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师父你先听我把话说完。”
明阳大师忙摆手,季柏林示意他把话说完,他才开口继续说,“我曾听三长老提起过,在温佳人回玄门前,慕谦不知道打哪听到了消息,曾私下找过三长老,问他要血誓的解药,还威胁三长老,三长老不得已,才给了他一副假药。”
季柏林有些明白了,“这么说,慕谦是不想血誓生效,他对温佳人有情?”
“就是如此,而且这个温佳人是少见的全阳女,拥有纯阳之体,能压制住慕谦身体内的阴气,让他能安然度过月圆之夜的反噬,所以他不可能如此轻易放弃。”
明阳大师回忆道,“当初我和三长老,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想到用血誓来制衡住温佳人,如果她还跟慕谦有来往,血誓怕是已经发作,所以很有可能是慕谦抓走了三长老。”
季柏林沉默了许久,脸色沉重的开口,“据我所知,血誓没有破解之法。”
“三长老也是这么跟我说的。”
说完这句话后,明阳大师一愣,这才明白季柏林这话后面的意思,“师父的意思是,如果三长老真是被慕谦抓走的,那么他很可能已经凶多吉少?”
“我没跟慕谦交手过,所以不太清楚他的为人,你觉得他得不到破解血誓的办法,会杀了三长老吗?”
季柏林是个精明人,几句话就将问题重新推给了明阳大师。
明阳大师沉默了半晌,才回答,“很有可能。”
那么师父的意思是,不想去救三长老了吗?
接着便听见季柏林又道,“现在我们还不能确定到底是不是慕谦抓走了马义,如今古墓开启在急,我们没有那个时间和精力,上弑神门去讨人,所以此事我们得从长计议,如今万事都以进古墓为主,你明白了吗?”
明阳大师听后点了点头,但是心里多少对季柏林感到失望,那可是陪伴了他几十年的弟子啊,如果有一天他也出了意外,师父是不是也会选择以大局为重,而放弃营救他呢?
他自嘲的笑了笑,师父是什么样的人,他们不是早就清楚了吗?
明阳大师走后,季柏林立即让人去把阮眉叫到他房里谈话。
此时,阮眉正和季清在聊三长老的事,聊着聊着季清突然说,“师姐,我听着师祖刚刚的那些话,总感觉在他眼里只关心古墓的事,对三长老的生死好像并不那么在乎。”
阮眉不以为意的笑了笑,“跟了师父那么多年,他什么样的人,其实我们心里都很清楚,所以复仇的事,我从来不指望他,不抱希望就不会有失望。”
季清刚想说话,这时传来敲门声,“七长老,季师姑,师祖有请。”
季清望向阮眉,阮眉眉目间也带着疑惑,她朝门外应了声,“好,我们这就过去。”
季清低声问,“师姐,师祖为什么要请我们过去?”
阮眉淡然的道,“去了就知道了。”
季柏林的院子是最大的,从外面看像栋豪华别墅,这个位置也是整片灵气最好的地方,里面所用的东西自然也是玄门最好的,两边摆着一对十分珍贵的盆景松,出来大师之手,那形状艺术性与观赏性都达到了完美。
阮眉和季清进去,季柏林示意两人坐下,并让人泡了茶送上来。
喝了杯茶,不见季柏林开口,在添第二杯之际,阮眉才问,“师父找我们过来,是不是有事情要问?”
季柏林动了动嘴角,“哦,确实如此。”
“什么事呢,师父尽管开口问便是。”
季柏林显得很平静,那从容的样子,仿佛将她们叫来只是为了聊家常,“嗯,刚刚从明阳那里,听到了一些事,就是想问问你们,温佳人和慕谦私底下还有没有来往。”
阮眉望向季清,季清也一脸迷糊,“温佳人早就跟慕谦没关系了,她还发了血誓,师祖这一点我敢保证,她现在确实没跟慕谦联系过了。”
季柏林点了点头,像是很认真在听,然后望向阮眉,“你对温佳人了解多少?”
阮眉道,“她是个很坚强,很能吃苦的孩子,天赋也很不错,师祖她怎么了。”
阮眉心底有种不好的预感,她在季柏林眼中看到了什么,但又猜不透。
“没什么,只是这孩子身上问题挺多,就想问一问。”
季柏林接着又问阮眉,“她现在实力到了几道?”
“……”
阮眉想了想,最终还是回答,“七道。”
她本不想说出来,但转而又想,进古墓后也瞒不住,所以没必要再隐瞒了。
“七道?”
季柏林听后,心头十分震惊,不确定的问,“她真的入道只有三年?”
阮眉回答的很坚定,“是的师父。”
季柏林沉默下来,照这样算,温佳人的天赋,在他们所有人之前,是棵百年难得一见的好苗子,子灵完全不能跟她对比,照这个天赋再给她几年时间还得了?
过了片刻他才点头,“好,我知道了,你们下去吧。”
阮眉和季清离开后,季柏林脸色便沉了下来。
在玄门有个规矩,最有天赋的人,能拥有最好的资源,如此才能让他们以最快的速度变得更强大,为玄门尽力,成为玄门的顶梁之柱。
其实不止玄门,其它门派都是如此,尽力打造自己门派的实力。
如今这个温佳人天赋绝佳,远超过了子灵,那么她将成为玄门最重点培养的弟子,成为玄门众弟子中的幸运儿。
但是,她若一心向着玄门,效忠玄门那也便罢,倘若不是将会是个大麻烦。
况且季柏林有自己的私心,他想将好的东西,都留给季子灵,而不是一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温佳人,人难免都有护短的心,他也不例外。
阮眉和季清离开后,便朝明阳大师的住处直奔而去。
而明阳大师也料准了她们会来,所以泡好了茶在等着她们。
走进去,阮眉便很不客气的对明阳大师质问,“师兄,你到底在师父面前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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