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风月先生吗?云含之默默地想。
他如果是风月先生的话,出现在天书阁也不让人意外了。
要不要上前去看一看呢?
云含之正在犹豫间,一旁的萧天溪托着下巴想了想,笃定地说道:“没错,那人身上的气味和长公主身上的气味很像。”
云含之顺着他的视线看去,视线正好落在了往远处行走的风月先生身上,他朝风月先生的背影指了指,“你是说他?”
萧天溪点了点头,这附近除了他也没有别的人了。
云含之不解,她与风月先生也近距离接触过几次,但从来没有闻到他身上有什么特别的味道,“你会不会弄错?”
“不可能。”萧天溪回答,他对他这个鼻子一向很自信。
这就奇怪了,云含之心中暗道。
不光云含之觉得奇怪,萧天溪也觉得奇怪,长公主是个女子,眼前这人是个男子,身上的气味怎么会一样?
“算了,别管了,看戏吧。”萧天语见两人一幅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将二人劝回座位。
戏已开锣,萧天溪和云含之的注意力放到了戏台上,将刚才的疑问暂时抛到了脑后。
从天书阁出来后,萧天语没有上自己的马车,而是率先一步跳上了云含之的马车。
两人之前出行时也不是没有这样坐过,为了说话空出一辆马车,云含之见她跳上去也不以为意。
云含之挑了厚厚的车帘进入车厢,萧天语已经坐好等着她了。
见萧天语一脸严肃,云含之有些好奇,“你怎么这个表情?”
“我怀疑风月先生就是大长公主。”萧天语一向有话就和云含之说,这句话她想说很久了。但时由于不太确定,所以刚才当着萧天溪她没有说。
“这怎么可能?”云含之脱口而出。风月先生是男子,大长公主是女子,两人没有半点相像,怎么可能是一个人。云含之不解,“你怎么会这样想?”
“还记得我和你说过大长公主喜欢易容么?”萧天语问道。
云含之想起了那日在大长公主宴席上时萧天语说过的话。
那日她见到大长公主年轻貌美,很是不理解。萧天语说那不是大长公主的真容,大长公主喜欢易容,她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大长公主的真容了。
云含之再想到萧天溪的疑惑,不得不说,萧天语的这个怀疑有合理之处。
既然想不通,那就暂时不想了。云含之决定,下次再见到风月先生的时候一探究竟。
“对了,明日去我那里?”云含之想起一件事情,问萧天语。
“不去,太冷了。”萧天语哈着气搓着手,想也不想就回答,这大冷天的出来真遭罪。
“去吧,左右你在家中也无事,出门时多穿点。”云含之知道萧天语一向怕冷,“好心地”替萧天语出主意。
“要不,你反正不怕冷,你去找我吧。”萧天语反过来邀请云含之。
要是在平日,云含之也就应了,但是明日云含之脱不开身。
“明日府里有蹴鞠比赛。”云含之坦言相告。云之义组织的。据云之义说明日来的人不少,还有女客。
闻言,萧天语眼神亮了一些,很快又陷入了纠结。
蹴鞠比赛她想
看,但是一想到这么冷的天气要站在室外,这对她来说考验有些太大了。
云含之见她神色犹豫,决定助她作出决定,“蹴鞠比赛后还会有一场比武,据说会很精彩。”
云含之自知,她作为英王府唯一的小姐,明日有来观看比赛的小姐们前来,她不可避免地要担负起招待那些小姐们的重任。
她清楚那些闺秀们的作派,更清楚她自己的德性,所以在明日的宴会上,云含之迫切需要萧天语这个伙伴。
毕竟,没有同道中人的宴会是很令人沮丧的。
果然,萧天语听说有比武后,很快就作出了结论,“好,明日我去。”
见萧天语答应了,云含之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云之义可没有说明日会有什么比武,她这样说是诓萧天语的,知道她对于武术着迷。
没办法,她太需要萧天语这个同伴了。
云含之见萧天语一脸向往,她有些纠结,也许事后安抚萧天语还不如硬着头皮招待那些小姐们好过。
萧天语向云含之打听了一番关于明日比武的一些细节,云含之脸不红心不跳地胡编乱造了一气。
一路交谈,时间过得很快,马车很快就到了英王府的门口。
萧天语回到自己的马车上,两人道别。
第二天早上,云含之正吃着早饭,小丫环说云之义过来了。
“吱呀”一声,房门打开,凉风前脚进来,云之义后脚也跟着进来了。
一进门,云之义在云含之对面坐下,吩咐在一旁服侍的小丫环,“添一幅碗筷。”
小丫环躬身称是。
云含之将头从粥碗中抬起,咽下口中的白粥,问:“你怎么过来了?”
云之义将他从不离手的折扇放于桌上一旁,摆好用饭的姿势,道:“这不是好久没有陪你用过早饭了吗?”
云含之耸了耸肩,信他才怪,“有事说事。”
“大清早的,说话不要这么冲嘛!”。
英王府里虽然有食不言的规矩,但是私下里倒也没有管得那么严。
“有小厨房就是好,你这白米粥不一般啊,怎么做的?”云之义喝了一口,对这白粥啧啧称赞起来。
云含之懒得理她,在云之义的大惊小怪中用完了早饭。
她擦了擦嘴,皱着眉头看着云之义,道:“你还有完没完了,有什么话快说。”
她就不懂了,明明三言两语就可以说清楚的事情,他总是东扯西扯说一大堆,迟迟说不到重点。
“我来是想和你说一声,今日五公主会来府里,你有点心理准备。”云之义吃饱了饭,这才说明来意。
“她怎么会突然来这里?”云含之惊讶,公主出府一趟可是不容易。
“我不是入选了皇上的侍卫么,无意中与五公主遇上了,她嫌闷,我就弄了个蹴鞠比赛。”
“你说具体点。”云含之不懂,萧天歌又不玩蹴鞠。
“那你听我细细道来。”云之义欣然一笑,而后想起了什么似的,“不许打断我说话。”
云含之知道他要开始长篇大论了,此情此景,她只能点头,加了一句,“你长话短说。”她得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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