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子煜早就料到了楚泽会走这一步棋,只是没想到远比他预计的要早得多,看来皇帝病危让楚泽再也无法等待下去,必须立刻行动,不过他接了命令也没有太多意外,握着另一个令牌,心里稍稍动了动。壹看书·1?k?an?s?h?u?·c?c?
“子煜,可是觉得有什么不妥?”经过普济寺一行,楚泽对于齐子煜没有楚渊等人预料中的疏远,反而更亲近了几分,他从知道皇帝病危,到和贵妃定下计策,各自准备,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两天。
监视苏国公的人,由晓寒那边不断的传递消息回来,齐子煜也一时不敢耽搁的报给楚泽,只等他的决断。
一边随时可能驾崩,一边临近京城,哪一个都可能产生对楚泽一方的危机,所以他不能再等了,错过了这次,他还有机会,只是名不正言不顺。
“并无不妥,一切但听殿下吩咐,臣必不负殿下厚望,肝脑涂地!”齐子煜心中明了,嘴上表着忠心,可也知道这一次就算是胜了,也是谋朝篡位。
“好!本王命你辰时带领宫中禁军将皇宫各个出口把守住,不许人进出,各宫若有反抗者,杀无赦!”楚泽对齐子煜的反应十分满意,当下吩咐,“另外,京城各处安排的禁卫军都已到位?”
“是,都按照殿下的安排布置好,京城各处不会有人能够出去给苏国公送信,只要宫里被控制住,一切可保无虞。??一?看书1·cc”
齐子煜连续忙碌了两天,才将将把京城的禁卫军安排妥善,虽然有令牌在手,可毕竟不是名正言顺由皇上下令移交,多有不服之人,连连斩杀了几个才算弹压的住,不过却也不是长久之事。
“宋丞相那边汇合外祖家联名上书,指出太子蓄意谋反,本王今日带兵入宫是清君侧。为父皇斩除奸邪!以正视听!另外,外祖那边已经派了人将朝中上下控制起来,只要宫中遗诏一出,本王登基顺利成章。再无人反对!”
楚泽将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目的是要齐子煜配合他动员兵士,有了名正言顺的出兵理由,下面的禁军和禁卫军才能死心塌地的跟着他干,否则谁也不愿意扣上谋反的帽子。
“是!殿下乃忠臣孝子。??一看书1?ka?n?shu·cc必不能坐视太子谋朝篡位之行径,臣愿跟随殿下,清君侧!”齐子煜如何不懂,立即跟着楚泽附和,随即手握令牌的,当先出,他要先进入皇宫,彻底控制禁军,也确保安全,然后才能让楚泽毫无阻碍的进入皇帝寝宫。
端坐马上。威风凛凛,齐子煜一身亮银盔甲与他往日的墨色衣衫恰是完全的极端,不过却更显得他面冠如玉,眸色漆黑,艳阳高照却没有映入他的眸子之内,仿佛一个漩涡,看到哪里,哪里就被吸入其中。
身后跟着两排皆是楚泽府上的亲兵,随着他一声令下,齐刷刷应和。人虽不多,可气势万千,齐子煜向后瞟了一眼,又下了一令。随即催马前行,直奔皇宫。
这一日,在史书之中只留下了寥寥数语,血流成河四字已经能说明概括当日宫中的惨象,而京城里家家闭门不出,唯恐殃及池鱼。酒楼客栈全部挂牌歇业,无人敢上街行走,街上的血迹随处可见,触目惊心。
直到三日后的那场暴雨,才彻底将京城洗刷一遍,每一个角落都被冲刷干净,再无罪孽留下,可是那阴影却埋在了每一个人心里,久久不去。
多年以后,还有垂暮老者三两成群的凑在城墙根下,晒着太阳小声讲述着那一日的情形,两子夺嫡,至亲血脉,出手便是要人性命的狠绝,那几张干瘪的嘴里咕哝的都是哀叹的字眼,却都说不出到底这事谁对谁错。
齐子煜身为龙卫的头领,自然清楚知晓皇宫各处守卫详情,不费一兵一卒便接管了禁军,依照楚泽的吩咐将禁军分散开来,着重守住皇宫四门,不许人进出,唯等楚泽前来。
禁军统领几乎瞬间就明白,这是逼宫!可他明白不过一瞬,就被齐子煜带人拿下,若再有不从者,一律如此下场。
与外面的慌乱不同的是,皇帝寝宫之内,还是一片安宁,年老的圣德皇帝依旧昏睡着,他这两日几乎已经没有了清醒的时候,但一直守候的凌嫔却愈的平静,她身上那种淡然自若的气质十分特别,如兰花一般。
哪怕聪慧如她已经猜到了外面即将有场打乱,可依旧毫无波动,只是凝视着皇帝的睡颜,偶尔替他拭去额角的汗珠,温柔耐心,充满爱意,就如同当年他牵着她的手,她回视一笑。
楚泽并不是一个人进宫,齐子煜在看到他带来的人的时候,眸光突然闪了闪,墨色中出现了一些亮光,不过很快便掩饰下去。
“殿下,太子已经擒获了?”催马上前,下马问安,齐子煜这动作是一气呵成,虽然问着,可楚渊已经被五花大绑的放在马车之内,这问话也成了讽刺。
“当然,逆臣贼子,当然要绑来给父皇落!”楚泽朗声一笑,胜券在握,他让齐子煜来皇宫控制禁军,而他则在外祖家的相助下攻入太子府,在太子毫无防备之下顺利擒获,然后五花大绑的带来皇宫,而太子府也被暂时包围起来,等候落。
“恭喜殿下!”齐子煜侧过身子,站在楚泽马侧,单膝点地,行的是臣礼,楚泽大喜,抬手免去,招呼一声带着楚渊进入皇帝寝宫。
齐子煜跟在其后,脚刚踏入寝宫之内,便听凌嫔厉声呵止“放肆!你们这是做什么!以下犯上不成!三皇子无召擅入皇上寝宫,以皇子之身冒犯太子!楚泽,你难道要造反?”
“造反?啧啧,这话听着可不好,本王是得了父皇的口谕,诛杀逆子楚渊,你这妖人蛊惑后宫,本王也一并要清君侧,赶来救驾的,如何就成了造反?”
“本宫日日在皇上身边侍疾,根本无此事,哪里由得你信口雌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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