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耶律无畏原以为只要到得少林寺门前一站,即便不能捉得福居,也必然会吓得他抱头鼠窜的,自万万没有料到竹篮打水一场空不说,而且还损失了百十多个兵丁,闹了个损兵折将,狼狈而回,心中那个气,那个恼,自是无法形容,难以言喻也。
却说耶律无畏当见福居收兵撤走后,由城门口那里回到县衙住地后,不甘失败的他,自连午饭也不吃,立刻便和徒弟们合计起除掉福居之事来。“众位徒弟,这福居也太胆大了,竟然敢联络山贼与咱们公然作对,真是无法无天了,我非杀了他,你们看,咱们下一步怎么办呀?”
萧全,萧齐,耶律文,耶律武等自是心惊肉跳,心有余悸,猛然闻言后,一时之间,自是面面相觑,哑口无言也。
耶律无畏当见众人哑口无言,自是诧异,禁不住问道:“怎么啦,你们都害怕了?”
萧全道:“师傅,我们不是害怕了,而是一时间,心里没有主意而已。”
耶律无畏闻言,禁不住出了口气,道:“原来如此,我还当害怕了呐。”
耶律武毫不在乎道:“师傅,你也太小看我们了,再说胜败乃兵家常事,这不算什么的,师傅,对于这事,你说咱们下一步怎么办呀?”
耶律无畏一时间,自也无有好主意,刹时,抛砖引玉道:“怎么办?这还用说嘛,对于他们,唯一的办法,那就是再次发动攻击了。”
耶律文反对道:“师傅,对于马上就发动攻击,这决对不行的。”
耶律无畏道:“律文,怎么不行啊?”
耶律文分析道:“师傅,对于再次攻击这事,你仔细想过没有,现福居他们刚大获全胜,气势正旺,而咱们大败不说,且还对他们的情况一无所知,假如再冒然发动攻击的话,恐怕定然比这次还要惨的。”
耶律无畏道:“律文,你不要长他人志气,而灭自家威风。”
耶律文劝说道:“师傅,我不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家威风,而现在情况就是如此,你要知道,唯有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现情况不明,你就要再次冒然发动攻击,你觉得咱们获胜的机会,有多大呀?”
“这个嘛,”耶律无畏自没有把握,沉思了片刻,转问道:“律文,对于如何除掉福居这事,那你说咱们下一步怎么办?”
耶律文沉思了片刻,出谋献策道:“师傅,对于这个事嘛?我仔细想了想,咱们必须分两步同时进行,第一步,那就是,师傅,你派人通知洛阳守将拽剌将军,让他出兵前来这里协助咱们,第二步那就是咱们派人暗中调查福居他们的情况,等拽剌将军所派人马到来后,咱们再大举捉杀福居他们,唯有这样,我觉得成功获胜希望才能百分百,否则,很难成功的,你看这样行不?”
耶律无畏针对其提意,沉思了片刻后,随机便同意了下来,“律文,你说的很有道理,那我这就写信,”说着,便动手写起求援信来,且经一番斟酌,将求援信写好后,随机便交给了乌多奥去,“乌多奥,这封信,明天早上,你快马前往洛阳,把它交给拽剌将军去,明白不?”
大高个,大额头,面阔鼻直的乌多奥上前伸手便接过了书信来,“明白的,大人,您还有什么事要吩咐?”
“没什么事,一路上你小心点,另外到了那里后,你就随队伍一起回来就成了。”
“行,那没什么事,我先下去准备了。”乌多奥说着转身出门便准备去了。
不说次日,天刚蒙蒙亮,乌多奥便早早起来,胡乱吃了早饭后,带马出城,沿着轘辕关那条山路,快马加鞭,马不停蹄,前往洛阳下书之事。
却说耶律无畏看乌多奥出去后,随着便追问道:“唉,律文,那对于查访福居之事,你看派谁去,合适呀?”
耶律文思忖道:“师傅,对于查访福居他们这事,在这个地方,咱们新来乍到,人生地不熟,根据无法开展的,你可以叫知县杜道明派人去的。”
耶律无畏道:“对,对,对,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达卡,你速到后院传喊知县杜道明,让他前来这里讲话。”
“明白,”达卡答应着,转身出门,便往后院传喊知县杜道明去。
话说知县杜道明将县衙借给耶律无畏后,对于如何捉拿福居这事,虽然没有直接参入,但自是派人时刻注意耶律无畏他们动向也,对于耶律无畏他们的失败,自已经知晓也,一时之间,自说不上是好还是坏也,正忐忑不安,七上八下地胡思乱想着,当猛然到传喊后,自是诧异吃惊,虽然不知是福,或是祸,但自不敢怠慢,立刻跟随着乌多奥,便往前院拜见耶律无畏去。
那耶律无畏正和徒弟们憧憬将要获胜后的美景,当见知县杜道明到来,立刻停住话头,转口便直截了当,直言不讳地说了过去,“杜道明,对于我前往少林寺捉拿福居失败这事,想必你已经知晓了嘛?”
却说杜道明对于捉拿福居的失败,虽然已经知晓,但当猛然听到耶律无畏亲口说出,自还是禁不住吃了一惊,一时之间,自不知耶律无畏葫芦里要装的什么药,茫然地点头道:“耶律大人,下官刚刚听说,不知你找下官所为何事?”
耶律无畏咬牙切齿道:“杜道明,即然你已经知晓,那我就不多说了,实话给你,对于捉拿福居这事,我是不达到目的,决不会善罢甘休的。”
杜道明信誓旦旦,保证道:“耶律大人,您的意思我明白的,有事您尽管吩咐,小人定然效犬马之劳,而万死不辞的。”
耶律无畏道:“好,即然杜大人如此讲,那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此番叫你来,不为别事,主要就是想让你派人给我打听一下少林寺福居他们的情况,你看如何?”
杜道明明白怎么回事后,提着的心顿时便放了下去,为了表白自己的诚心诚意,随机便满口答应了下来,“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呀,无畏大人,别说让我派人打探少林寺的情况了,您就是让我亲自出马,我也定当万死不辞的。”
耶律无畏道:“杜大人,谢谢你好心,不用你亲自出马的,只需派手下就行的。”
“成,那没什么事,我这就安排去了。”
“行,事成之后,我定然奏明皇上封官加赏你们的。”
“如此,多谢无畏大人了。”
“用不上,”耶律无畏郑重吩咐道:“另外千万记住了,这事不能让外人知道。”
“放心,无畏大人,这事我明白的,那走了。”
“行,我们等着你的好消息。”
“好的,我定然让你们满意的,”杜道明说着,回自己的住处后,立刻便派人传喊巡捕头马佐全,杨万成二人去。
马佐全,杨万成两人得到叫喊后,自不迟缓,立刻便前往县衙,领取台旨来。
杜道明见得二人,自不隐瞒,随机便直截了当,把耶律无畏要自己打探福居情况之事,直言不讳地讲了出来。
却说马佐全,杨万成二人知晓耶律无畏准备再次扑杀福居,明白了自己的任务后,为了获得奖赏,自不敢推辞,随着各回各家后,立刻便走出县城,一个往北,一个往南,假装以查案为名,前往少林寺周围,寻找各村的地保们打探少林寺福居他们的情况去了。
回过头话说清净受命监视耶律无畏动静后,自不敢有丝毫的马虎大意,为了查明探清耶律无畏下一步将要如何行动,不仅安排他人监视,而且自还亲自上阵,然而,转眼三四天便过去,不仅没有看到耶律无畏他们有什么行动,而且自也没有打探到他们的任何消息,自是令清净他诧异奇怪也。
正当清净猜不透耶律无畏将要如何而为时,一个说好不好,说坏不坏的消息传了过来,自是让他禁不住吃了一惊也,“无色,你说什么,巡捕头马佐全,杨万成正在环寺周围的村庄里,打探咱们的消息。”
无色道:“是啊,师兄,这三、四天里,那巡捕头马佐全,杨万成两人带着三两个人,天天在咱们寺院周围,东寻西问打听寺院及周成铭他们的情况,那些乡民们自是诧异奇怪,便把这情况报告给了咱们。”
清净道:“是嘛,那马,杨他们共几个人,现在那个村庄啊?”
无色道:“他们呀,共六个,现正在大李村的地保家里呐,你看,咱们怎么办呀?”
“怎么办,这还用说嘛,即然他们没安好心,那当然咱们也不能让他们好过了,走,跟我回去,先报告主持知晓后,咱们再说收拾他们之事,”清净说着,转身带领着无色,便回寺院向福居报告去。
却说福居正为无法弄清耶律无畏下一步将要做什么,而忧心如焚,愁眉苦脸着,当猛然听说后,自禁不住吃了一惊,自是有些不相信也,禁不住不由自主追问道:“无色,你刚才说什么,巡捕头马佐全,杨万成他们正在四处打听咱们的情况?”
无色道:“是啊,师傅,听那些村民讲,就从那天咱们打走耶律无畏后,他们就出现了,这两三天来,他们东奔西走,自是天天在咱们寺院周围踅转,明里说是办案子,暗地里东寻西问,且所问内容,主要就是打听咱们及周成铭,郭东旭他们的情况也。”
“是嘛,那他们打听咱们的情况,这能说明什么?”福居诧异道:
清净道:“师傅,虽然眼下我们没有证据证明他们在为耶律无畏服务,但根据耶律无畏他们现住在县衙内,没有任何行动的情况来说,试想一下,那耶律无畏本是一个有仇必报之人,这次抓捕于你,遭到那么大的失败,他会甘心嘛,必会采用各种办法,前来复仇的,我看他们一定是受了耶律无畏之托,前来摸查打听咱们情况的,要不然,他们是不会天天在这里踅转的。”
福居沉思道:“清净,这你说的有道理,那你们看这事,咱们怎么办呐?”
“怎么办?师傅,我的意思那就是把他们抓起来,审一审,问一问,即便不能问出耶律无畏下一步将要做什么的,但至少也可以警告他们,不要公然帮助耶律无畏,与咱们为敌的,”清净道:
福居一时间,自也没有什么好主意,沉思了片刻后,随机便同意了下来,“清净,即然你认为有此必要,那就按你说的去做吧,不过,行动时要小心,千万不可打草惊蛇,而走漏了风声。”
“这我明白的,你放心师傅,我们决不会打草惊蛇,走漏风声的,那我们去了,”清净说着,便离开方丈室,找寻了然,无尘他们,商量擒捉马佐全,杨万成二人去了。
却说了然,无尘他们明白知晓怎么回事后,自二话不说,立刻带领着一十多名武僧,手持木棒,跟随着无色便无声无息,神不知鬼不觉地往东北角,大李村的地保家,捉拿马佐全,杨万成二人去。
却说马佐全,杨万成两人受命打听福居及周成铭的情况后,连日来,便以查案为名,在环寺周围的村庄里,找寻各村的地保们,查问起福居及周成铭他们的情况来,原以为利用自己身为捕快之身份,决不会引起他人注意的,自早把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句话给忘了,这日正在大李村地保家喝茶说话的马,杨二人,当猛然看到清净带领着一,二十个僧人突然出现在地保家院落时,做贼心虚的他们,自禁不住吃了一惊,不由自主地,两人便由凳子上同时站起了身来。
那地保见之,自也是吃了一惊,立刻便走出房门,邀请清净他们进屋去,“师傅们,你们来了,快屋里请。”
清净面对邀请自不作答,立刻便向马,杨二人问询了过去,“两位大捕头,多日不见,别来无恙吧。”
马,杨两人当见其矛头直指自己,心中顿时如同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木然道:“好好好,清净师傅,多日不见,你们也别来无恙吧。”
清净道:“两位大捕头,想必对我们的突然出现,你们一定奇怪不解吧。”
“那里,我们不奇怪的,你们快屋里请,”马佐全,杨万成异口同声道:
“是嘛,即然你们不奇怪,那就请跟我们走一趟吧。”清净道:
“什么,”马,杨二人猛然闻声,自禁不住吃了一惊,马佐全随着诧异道:“清净师傅,你要我们跟你,干什么去呀?”
“干什么去?”清净冷冷道:“马,杨两位大捕头,要干什么,这还用得着我说嘛,想必你们心里比我清楚得很。”
马佐全道:“清净师父,你这话说的,要干什么,我们怎么会知道呐。”
“是嘛,即然你们不知道要干什么,那就请跟我们走一趟吧,到时,我自然会让你们一清二楚,明明白白的。”清净冷冷道:
“清净师傅,别弄那,我们正在查办案子,有什么话,你就当面讲,不然,我们是不会平白无故,跟你走的,而误了我们的正事的。”马佐全拒绝道:
“是嘛,如此说,你们两个是决意不跟我们走了。”清净道:
“那是当然了,咱们一不沾亲,二不带故,再说你们乃僧人,我们乃官员,可说牛唇不对马嘴,要我们跟你们走,这怎么说呀,再则我们还正在调查案子,故此,不能跟你们去的,有什么话,你们就在这里说吧,没必要再换地方的。”杨万成道:
“行,即然你们执意不去,那咱们在这里说,也可以的,”清净转身对地保道:“地保,请你全家先到外面,回避一下,等我们说完事,离开这里后,你们在回来如何?”
“行,行,行,那你们进屋说吧,我们这就出去了。”地保闻言,自不怠慢,立刻叫喊上自己妻儿老小,便走出了院子去。
清净眼见地保全家离开院落后,随机转身便审问起马佐全,杨万成二人来,“两位捕头,你们知不知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句话呀?”
马佐全自不明白什么意思,立刻诧异地回道:“这,当然知道了,怎么啦?”
“即然知道,那我也就不多说什么了,你们两个如实交待吧。”清净道:
“如实交待?”杨万成不解地问道:“清净师父,你这话什么意思呀,我们又没有做什么事,只是奉命查案,你让我们交待什么呀?”
清净眼见二人不往正事讲,深知如给他们个下马威的话,马,杨二人是不会老实交待的,刹时,把脸一沉,怒目横眉,嗡声嗡气道:“两位,你们是真不明白,还是故作糊涂,难道话非得让我讲明白,你们在讲嘛?”
“清净师父,我不知你在讲些什么,你要没什么事,那我们马上就走,不跟你猜谜,打什么马虎眼的,”马佐全自不卖账也。
“好,即然你非要我把话说明白,那我就直言相告了,”却说清净当见马,杨两人不见棺材不落泪,自也不在和他们打什么马虎眼,随机便直言不讳地说道:“说吧,这几天你们东奔西走,多方打听我们寺院及周成铭他们情况,是奉了谁的命令啊?”
却说杨万成猛然听到是奉了谁的命令这句话后,顿然便明白怎么回事了,顿然明白清净前来何意了,虽自禁不住吃了一惊,但脸上却并没有表现任何惊慌之色也,顷刻间,打定主意决定打死也不承认后,随机丢了眼色给马佐全后,刹时,故意恍然大悟,无所谓道:“原来你要我们交待的是这事呀,清净师父,实话给你说,由于你们前几天打赢了辽兵,众乡民皆在议论这事,我们在查案过程中,自然也多多少少问了几句,至于你问我们奉了谁的命令,我直言不讳地告诉你,我们谁的命令也没有奉的,只是无意间随口问问而已,马兄,我说的对吧。”
马佐全闻言,立刻便回应了过去,“是啊,我们查案时,听到乡民讲起你们获胜之事后,高兴之下,就随意问了问,别无他意的,你不要误会,更不要相信谣传的。”
清净眼见好说好商量二人不肯讲出不说,而且还一唱一合,百般狡辩,心头自是怒恼生气,刹时,黑着脸,怒声问道:“如此说,你们两位是不肯如实回答问题了。”
“清净师父,你这话说得,我们不是已经回答你了嘛,对于你们与辽兵对打之事,我们只是随便问问,并没有为任何人,专为打探你们情况的。”杨万成狡辩道:
清净当见二人狡辩不肯配合,深知在多说也无益,随机便向了然等一十多人发出动手的命令,“好,实话给你们说,不要欺负我是僧人,就以为我好说话,即然给脸你们不要,那就怪不得我了,来呀,把他们六人通通捆起来。”
了然,无尘等一十多人闻声后,自不迟缓,立刻冲进房屋里,便三人一组,分头擒抓起马,杨他们六人来。
那马佐全,杨万成他们虽然人少,但自不会坐以待毙,束手就擒,随着一边叫喊“清净,我们乃官差,你要知道你们这是犯罪,”便一边挣扎反抗起来。
了然等何许人也,自不把他们放在眼里,三人围打一个,三下五去二,很快便将马佐全,杨万成六人给擒拿,并五花大绑捆绑住了。
清净见之,自是高兴,为了审问方便,随着便命令无尘去,“无尘,你们把他们四个押到东屋去。”
”好的,“无尘自然明白什么意思,随着一声答应,立刻便将马,杨两人的四名手下带押到东屋去了。
那马佐全,杨万成虽然身子被捆,但自仍是不肯低头承认也,“清净,我们已如实回答了你,你不能仗着人多,这样对待我们的。”
了然怒声道:“马佐全,杨万成你们最好老实点,我劝你们看清形势,不要在执迷不悟了,否则,没你们好果子吃的。”
马佐全哭诉道:“了然师父,我们怎么不老实了,现你们已把我们都捆绑住了,我们还有什么不老实的,请你们相信我们,我们决没有做对不起你们的任何事的。”
了然言正词厉道:“马佐全,不要装可怜,胡扯狡辩是没用的,要知道知时务为俊杰,顽固不化只会死路一条的。”
马佐全眼见了然死活不听辩解,随着转头便向清净求情过去,“清净师父,请你相信,我们真的什么也没做。”
清净冷笑道:“马佐全,杨万成,实话给你们说,如果没有真凭实据,我们是不会直接前来这里找你们的,我劝你们最好如实回答问题,否则,惹怒了我们,虽然我们身为僧人,是不杀生的,但我们可以用其他办法惩罚你们的。”
马佐全不死心道:“清净师父,请你相信,我们真的只是随意问问。”
清净眼见二人虽然受擒,仍是不肯交待,自是生气也,“行,行,行,你们厉害好了吧,现刘知远已经在太原称帝,中原各地响应者层出不穷,而你们两个竟然看不清中原马上就要改朝换代之形势,还要一意孤行,死心塌地地为虎作伥,甘当契丹人的走狗,那我也不跟你们多费口舌了,来呀,把他们押解到深山老林里,绑到树上喂狼去。”
“好的,了然应声回答,随着便推动起二人来。“走走走,快走。”
却说马佐全,杨万成对于辽兵四处烧杀掠夺,及河东刘知远在二月初八称帝,以及发兵攻打辽兵,各地揭竿响应之事,两人也不是傻子,自早已看到听说,针对风谲云诡的局势,自也正为自己的前途命运考虑着,自也不想在契丹人这一棵树上吊死的,当听说要把自己送到深山老林里喂狼时,自不愿为了保守契丹人的秘密,而白白搭上自己的性命也,为了保全性命,杨万成立刻服软道:“别,别,别,别推了,清净大师,咱们有话好说,你们想要知道什么,我们会告诉你们的,对不,马兄。”
马佐全自也不想死,猛然闻声后,立刻回应道:“对对对,你们想要问什么,尽管问,我们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
“是嘛,你们可不要做说谎,骗我们的美梦,要知道没有三凭六据,我们是不会找你们来的。”清净道
马佐全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急忙信誓旦旦地保证道:“清净大师,这个我们清楚明白,你放心,我们决不敢说谎,骗你们的。”
“行,我权且相信你们,那你们是奉谁的命令,前来打听我们的情况的?”清净道:
马佐全回答道:“清净师父,对于这个事情,是奉知县杜大人的命令而来的。”
“是嘛,那耶律无畏以及他手下的那些辽兵现在县城做什么事呀?”清净追问道:
马佐全回答道:“清净师父,他们什么事都没干,在等兵马呐。”
“等兵马?”清净诧异地问道:“他们在等什么兵马呀?”
马佐全眼见其不明白,急忙解释道:“清净师父,是这样的,前几日,他们在围攻你们时,不是被击败了嘛,自是不甘心也,于是,便在次日,派人前往洛阳搬兵去了,故此,这几日除了等援兵外,他们什么事都没有干也。”
“怪不得这几日耶律无畏没有任何行动,我还当他们无招呐,原来在等援兵呀,”清净猛然知晓耶律无畏这几日无为的原因后,自禁不住吃了一惊,随着诧异地问道:“唉,马佐全,那他的援兵什么时间到来?”
“这个,我不知道的,”马佐全沉思了片刻,分析道:“不过,根据求援之人离开登封,前往洛阳求援的时间,仔细推算来看,可能也就这两日来到吧。”
清净闻知其援兵还没有来到时,提着的心顿时便放了下去,继续往下追问道:“马佐全,杨万杨,你们知不知道,耶律无畏下一步,将要怎么做嘛?”
马佐全,杨万成二人闻声后,稍候片刻,随着异口同声道:“清净师父,说实话,杜大人除了让我们打探的你们的兵力,及布置情况外,对于契丹人的任何其他事,都不知道的,就连他们派人求援之事,我们也是后来从别人口中听说,至于他们下一步,将要怎么攻击你们,这个我们更不知道了,请你饶恕我们吧。”
“行,看你们老实,这次我就饶过你们,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今后耶律无畏不管有什么行动,都必须提前通知我们,否则,我定然不会轻饶你们的。”清净教训道:
马,杨二人点头,连连答应道:“是是是,这我们明白的。”
清净又郑重嘱咐道:“另外你们向耶律无畏报告我们的情况时,要夸大事实,不许实话实说,把你们打听到真实情况讲出来,明白不?”
马,杨二人信誓旦旦保证道:“这我们明白的,你放心,回去后,我们不仅不会把实情告诉他们,而且从今往后,也不会在为他们做事了,请你放了我们吧。”
“好,我就权且相信你们,来呀,解开他们,放他们走。”清净道:
了然等闻声,自不迟缓,立刻解开了绳子,便放开了他们去。
马、杨二人仿佛从鬼门关回来似的,说了句“谢谢,”自也不过问其手下如何,立刻便冲出房门,舍急慌忙地向村外跑去了。
那无尘见之,自不等清净通知,也立刻便放走了马、杨二人的四名手下也。
却说清净放走马,杨二人后,自也不在大李庄过长停留,立刻便回寺院,向主持福居报告所问到的情况去了。
却说主持福居当知晓了耶律无畏的援兵马上就要来到这件事后,原本困惑的他这才明白这几日耶律无畏为什么没有动作了,自禁不住吃了一惊也,深知如不出手阻止,让耶律无畏兵力增加的话,自己将很难打退他们的,沉思了片段,心中有了退敌之计后,立刻便安排布置起来。“清净,你不是洛阳城的援兵,这两日就要来到嘛?”
清净发愁道:“是啊,马佐全推算说,这两日就要来到了,咱们怎么应对呀?”
“什么应对,自古兵来将挡,水来土囤,清净,这有什么好发愁的,对付他们,我自有办法的,了然,无尘,你们两个现马上往洛阳去,看耶律无畏的援兵走到那里了,了解他们什么时间到达轘辕关后,立刻回来向我报告,明白不?”
“明白的,那我们现在就去了。”了然答应着,立刻便站起了身来。
福居吩咐道:“行,那我不送你们了,一路小心点。”
“放心,师父,我们会小心的,”了然,无尘二人抬步走出方丈室,回来到自己房间换了件衣服,随着出了寺院,立刻便往洛阳而去了。
却说福居看了然,无尘离开后,转身便又向清净吩咐了过去,“清净,你带领无色他们,继续监视登封县城的耶律无畏他们,有什么情况,及时报告,明白不?”
“明白的,那我们去了。”清净说着,带领着无色等人,便离开方丈室,前往县城监视耶律无畏及辽兵的动向去了。
主持福居随着便又向了空吩咐了过去,“了空,你呐,现速到山里去,把周成铭,郭东旭他们两个叫来,我有事安排他们,明白不?”
“明白,我去了。”了空自然明白怎么回事,应声回答后,自不迟缓,出了方丈室,立刻便快马加鞭,马不停蹄地进山,通知周,郭二人去。
却说周成铭,郭东旭两人知晓了怎么回事后,自不迟缓,立刻跟随着了空,便来到了少林寺,见到了主持福居也。
却说福居眼见周,郭二人来到后,自是高兴,随机便言放主题,直截了当问了过去,“成铭,东旭,对于耶律无畏援兵要来的消息,了然都给你们说了吧?”
“师父,在来的路上,他都已经告诉我们了,现要我们怎么做,你尽管吩咐,我们定当万死不辞的,”周成铭道:
“行,行,行,事情即然你们已经知晓,那我也就不多说什么了,对于从洛阳而来的那些援兵们,你们也知道,他们除了走轘辕关那条山路到达登封县城外,自别无他路可行的,那轘辕关不是位于偃师与登封两县的交界处,在少室与太室两山之间,素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险峻嘛,我的意思就是在轘辕关那里设伏阻击,并歼灭他们,从而让耶律无畏求援围攻之计划落空,你们看怎么样?”
“行啊,那我们这就回山带人前往轘辕关那里安排设伏去。”周,郭二人闻言,自是赞成高兴也。
福居赞同道:“好的,你们先回山安排去吧,等了然他们探听回来后,我会亲自前往轘辕关那里,指挥阻击前来的援兵的。”
“行,那我们去了,”周成铭,郭东旭两人说着,便离开少林寺,回到山寨后,立刻带领着手下,便前往轘辕关那里设伏去了。
回过头话说乌多奥起个大早离开登封县城,快马加鞭,马不停蹄到了洛阳城后,二话不说,便直奔河南府衙找寻拽剌投书去。
话说洛阳守将拽剌正为洛阳周围各处人民,纷纷揭竿,相聚为盗,而苦恼着,当猛然看到耶律无畏的求援信后,自是勃然大怒,怒发冲冠也,立刻便招集手下将官商议起出兵增援之事,经过一番研究,随机便派手下战将梅笑寒带兵前往登封增援去。
却说那面阔鼻直的梅笑寒受命增援后,便第二天中午时间,指挥带领着一千人马,离开洛阳城,向登封而来。
天,虽然已经春回大地,草木萌发,但自是春寒料峭,乍暖还寒也。
梅笑寒带领着兵马,沿路纵兵打着草谷,走走停停,自不着急也。
却说了然,无尘二人离开了少林寺,沿着轘辕关那条山路,一路打听着,便往洛阳而去,当他们行走到参驾店村看到增援的辽兵,正在那里四处打草谷时,打到听清理带后之人姓梅名笑寒后,自也不惊动他们,立刻转身而回,便向主持福居报告去。
却说福居当得知增援而来的辽兵,整军行进,前面也没有派先锋队时,已经行进到参驾店村,并在那里休息时,提着的心顿时便放了下去,心中对于获胜的把握自是更大了,熟悉路径的他,深知参驾店村离轘辕关直线距离只有五,六里的路程,放开脚步要不了一个时辰就走到轘辕关了,为防梅笑寒他们发现,随机连夜便带领周成铭,郭东旭他们前往轘辕关那里设伏去。
却说梅笑寒所带领的千人大军在参驾店休息了一夜,次日,吃罢早饭,看太阳升起老高后,便乱糟糟,闹嚷着沿着弯弯曲曲山路,往轘辕关方向走去。
轘辕山,山路险阻,十二曲道,险象环生,将近复回,自是陡仄,崎岖难行也。
却说梅笑寒指挥带领着兵马,一步步慢慢地往轘辕关方向走着,从参驾店到轘辕关虽然只有五六里的路程,然而,由于行军速度不快,直到中午时分,队伍才临近轘辕关也。
且说乌多奥打马带领众辽兵,不慌不忙地头前走着,抬眼看到高大威武的轘辕关出现在眼前时,自按耐不住心中的喜悦,立刻转身便大声叫喊着,向疲惫不堪,精疲力尽的众辽兵鼓劲加油去,“弟兄们,前面已是轘辕关了,咱们加把劲过了轘辕关,到了登封县城,我便请你们的客,保你吃好玩好的,快跟我走啊。”随着打马便往轘辕关走去。
那步行的众辽兵累得自是气急败坏,正七言八语叫苦连天着,猛然听到乌奥的鼓动声后,自是欢喜,立刻狂喊乱叫,鼓足力量,争先恐后,你追我赶地,向轘辕关跑去。
却说福居,周成铭,郭东旭他们在天亮之前,已在轘辕关上做好了准备,当见乌多奥一马当先,带领着众辽兵大喊大叫从山下冲了上来时,自是大喜,周成铭跃身而起,大声叫喊着,“小子们,爷在此等候你们多时了,现已给你准备好包子、馍头,请好好享用吧,”便把早已准备好石块,砸杀了过去。
福居,郭东旭等众人见之,自不迟缓,立刻抓起石块便也砸杀了过去,一时间,黑压压,天空自如下雨似的,让人分不出东西南北也。
那乌多奥带马刚到关前,猛然闻声,自禁不住吃了一惊,然而,还未等他明白怎么回事,便看到多如雨点的石块飞了过来,猝不及防,措手不及下,猛然遭到砸杀后,一头从马下栽了下去,便没了气息也。
那跟随而到的众辽兵遭到砸杀后,顿时头破血流,溃不成军,那受伤者立刻大叫着“快逃呀,关上有山贼呀!”转身便丢盔弃,狼狈不堪,争先恐后地往回跑去。
福居自不会轻易放他们逃走,给他们喘息的机会,让他们有机会组织反击自己,立刻指挥了然,无尘,周成铭,郭东旭他们,便趁胜追击过去。
了然等自不迟缓,立刻大声叫喊着“冲啊,”便带领着众人,杀出轘辕关,如同下山的猛虎,出水的蛟龙般,气势汹汹,杀气腾腾地向众辽兵打杀了过去。
那众辽兵自早已吓得魂飞魄散,六神无主,猛然遭到攻打后,那敢应战,自是只恨爹娘少生两条腿,回跑得更欢更急了。
了然等自不会放他们逃走,随机大声叫喊着“那里逃,”便快如闪电般追击了过去。
且说那后面之兵丁自不知上面发生了什么事情,正不成队形,乱七八糟地叫嚷着往轘辕关走着,猛然与乱作一团的回跑者相撞后,由于山路狭窄、陡峭崎岖,闪避不及,一时间,跌落山崖者,自是不计其数也。
却说走在整个队伍中间的梅笑寒带马正往前行走着,当猛然看到前面的队伍被一群如狼似虎的壮汉追打着,由蜿蜒崎岖山路上面溃败下来时,自是大惊失色,心惊胆寒也,面对着无法阻拦,如潮水般涌下来的退兵们,自顿感大事不妙,刹时,自也不管他人死活,立刻拨马便往回跑去。
其后面所跟之人,自不用人招呼,立刻抛戈弃甲,丢掉沿途所抢来一切东西,调头便惶惶如丧家之犬,急急如漏网之鱼似的,一溜烟地也往回跑去。
周成铭,郭东旭,了然,无尘等自是紧追不舍,直到路上看不到辽兵的身影,这才停止了追赶,收兵回转,沿路收拾着辽兵丢弃的刀枪剑戟等物品,向轘辕关报喜去了。
话说福居当见了然他们大获全胜而归时,自是高兴极了,深知梅笑寒遭此伏击,自不会善罢甘休,必会采取报复的,为了知己知彼,百战不殆,随机便安排起了然,无尘二人来。
了然,无尘二人领命后,自不迟缓,随机便前往洛阳打探辽人下一步将如何行动去。
却说失魂落魄的梅笑寒打马一口气逃到参驾店后,回头当见没有人追来时,提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随着停了下来,等待自己队伍来。
随后没有多久,那溃散下来兵丁们便丢盔弃甲,狼狈不堪,陆陆续续地跑了过来。
梅笑寒经过清点,当见一千多兵马,损兵折将得只剩二、三百人时,自是懊恼悔恨也,深知这点丢盔弃甲,已没有斗志的兵力,是根本复不了仇的,报不了恨的,沉思片刻,随机便回洛阳搬兵去了。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