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红灯笼一串连着一串,道喜的人络绎不绝。
老国君摸着胡子,看着走进了的一对新人,总算把儿子定出去了!
快要拜堂了,雾宸渊捏了捏侈玉沉的手,随即想到她盖着盖头,侈老国君瞧不见自己,才松了口气。
这算是入戏了吧?以前不管她给自己做了多少心里暗示,都无法将身边的人当作真实,她甚至以为,或许有一天她醒来,根本没有穿越,她也没有变得倾国倾城,还是那个清秀丽人,躺在自己的单身公寓里,看着自己屋内满地狼藉而叹气。
身边这些人,或喜或悲,或丑或美,她都不甚在意,包括自己,没有根基,身如浮萍,眼下可是入戏了?
她找不到答案,似乎又迷茫了,直到侈玉沉扯了一下袖子,她才知道要拜天地了。
“二拜高堂。”
若是一切都是真的,不是梦,她可是已经嫁人?
“。”
侈玉沉深深的拜了下去,即使雾宸渊看不到,仍旧能感觉到他的喜悦,满目深深的红,如同一个古代女子青春,红颜绽放时。
她突然就迟疑了……
四周传来窃窃私语的声音,侈玉沉不得不抬头,但见雾宸渊穿着华丽繁复的喜服,背脊挺得笔直的模样,似乎与周围那么格格不入,这种格格不入,他以前也在另一个人身上见过……
“香……渊儿,怎么了?”
雾宸渊听到了他的话,却没有动,事实上她能听清周围所有窃窃私语的声音,她反悔了……若是这种悔意放在一天前,她会毫不犹豫的离开喜堂,可如今,将一切以真实为基础假设起来,她反而…不敢了。
若是她一走了之,侈玉沉会是什么结果?
侈玉沉直起身来,笑容一丝丝敛去,整个人竟有一种凌厉得扎眼的感觉!他以为,木冉香后悔了。
侈老国君本来乐呵呵的,突然来这么一下实在要人受不住,怎么了这是?
这时,喜帕下传来木冉香的软糯声音,可偏偏又透着一种不属于她的清远,“我想确定,你要娶得,是现在的我,还是以前的我?”
侈玉沉微微颦眉,“我娶的是你。”
“一定要区分呢?”
侈玉沉有些明悟了,在他心中,木冉香失忆了,等同于一个陌生人,她的以前对她来说也是陌生人,所以才会在此纠葛。
想妥,他道,“……过去的已经过去,我只想以后,好好与你在一起。”
他这样安抚没错吧?
雾宸渊身子动了一下,全不顾周围越来越吵的人群。
“……真的不再留恋从前?”
“有你,回忆也无用了。”
雾宸渊忍不住笑了,她耳根子软,心软,尤其喜欢听好话。
站好了位置,她最终低头,低声道,“……那对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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