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了?”他声音很平缓,微微带着一点点埋怨,“太阳这么大,不是说少出门么?”
雾宸渊心情虽然不美丽,但是面对侈玉沉的时候还是轻松的,“遇到将离家人了,耽搁了一点时间。”
这时,侈玉沉才发现原本像小尾巴一样的将离不在了,是已经送回去了?
不知道为什么,将离虽然对他不假辞色,但是也相处了这么久,渊儿说送走就送走,只怕这其中另有内情。
很快,他便将注意力放到雾宸渊身上,此时她已经脱了外袍,坐在软塌上喝茶。
这样没规矩的行为,记忆中的冉香是不会做的,可是那又如何?今天见到的那个自称木冉香的女人,也不像他记忆中的气质模样……
他有些心烦意乱……
“还有要事,我先去处理了。”留下一句,他便头也不回的跑了。
雾宸渊敏感的察觉到他的不对,但是却不明白问题出在哪里,端着茶杯的手一滞,莫非是凌仌雪做了什么?可是她被自己打得半死不活,应该掀不起什么风浪才是……
夜幕降临,飒飒风声从窗口传出,侈玉沉迟迟不来,雾宸渊也没有用饭的心思,敲着筷子等着。
直到月挂枝头,侈玉沉才姗姗来迟,看着雾宸渊等着他,却没有丝毫不满的表情,一种暖暖的情绪将他填满,他突然觉得自己很荒谬,为了一件无稽之事,妄自揣测了那么久,要是渊儿知道自己怀疑她的真假,她一定要很生气吧?
心里有些忐忑,明知道雾宸渊不可能知道,他还是觉得像做了亏心事般……
“怎么这么晚?”雾宸渊倒没什么不满,支着下巴问他,“究竟是何事?这样难处理?”
“没什么……”他想了想又补充一句,“关于设立国师一事。”
这事需要纠结一下午?雾宸渊眸光一转,不去深究,反而问,“这事难道也存在争议?”
“嗯。”侈玉沉赞赏的望了她一眼,渊儿总是这样,聪明的不会刨根问底。
“有人认为有信仰是好的,可以更好的思想统一,驾驭百姓,有人认为,一旦信仰力量过大,太过推崇国师,那么这个位置,便有可能成为潜在的危险……”
雾宸渊定定的看了他一眼,“……这事,两方都有道理……但就长远来说设立国师的好处,还是要多过坏处。”
“何解?”
“数百年前天下一统,为何会崩裂成我们现下的局面?因为每个人都认为,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故而局势稍不稳,便群雄四起,人都有血性,有斗志,所以不信命,敢逆天。
但若是设立国师,对世人的思想进行统治,灌输轮回疾苦,人命天定的思想,那么百年之后,人们会从心底里畏惧皇权,加固统治的稳定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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