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阴暗起来,远处天妖与魔兽的厮杀之声传的很远,浓重的血腥气在空中消散不去。
沉默了许久之后,师萱萱问道:“‘他’盯上了王永寿又与你想要给王永寿套上缘锁有何干系?”
“王永寿是上个世代倾尽一切造就的希望,他的身上不知纠缠着多少的业缘,他成为掌缘生灭之后这些业缘都将成为强大无比的缘力,可在现在,他的业缘只会给他招惹来极强的天罚与‘他’无止境的追踪,你忘了‘他’有多么擅长追踪缘力了吗?”
薛定谔在逐渐消散,“缘锁我给你们,戴不戴你们决定,还有,如果弓燃不强行渡去天凤涅槃大术,恐怕弓灼那个小家伙活不过三个月了,你一直在变强,你的封正恩惠太过霸道了,强行使得弓灼突破了传奇境界了。”
弓燃掩面低泣,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难道没有其他办法了吗?”王永寿不是不能接受这种救治方法,但他真的不想就如此获得弓燃最宝贵的东西,在他看来,这不是帮助,这是挟恩求报,而且一旦发生了一些不该发生的事情,以后他们到底该以什么样的身份相处呢。
“三一真宝。”薛定谔留下了这句话消失了。
“三一真宝是什么?”王永寿问道。
弓燃脸上出现了一丝期盼,众人看着见多识广的师萱萱,师萱萱面露难色但还是说了出来。
三一真宝是三一真神贴身圣器,这些真宝甚至随他的遗蜕葬下,这三件真宝分别是所罗门大帝镇压四方的陨天神枪,燃尽万里星河的九龙神火塔,还有第五神猴哈奴曼曾经执掌的无畏炼心棍。
实际上三一真宝每一件都是天地灵宝,并不入神兵等阶,但由于几大强者的滋养,如今每一件真宝都不逊于巡天级神兵。
三一真神的两大分身均赫赫有名,惟独他的本尊寂寂无名,甚至没有人知道他长什么样子,但他最终降伏了两大极其接近掌缘生灭的分身,足以说明他的强大,如此强大的人在仙古世代中无人知晓简直不可思议。
“我这么说你们明白了吧,即便薛定谔出手破开三一真神的冥宫大门,恐怕也没有人可以取得那三件真宝,除非当年与人族十二圣尊交手过的不世强者出世并愿意损耗大量缘力才可能降伏这三件真宝。”师萱萱很遗憾说出这些,但事实就是如此。
“这可未必啊。”师萱萱话音刚落,一声轻笑从他们身后发出,原本坚固无比的空间骤然像普通陶瓷一般碎裂,一名无比俊朗的青年身穿紫红色长袍从碎裂的空间中走出,袍子上绣有万里星辰,星辰之中有着一只纯金色的六指巨猿若隐若现。
王永寿举起无垢,师萱萱念动言灵,弓燃持弓,周昂握刺,几人都很戒备,王永寿眼神骤冷,力劈而下。
青年被王永寿的怪力劈出数丈远,露出一丝惊愕,但很快被微笑所代替,他拂去衣袍上的灰尘,优雅从容像是出门会友一般毫无戒备的走到众人面前,用一丝责备的口吻说道:
“这么快就不记得我了吗,真是薄情啊。”
怎么会不记得,怎么会忘记,视自己为玩物,似乎抬手就能压死自己的你,怎么能忘记!
“黄天暴,这恐怕就是你的真身了吧!”
来者竟然是王永寿遣神印记的竞争者,黄天暴!
黄天暴点点头,
“好久不见了,最近可还安好?”
周昂身形如电,子母刺分离,一前一后扎进了黄天暴的眉心命海,片刻之后子母刺回到周昂的手中,黄天暴却完好无损,似乎刚才十字刺穿过他的眉心只是幻觉而已。
在场的几人只有王永寿和师萱萱看清了黄天暴的动作,黄天暴在十字刺快要刺进眉心的一瞬间以快到几乎看不清的速度闪到一旁,随后向子母刺方向击出一小股命力让子母刺加速,子母刺返回时也是用的这种伎俩,只不过实在是太快,快到其他几人以为他没有移动,生生吃了子母刺的穿刺却毫发无损。
众人纷纷运转命力,这个黄天暴是个大敌,虽然众人能感应出黄天暴只是传奇下境的境界,但他显然和王永寿一样,可能有着越境击杀的能力,而他能掩盖所有的气息藏在他们身边的空间之中,想必密宝也必然不少。
黄天暴轻轻摇动着精钢铁扇,“诸位不必无需对我如此戒备,虽然我总有一天会夺取永寿天的遣神印记,但不是今天,今天我是为了合作而来的。”
黄天暴确实算有些诚意,至始至终他都没有露出半分敌意,但连师萱萱都说没有办法取得三一真宝,那么一个区区黄天暴能有什么办法呢。
黄天暴依旧轻轻的摇动着铁扇,“你们不必管我有什么手段,我知道的远比你们要多,那只猫说的没错,至阳至刚的九龙神火塔中的神火克制一切阴寒之物,即便是混沌初生之时产生的至阴的真阳寒气都可以制衡。”
极阴而阳,天下间恐怕没有比有着阳力特征的阴气更恐怖的阴毒了,如果连真阳寒气都可以克制的话,或许真的可以救回弓灼。
“我们怎么相信你?”弓燃问道,虽然弟弟危在旦夕,可他不能因为黄天暴的一人之言便要求王永寿等人一起去送死。
黄天暴极俊美的面庞上露出自信的微笑,“你没有选择,不是吗?”
弓燃沉默了,她确实没有选择,即便她与王永寿阴阳交合也有一定几率觉醒失败,惟有先取得九龙神火塔暂时抑制住弓灼的险情才能谈根治之法。
“希望你不要骗我,我一个人跟你去。”弓燃做出了选择。
弓燃决定自己一个人去,这样即便有什么圈套也不过是自己一个人去死,如果自己死了,想必王永寿也不会对弓灼置之不理的。
黄天暴却摇了摇头,神色骤然变冷,
“你是不是把自己看的太重了,没有永寿天,你这种货色,我连看都不愿多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