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你及时送信,不光我爹爹会身陷囹圄,我的病也治不好。”田芯儿感激地冲云含之说道。
这样客气来客气去的,也不知道会客气道什么时候。田芯儿这样真诚,云含之也不好继续推脱下去,她道:“那就却之不恭了。”
同时,她从田芯儿的话语中得到了一个意外的信息,她问:“你的病好了?”
田芯儿欣喜地点了点头,道:“好了,以后再也不会头痛、失忆了。”
云含之替田芯儿感到高兴:“这真是太好了。”田芯儿之前那病实在是太糟罪了。
田芯儿知道云含之出行在即,不好意思打扰她太久。二人说了会话以后田芯儿便告辞了。
云含之和易倾越一行第二日便启了程,十日后回到了锦都。
一路上很顺利,路过落日镇时云含之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心中想着今后一定要来一次落日镇,还要去文叔文婶的庄园里。
到达锦都后,易倾越将云含之先送到了英王府,然后才回去。
云伯年夫妇是在云含之到达北境后,从云之礼的家信中知道是易倾越陪她去北境的。
易倾越离开后,夏韵笙不顾云含之舟车劳顿,满腹疑惑地跟着云含之到了汀兰院。
夏韵笙在云含之面前坐下,迫不及待问道:“你和易倾越现在什么情况?”她刚才注意到了,云含之和易倾越看上去竟然十分熟稔,难道相处出了感情?
夏韵笙这一问正合云含之的心,她还打算找机会问和夏韵笙商讨一下这个赐婚的事情。
“娘亲,我先问你,皇上的赐婚有可能退掉么?”云含之问道。
闻言,夏韵笙脸色阴沉,她想了想,道:“这些日子我和你爹爹讨论过不少办法,倒不是全无希望。”
经她这么一说,云含之便懂了。她道:“这些日子我想过了,就算是有希望,也是希望渺茫。弄不好会牵连到英王府上下,我嫁。”
夏韵笙见云含之这样懂事,她心中忍不住自责。要不是她们能力有限,云含之也不必嫁给不愿意嫁的人。
云含之见娘亲眼神中流露出的挫败感,她轻松笑道:“娘亲不用担心了,我和易倾越已经说好了,先假成亲,等到时机成熟该和离和离,该休妻休妻。”
夏韵笙惊讶,和离与休妻都是大事,她问道:“你们都是怎样商量的?”
云含之老实将她和计划和夏韵笙交待一番。
听完云含之的话,夏韵笙并不像云含之想得那样简单。鉴于云含之一脸乐观,夏韵笙不好泼她冷水,决定亲自找易倾越谈一谈。
夏韵笙再不动声色地向云含之打听了她关于易倾越的看法,夏韵笙意外地发现,云含之对易倾越的印象改变了许多,现在她对易倾越的印象似乎不错。
这样一来,她原本想破坏赐婚的决心少了几分。
没多久后,易倾越来过一次英王府。这件事情云含之知情,至于他具体来做什么,云含之并没有细问。因为回到锦都以后,她实在是太忙了,首先,她得关心一下萧天语和云之智二人之间的进展。
云含之回锦都的第二天恰逢学堂旬休,一大早她就派人通知了萧天语和易倾灵。
毫不意外的,云含之用过早饭不久,萧天语和易倾灵便相携而来。
人还没有进屋,云含之就听到了院中萧天语的动静,她起身去迎。多日不见,还怪想她们的。
萧天语一冲进屋,就围着云含之打量了一圈,她一边打量一边说道,“挺好,挺好。”
云含之奇怪萧天语的这一番举动,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萧天语拉了把凳子坐下,笑道:“还不是担心你,都说出门在外不安全,怕你缺胳膊少腿地回来。”
云含之:“……”
易倾灵扑哧一笑,道:“你这操心得太多余了,有哥哥在,怎么会出意外。”
萧天语闻言震惊,“你真是和易倾越一起回来的?”
云含之坦言,“对啊!不光一起回的,还一起去的。”
这下易倾灵也不能淡然了,两人一起回的易倾灵倒是听易倾越说过了,她倒不知道两人是一起去的,大哥比云含之早两日出发,能碰到,也是缘分了。
哥哥也真是的,都不主动告诉他。
萧天语和易倾灵对视了一眼,萧天语道:“快说快说,是怎么一回事。”
云含之于是将原因和她们二人说了,顺便还和二人说了一路的见闻,这令从来没有出过远门的萧天语和易倾灵很是羡慕。特别是萧天语,几乎都想立刻动身去游历一番。
至于和易倾越相处的细节,云含之倒是没有说。
萧天语和易倾灵惊讶地发现,云含之现在提起易倾越时,完全不再是之前的那种疏离,言语中竟然有着明显的熟稔。
这个发现令她们很意外,一想到云含之马上就要和易倾越成亲,她们也乐于见到云含之的这种变化。
萧天语看着云含之和易倾灵,忍不住感叹了一句,“你们俩就好了,原先是好友,今后是姑嫂。”
云含之闻言,心头一动,她笑道:“咱俩也可以做姑嫂的。”边说着,还边冲萧天语眨了眨眼。
萧天语一听,倏地红了脸,有些不自在地说道:“你说什么?”
云含之一看,三人中脸皮最厚的萧天语竟然这样一幅模样,她看向易倾灵,问:“我不在的这些日子里,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啊?”
闻言,易倾灵抿了嘴笑,“可不是吗?某些人现在忙得很,想要约她是不好约了,得看她练完拳后有没有时间。”
云含之问易倾灵,故作疑惑道:“这都练了多久了,怎么还在练啊?”
易倾灵接口道:“可能是这次的拳法太难了吧,估计短期内很难练完了,也许要个一年半载,三年五年的。”
云含之叹道:“哇,好久啊!郡主好毅力!”
易倾灵继续道:“是啊!从来没有见到过郡主这么有毅力过。”
萧天语见这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脸色红得能滴出血来,向来是她挤兑他人的份,什么时候她会甘心被挤兑了。她定了定神,道:“我就是看上他了,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