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子牙一听余化师尊——余元杀上门来,立时慌张,要挂那免战牌。
姜子牙是吃了火灵圣母的亏,对师傅这辈的心有恐惧。虽说死后还能活,然,死的滋味可不好受,对此,孤深有体会。
“元帅莫慌,化血刀在此,余元无此,也无奈我等。”李靖放豪言,亮出从余化手中夺来的化血刀。
姜子牙环视一众阐教门人,心中方定“传令,摆队伍出营。”
余元十分凶恶:鱼尾冠金嵌成,大红服云暗生;面如蓝靛獠牙冒,赤发红髯古怪形。丝绦飘火焰,麻鞋若水晶。
姜子牙在众门人的护卫下,壮着胆子至军前言道:“道者请了。”面对来寻仇的,姜子牙竟还挺客气。
余元瞥一眼姜子牙,喝道:“姜子牙,你躲开!叫杨戬来见我。”余元蔑视姜子牙,单要找杨戬报仇。
哈哈哈,姜子牙这会儿心里估计是哭死,本以为汜水关轻易可下,连夜里命杨戬前去催粮(估计是发现姐夫在孤这儿,找个借口让姐夫离开孤,毕竟软禁了就不准人去探望),如今无强将在此,却是要自己亲上了。
姜子牙言道:“杨戬催粮去了,不在行营。道友既在蓬莱岛,难道不知天意,自成汤传位六百余年,至纣王无道,暴弃天命,肆行凶恶,罪恶贯盈,天怒人怨,天下叛之。”
“我大周应天顺人,克修天道,天下归附。今奉天之罚,以观政于商,尔何得阻逆天使……”
余化听的烦,大怒道:“少唧歪,杨戬不在便先取你首级!”催开五云驼,仗宝剑杀向姜子牙。
余化火气很大,孤的火气也不小,杀了姜子牙,还我自由身。
“叮叮当当……”姜子牙以手中剑赴面交还。左有李靖、金吒,右有韦护、龙须虎、武吉,前来助战。洪锦、龙吉公主、邓婵玉此阵未出。
“纵使人多,也怕你不成!”余元祭出三寸金光锉,来打子牙。
“啊呀!”姜子牙大叫一声,忙展杏黄旗,召出千朵金莲,拥护其身。
“嘭嘭嘭!”金光锉连破五层莲花,待得六层时已然无力,滞于那处不得动弹。
“余元,受死!”李靖见得时机,祭出玲珑宝塔来打余元。
“收!”余元忙收回金光锉,来抵玲珑宝塔。
“噗——”一锉一塔正僵持间,不妨姜子牙打神鞭打来,一鞭正中余元后背,打得他胸中三昧真火,一吐十丈远。
“卑鄙无耻!”余元着伤,收回金光锉,把五云驼顶上一拍,只见那五云驼,四足起金光,缥缈而去。
“道友好走。”姜子牙见追之不上,嘲笑一句,便收兵回营。
回兵不久,木吒回来,言说顺利将丹药给哪吒服下,因心忧此间战况,故而匆匆赶回。
又有门官来报:“土行孙等令。”
“必是催粮到来,且令来。”
果不其然,土行孙交纳粮数,不误期限,姜子牙欢喜道:“土行孙催粮有功,暂且下帐少憩,明日一早随我一同下关。”
时至三更尽,姜子牙得报,敌营火光冲天似有动作,
“哈哈哈,且令全军戒备,若敢冲我大营必叫他有来无回。”行军打仗,若已防备了敌军前来劫营,可比攻占城池要有胜算的多,毕竟是自家地盘,便是强龙到了也得盘着。
不多时,门官再报“辕门外有俱留孙求见。”
姜子牙疑惑道:“这时候,他怎么来了?”虽有不解,却也出帐迎接。
只见惧留孙提着一个袋子,一脸的惭愧色,若非夜间火光黯淡,更当分明。
姜子牙问道:“道兄夤夜至此,不知有何见谕?”
惧留孙叹道:“还不是为土行孙,那孽障而来。”
姜子牙更是不解,问道:“土行孙昨日催粮方至,如今夫妻共枕,相安无事,道友何以为他前来?”
“哼!”惧留孙不再多说,只将手中如意袋一抖,摔出个黑矮子来。
“呀,你怎会?”姜子牙一脸懵。
“孽障,还不从实招来!”俱留孙大喝,吓的土行孙具实以告,不敢拖延。
话说他催粮至时,正见余元逃走。土行孙见余元座下“五云驼”,四足旋起金光,如云霓缥缈而去,甚妙,想着若自己有这坐骑,就能即刻追赶上娘子。
所以土行孙也不顾邓婵玉劝阻,决定今夜去往敌营,盗了五云驼。
至二更,土行孙把身子一扭,借土遁进了汜水关来。到帅府,土行孙见余元默运元神,从地下往上看他,道人目似垂廉,不敢上去,只得等候。
等待良久,余元渐渐鼻息之声如雷,似乎已沉睡。土行孙大喜,将身子钻了上来,拖着铁棍四下里找寻五云驼,在外廊下。
土行孙在地下看见,到丹墀下,埃着马台扒上去,坐在五云驼上,试验试验,然后又扒将下来。
“不若杀了余元,也好叫坐骑认主。”土行孙思定,转头来回到余元住处,将铁棍来打余元,照余元耳门上一下,只打得他七窍中三昧火冒出来,可就是不动。
“喝!”复打一棍,打得余元只不作声。土行孙讶道:“这泼道真是顽皮,吾且回去,明日再做道理。”
土行孙转出房间,上了五云驼,把它顶上拍了一下,那兽四足就起金云,飞在空中。
“唔唔,好畜生,好畜生。”土行孙欢快大叫,他身材矮小,在速度上先天的比人稍逊一筹,有了这五云驼,此难就此解矣。
“你快出关去,怎竟在关中溜达。”五云驼只在关中飞腾,不得出关去,土行孙不免心下焦急,毕竟此乃敌军营寨。
“哈哈,下来吧!”不妨后头伸出一手,一把将土行孙头发抓住,提兔子般拎着。
余元大笑道:“拿住偷驼贼子。”
一时间惊动一府大小将官,纷纷掌起火把灯盏,升了宝殿。
“放开!放开!”余元高高的将土行孙提着,来到大殿,一路上土行孙各种挣扎、叫嚷俱是无用。
韩荣问曰:“老师提他做甚?放下他来罢了。”
余元道:“你不知他会地行之术,但沿了地,他就去了。”
“老师欲将他如何处治?”
“你把俺蒲团下一个袋儿取来,装着这孽障,用火烧死他,方绝祸患。”
韩荣随即命人取了袋儿,将土行孙装起来,后架起柴来,将如意乾坤袋丢入火堆。
土行孙在火中痛的兹哇乱叫“烧死我也!烧死我也!”
俱留孙听到此间,冷哼道:“亏你还有脸说,若非我算到你有火难,及时相救如今你命休矣。”
土行孙跪倒在地,哭诉道:“弟子以后决计不敢擅作主张,一切行事全凭姜师叔调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