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机城内计魔军魔族聚将谋天下
九鼎天岚稍作停顿,继续道:“总起来讲,修行者最注重修行元功;其次,乃是不断开创并完善最适合自己之武功。以我为例,修习真元功体,除修习师尊及两位师叔之功法,亦结合己身之心性,创造出诸多适合自己施展之招。譬如,我居明霞山近二十载,悟明霞剑诀共七式,皆出剑奇快,身形缥缈之招。再如,我今日一会邪无念与罗禅小山之琴上武学,乃是原本我借鉴师尊之诸多极招,汇成七式,融儒学之儒雅、道学之奇门、佛家之至怀而成。”
“修行之路,旁人只可引导,若强加于身,只是过犹不及而已。”九鼎天岚叹道。
“照天岚哥哥所说,我修习那种功体更加适宜?”醉月狐挽住天岚之双手,撒娇道。
天岚心中无奈,毕竟醉月狐年纪尚轻,还未接触修行之路,此时述说过多亦无法理解。便接应道:“我观你之心性与身世,修行道元、邪元、妖元、真元皆可,你自己选择一种功体,待你选定,我便交你聚元筑功之法。”
“天岚哥哥,你既修习真元,那我亦修习真元,反正无大差别。”醉月狐也不再扭捏了。
“如此,与我所想倒是不谋而合。功体之间,亦有所相冲。道元宏大清圣,;邪元诡异而施展出之武功多诡异阴森;妖元施展亦妖气笼罩而招影响心性蜕变,便是旁人也易受感染;真元凌厉。道元、邪元及妖元对你来说,或心性相冲,或对旁人影响甚重,唯有真元,却是与你无冲,若能坚持,必有所获。如此,我便出教你相应之法。”天岚见醉月狐心内已有所抉择,也不再纠结,当下便将聚元筑功之法教予醉月狐。
不知不觉间,半日已过。神机城天日卧伏,夜灯阑珊。醉月狐客房门前,庭院之内,天岚独自回想,自昨日遇醉月狐以来,自己奔波不断,事态连连,竟有应接不暇之感,难得有一时的闲暇。天岚举起眼前之茶杯,鼻尖飘来隐隐茶香,悠远而又亲近,让人安宁,犹如伊人呢喃,又似亲朋叮咛,竟使自己怀念起明霞山上师尊与师叔多年相处之点滴。
“嗯?”忽而,天岚蹙眉。
“天岚公子,府主携夫人与众人议事厅内商议重事,命吾请公子前往共商。”身后一来人,乃是神机城府之管家,抬手行礼,恭敬相邀。
“如此,那我便即可前往。”天岚知众人既然通知自己前去,必然已经拟定对策。随后,扫了一眼身后客房,依然门户紧闭,料想醉月狐应还在修习功法,便也不去打扰,径自前往议事厅去了。
夜幕降临,当神机城府内,众人商议拟定对应魔军计策之时。
旬月前,惨遭屠戮之闲暇山,此时,已是魔氛笼罩,闲暇阁某一禁地之内,只见一出宏大法阵,法阵中央,一柄剑形圣器倒插其上,剑身连连颤动,周身佛光万耀,周遭空间似有无数佛者呢喃之声传出。同时,魔气自法阵底下缓缓溢出,浓重之魔气自闲暇阁内流串而出,整个闲暇山,连同山脚之数个村庄,皆在幽暗之魔气施虐之下。
村庄之内,无觉之村民一如往常生活无虑,熄灯进入梦乡,丝毫未有察觉逼命之危机。随着魔气蔓延,阵阵村民哀嚎之声传出,便有警觉之人发现异常,意欲逃离村庄,亦躲不过索命之劫。魔气过处,生机断绝,只余荒野林间残横枯骨、寂静孤村之过眼红尘。不久之后,魔气不再蔓延,但闲暇山方圆十里之内,原本人声隐隐,夜虫嘶鸣之象不见,再无任何声响,只余一片寂静。
静,静得连风声也无,静得让人心寒,静得让人不敢探视,以为这方天地已被神魔遗弃。
而此时,距闲暇山五十里之鼓封壶口山壁之上,有一耸天石像。此石像高逾百丈,身型霸绝,单膝跪地,双手作捧物状托天,石像双眼怒睁,似正与天神对斥。一柄剑从石像身背插入,于前胸透出。
在石像庞大的阴影之下,隐约可见有数道身形汇聚一处,身影晃动之间,不时有轻语传出,似是正在计议着重要之事。只见一道婀娜身姿摇曳:“呵呵。。。侬早已料定,最后到者必是殇刑。如此尽心办事,根本不把侬这个生死知己放在心上,真正让侬心疼,亏得侬对他日思夜想,才几个月不见,侬都憔悴了。”
“言无殇,相无智,谄佞天下,唯吾殇刑!”话语一落,只见远方天际,绿色光影划破长空,带着阴诡诗号,瞬间降落在石像之下,众人眼前。光华收敛,只隐约可辨是一持扇男子形态,顷刻便隐入夜色之中。
“哈,是吗?魔妃既然如此想念吾,为何今日不随吾而去,咱们两厢恩爱,雨水之欢,逍遥自在也。亦可游历这奎人境山水景色,勾引几多白面书生,你是不用担心,吾不会生气啦。”持扇男子一声轻笑,言语间,竟带几分轻藐与不耻之神情。
“侬为你担心,你却说此话伤侬之心,侬要你赔侬。唔呼呼。。。”
“不必废言。”被称魔妃者正欲加挑衅,另一道低沉冷酷男子声响传出,观其身形魁梧,其它皆隐于黑暗当中,“今日众人聚于此地,乃是为汇聚收集之信息,以及计议接下来之对策,其余废言不必在此争论。”
“刀爵所言无差,炎流刑戟、鬼卦夜枭、欲蝶魔妃,你们三人在武林明面上走跳,行踪虽隐秘,但亦须防有心人之留意;殇刑,你之功体幻化万千,但接触武林人士众多,也不可小觑有人对你起疑;而吾、刀爵与咢命寄慾尚需隐藏身份,今日计议事关重大,若因你等导致身份众人暴露,将打乱魔主之全盘计议。”又是一道沉稳女声传出,随即便不再言语。赫然,此地汇聚者,竟是魔族众人!神机城众人以为魔军只有三前锋,然而,听得此语,此地竟已聚集七位魔将!
“哈哈哈哈哈”一阵狂笑传出,笑声中竟能然人听出几分疯狂与嗜杀之态,“狩姬,你若真正担心事情暴露。何不担心不在场之那一位,若说暴露咱身份之危机,最大之可能便是他了。”
“啊...哈...杀,吾禁不住要开杀,想起来就兴奋,哈哈哈。”只听得此语落后,便传来一阵挣扎与锁链拉动之声响。此人应是铁链加身,挣脱不得,只是不知为何,却无人帮他脱困。
随即,众人再度陷入沉默。
不久,待得那人不再挣扎,一道阴沉老者之声音传出:“月阳两少君虽身为九魔将,但月魔将态度与其师尊甚近,并未参与此番征战;而阳少君深得其师尊重视,虽随吾等进入奎人境,便一人闯荡武林,却同样从未答应参战,但阳少君离开之时,曾保证,身死亦不会泄露任何魔之讯息。他们师徒三人虽与吾等所持之态度不同,但同为魔族,便有身为魔之气魄。两位魔主亦相信他之承诺,吾鬼卦夜枭亦对此子行事亦有把握,此事,咢命寄慾,你不必再提。”
“哼!”只听得一声不敢低哼传出,称为咢命寄慾之疯狂魔将亦不在言语。
“炎流刑戟,你先讲近日咱三人之动作与发现告知众人。”自称鬼卦夜枭之老者估计众人已无异议,便说道。
“也好!”阴影中,未曾出声之高大身影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