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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早的洗漱完毕,就躺在了床上,连轴亢奋了两天一夜,奇怪的是现在还是没有睡意,便又拿出那张照片借着月光仔细的端详了起来。

要不要明天去找这个女孩呢。

可我为什么要去找她,跟我又有什么关系,难道哭着和她抱在一起说我对不起你,是我杀了你爸爸,你现在被人追杀,我会保护你的。

我靠,这样做即使不会滋生另一个杀手,也会毁了她的人生。

要不,我就站在远处,默默的看她一眼吧。

可就算我去了,看了一眼又能怎么样呢,假如那些疯狗真的知道她是夏尘风唯一的私生女儿,按照那种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的狗屁理论,肯会对她进行疯狂的咬杀,面对那么大多集团组织,凭我的本事,肯定没戏的,但凡她出现一丁点的意外,只会让我更加的愧疚而已。

可我为什么要愧疚,我又没拿那笔钱,连基本的买卖关系都不在,我凭什么要对她负责任。

我只是一个行走在黑暗里的影子而已,不配和任何人产生交集,这个世界也终究不会拥有属于我的角色。

想到这,掏出压在枕头底下的那把玄阴冥尺,揣进了兜里,确认了那个地址后,便穿好外套从窗户跃了出去。

深秋的夜晚还是蛮冷的,但不知道怎么回事,那只在兜里握着冥尺的手心已经完全湿透了。

紧张?期待?害怕?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为什么总能做出违心的事。

为什么总是怎么说不代表会怎么想,而怎么想也不代表会怎么做。

总处于这种无奈的纠结中,太痛苦了。

掏出冥尺后,对着它说:“老祖宗,你们也太坑子孙了吧,时代已经不一样了,为什么你们要定下那种规矩,还有那什么狗屁诅咒,咳。”

族谱上记载,我家祖上第一代是裁缝,后世虽未作出这门技术的传承,却也代代经商,但没有书面记载的是,我们窦家已经做了两千年的杀手了。

巅峰时期甚至刺杀过当朝圣上,落魄时也会教训街头流氓。

但我们从来未伤及过一个无辜,牵连过一个路人,宁可饿死也只杀那种不忠不义之人。

何为不忠:上不忠天,愧对自己的良知;下不忠地,愧对自己的本性。

何为不义:负德辜恩,愧对他人的情谊;言而无信,愧对自己的道义。

这是一个被口口相传了两年的家训,但凡涉及到这其中一条,就是我们潜在的猎杀对象。

可是,在现在社会,又有多少人能完全脱离这几条呢。

而手上这把玄阴冥尺听起来挺酷,其实就是把裁缝用刻度尺而已,只不过更多用来当成打手心的戒尺了。

当然,两千年来,用它刺进的心脏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等老爸把他交到我手里的时候,我一般把他当匕首用,因为是木质的,可以非常容易躲过安检,加上几千年来的使用,我知道这绝对不是寻常木材,至少在我的交手内,跟普通的刀剑对砍不会产生半点伤痕。

老祖宗说过,我们是活在黑暗里的影子,除了死,谁也不能暴露在太阳下,谁要敢打破这个规矩,我窦家必然会在他这一代无后,从此断脉于江湖。

说白了就是,只要让人家知道我是杀手了,就生不出孩子来。

那我爸我妈就是大名鼎鼎的杀手夫妻,可为什么又有我了呢,因为老祖宗缺心眼呗。

先生孩子,再出名,不就可以了。

不过那也不能全怪他们,毕竟那个年代的人,心地朴实,没啥心眼的,又没WiFi上网,也没高铁去旅行,能知道隔壁村里有没有人给王寡妇家里挑水都算新闻了。

就那条件能够像现代人这么鸡贼才怪。

但家训就是家训,被传承了两千年的理论,不是我不服就能推翻的了的。

它让我产生了无尽的痛苦,关键是我他娘的又信命,真甩手不干了,老祖宗可能会咒我生个儿子没屁眼。

其实我想有个孩子,想让他知道这个世界是美好的、想让他知道人与人之间是可以用心交流的、想让知道即使你在落魄的时候依然会有朋友来帮助你。

希望能让他带着梦想奔跑在阳光下,而奇迹总会发生在快乐的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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