,她醒了吗?”听说秦荞并无大碍沈拓心里自然欢喜,虽然太医们未曾见过秦荞,但是一想到秦荞如今是一个已死之人,不可直呼其名,沈拓只好转移话题。
“这还没有,不过最迟明日便可苏醒,大将军不必过于忧虑了。”太医躬身示礼。
“有劳了。”沈拓俯身还礼。
送走了诊治过后的太医们沈拓心中轻松了不少,但是还未等他进入房中看看秦荞,便有下人匆匆忙地跑来呈告他,说是杜思羽,自尽了。
沈拓纵是对杜家有天大的不满可也得保全死者的面子,更何况杜思羽也曾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
于是沈拓匆匆赶往兰玉居,看到了杜思羽躺在地上,身旁还有着自尽用的白绫。
书桌之上,摆放着一笺书信,那是她的绝笔。
沈拓展开了那封书信,信上的字体娟秀,却字字血泪。
男君,妾室自知一直以来没能为夫家续后,且还为着娘家牟利是妾室的不对。如今妾室还私自助力娘家的兄长逃脱更是大错,然错已铸成,妾身只得以死谢罪,还望男君息怒。
终末,如今妾身在写写此诀别书时,还是在心中脑中念着男君。
此生相欠,当真难还。
沈拓看着这封信心中生出不忍之情,可是无奈,人在棋局之中,身不由已。
他对着身旁的人说:“沈府女君染疾而亡,据此理应风光大葬。”
言罢,便转身缓缓踱步而出。
身前是我将你拉入这场漩涡之中,既然你不惜以命相搏护住杜家血脉,便也依了你了,你是富家小姐,身后事也应风光无限,气派有度,这样也算是符合了你的富家身份了罢。沈拓这样想着,可还是不免叹了叹气。
翌日晌午,一直守候在秦荞*头的沈拓发现她有了转醒的趋势,便握着她的手轻轻唤着:“陆陆,陆陆?”陆陆正是秦荞的乳名,一直以来都只有至亲的家人才知晓此名。
秦荞慢慢睁开了眼,像是循着声音的来源般便望向了沈拓的双眸之中。
沈拓的心感到了一阵悸动,因为秦荞的眼神温柔似水,望见是他的面容之后竟还冲着他扯开了嘴角,一切自然的像是本能。
“陆陆?”沈拓的声音有些喑哑,多日不见,又经历了危险时刻,如今见到秦荞安然的模样,沈拓竟也有些感动到无以复加。
“男君?”秦荞的声音有些沙哑,但是沈拓还是听清了她费力发出的声音,一时间激动的将她搂抱在怀中。
秦荞被他抱在怀中,笑得更灿烂了,甚至还伸出了双手去环住他的腰身。
又过了两日,秦荞恢复的很好了,已经可以正常的进食走路了,只是身子还是有些虚弱,沈拓就每日严格地监督她休养的状况。
第四日,早朝回来的沈拓照例将被强迫在*上静修的秦荞抱在怀里,轻声和她说道:“今日安书垣被问斩了。”
“真的吗?”
“嗯,是真的。那沈夫人的灵堂是否该设立了呢?”秦荞的声音里带着丝丝奚落之情,惹得沈拓竟有些不自在了。
“陆陆,如今大敌已除,朝中也再无祸患,自此以后,我们便归隐山林,我许你一生安稳如何?”沈拓不愿让她看见他别扭的神情便将她紧紧地锢在身前,使她难以脱离。
“沈大将军的诺言可当真?”她的声音闷闷从他胸膛传来。
“当真。”他抬手抚了抚她的发,眼神中的眷爱之情明显又深刻。
一个月后,沈拓陪同皇上外出狩猎不慎被猛兽所袭,遇险身亡。
皇上下令厚葬沈大将军。
丧礼的第二日,秦父被皇上请到书房共议国事,秦父却在书房之中见到了已经离世的女儿秦荞和沈大将军。
好在秦父是见过世面的,惊讶了好一会便醒悟他们二人是假死,只是爱女心切,忍不住的责备秦荞为何不可知会他一句,竟让他们当日好生伤心落寞。
秦荞也是不忍,只得说是情势所迫,其后又因被救的过程中被人暗伤,身体娇弱,一直在休养以致耽误了告知父母的时间。
父女俩抱头痛哭了好久,沈拓才插上话,他想秦父表明了自己会照顾秦荞的决心并请秦父应允他带着她隐居于世。
秦父得知女儿并未消亡自是开心不已,可女儿又要随着沈拓远去,他又实是不忍,但女儿早以嫁人,自己又怎可不应?
得了秦父同意的二人一齐叩了三个响头以表不能再其身前侍奉的不孝之过,随后二人又一齐退下。
书房之中又只剩下秦父和皇上严衡二人了。
秦父脸上的泪痕还未全干,双眼还恋恋不舍地望着秦荞离去的方向,严衡见此实是不忍,只好向他言明:“爱卿实是不用如此放心不下,沈拓他,其实是朕流落宫外的王弟啊1”
秦父听此言感觉竟有些受*若惊,瞪大了眼睛望着严衡,而严衡自觉话说多了,只好借口说乔美人如今已有龙胎,需要前去探望便也离去了/只余秦父一人在偌大的书房之中,怔怔地伫立着。
而逃出宫外的严衡也是心中忧虑,那日处决了安书垣后,乔美人便一直和他闹着别扭,好在半个月前,太医诊出她有了身孕自那以后,他们的关系才有所缓和,如今的他是要好生待着乔美人和腹中的孩子了,且不论乔美人对他而言是挚爱,这沈拓一离朝后,这朝中的纲政就只能由他的孩儿继承了。
所以,如今的乔美人才是整个国家中最重要的人啊!
想着想着,严衡便加快了脚下的步伐,向乔美人的宫中迈进!
题外话:
虽然文章的字数很少,但是我还是完成了自己的承诺,努力更完了,谢谢每一本看这个故事的人,真的很感谢。我知道文章有很多错别字,很多bug,我会努力改进的。我的第一个故事就在每天现码字现发表的情况下写完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