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这么快就赶我走啊!”金和曦撅着嘴,不乐意了。中 ?文网? ?w?w?w?.?8?1?z w .?c?o?m
“还跟我这耍小孩子脾气呢,小不忍则乱大谋这话没听说过吗?”井小田板着脸说道。
“不是吧,你现在就开始讨好我娘了?这我就放心了,这一年不见,还真长心眼了,佩服啊!”
金和曦说着,抱拳对着井小田施了一礼。
“还不快回,在这耍什么贫呢!”井小田啐了一口,转过头去,不再看金和曦,脸上却已经微微红,实际上金和曦真的说中了她的心思,她有意无意之间,真的很想讨好金夫人。
“那我可真走了?别忘了飞鸽传信给我。”金和曦一脸甜笑,转到井小田面前说道。
井小田扬起马鞭照着金和曦的座骑狠狠抽了一下,马儿一声嘶叫,撒开四蹄,一溜烟地跑了。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井小田心里很清楚,她和金和曦现在还没到缠缠绵绵的时候,眼下最重要的是她得在都城里站住脚,得到金夫人的认可,否则,一切都不过是纸上谈兵,痴人说梦。
眼见得金和曦的身影融入苍茫之中,无迹可寻,井小田不由得感到一阵孤单,眼前这嘈杂熙攘的世界,忽然变得那么空、那么寂寥。
“井姐,看,那个房子就是!”李大憨欢喜的声音传来,打破了井小田伤春悲秋的思绪,一下子把她拉回到现实中来。
眼前是一座看起来颇为华丽的三层建筑物,门上挂着一个牌匾,上书玉生香几个大字,屋顶铺设着琉璃瓦,檐下彩绘繁复,精雕细刻的镂空窗半开半掩,红漆门也只开着一条缝,门上贴着一张写满黑字的红纸,说明此房正欲转让。
李大憨上前叩了叩门环。里面很快传来一个沙哑的男声:“来了,来了。”
接着大门哗的一声打开了,一个一身短打扮的中年男人探出头来,向外张望着。细细打量半天才哑着嗓子问道:“你们要租房吗?”
“是啊,是啊,我们是打算租房开酒楼的,能进去看看吗?”李大憨忙应道。
中年男子眼中精光一闪,故意做出迟钝的样子。将耳朵凑近李大憨说道:“大点声,我耳朵不好使。”
“我们要租房。”李大憨放大了声音一字一顿地说道。
井小田看着眼前的一幕,心中不由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忙阻止道:“李伯伯,要不改天再过来看吧。”
“要看房是吧,进来,进来吧!”中年男了此时已然拉住李大憨的胳膊,往屋里让。
李大憨瞧了井小田一眼,笑道:“来都来了,就先看看吧。”
说着。便抬腿进了屋子,井小田有些不放心,便也跟了进来,手却不自觉地握在了剑柄之上。
屋子里很暗,阳光透过窗棂在屋子里形成一道光柱,光柱里舞动着无数的飞尘,萦绕着顶棚垂下的枝形烛台。
地上摆放着一些罩着紫红色天鹅绒布面的桌椅,墙上挂着绣工精美的仕女图,几案上摆着茶具,瓷器精美小巧。
整个屋子看起来奢靡旖旎。完全不像是茶楼的风格。
“李伯伯……”井小田再度开口,想叫李大憨出去,却突然嗅到了一股异香。
井小田心中正疑惑间,眼前的景物已然晃动起来。她心里一惊,突然意识到:难道说这是中毒了!
念头一闪,尚未来得及做出反应,人已扑通一声倒在地上,神智还算清醒,身体却是动弹不得。话也说不出来,像是被魇住了似的。
李大憨回头一看,大叫一声:“井姐!”举步奔了过来,没跑两下人也瘫倒了。
门外李大憨媳妇听见里面的动静,顾不上车马包裹,快步跑了进来,却被隐在门后的中年男人一把掐住了脖子。
原来寂静空阔的屋子突然钻出好些个人,一下子热闹起来。
他们没有理会井小田和李大憨,只是将李大憨媳妇绑了起来,用破布塞住了嘴,又跑到外面,将李大憨车上的东西搬进来,把车马赶到后院藏起来。
井小田看着眼前的情景,心头一阵冰凉,暗暗想道:“难不成,这条命就这样窝窝囊囊地交待到这里了吗?只怕娘连我的尸都找不到吧?说不准还会变成人肉包子,供人食用呢!”
“唉,都说荒山野岭有黑店,想不到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也有人明目张胆地害人!
眼看着沦落到任人宰割的地步,井小田的泪不由得骨碌碌地滚落下来。
李大憨见了,真是心如刀割,他原本一心想着在京里立住足,打下一片天地来,帮井小田实现心愿,因为立功心切,急于求成,现在反而害了井小田。
她可是生活安逸的领主啊,手下还有那么多人,要是就这么死了,紫阳领地的那些个人指望谁呢?
李大憨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楼上突然走下一个身姿婀娜的女人。
她身着百蝶穿花的大红衣裙,肩上披着一张完整的雪狐皮。
一根金丝绣带随意地拢着海藻般的长,整个人慵懒娇媚。
连说话的声音也是甜腻腻的:“哟,听说今儿个得了几个肥厚的呆头鹅,把东西呈上来,让我瞧瞧!”
女人话音未落,早有人上来,解下井小田的佩剑,又从她的腰间摸出几张银票,搭眼一瞧,顿时喜出望外,顾不上细搜,便忙着跑到阮烟罗的面前报功去了。
这时,外面车上的包裹也早已被人抱了进来。
人们6续将搜到的银票、银两还有井小田包裹里的水晶递了上去。
女人一见水晶顿时笑逐颜开,水汪汪的桃花眼满是欣喜,她微微地偏了下头,对着阳光欣赏着水晶,慢悠悠地说道:“天,这么好的东西,居然落在他们的手里,指不定是在哪偷来的呢!”
接着又拿起银票,难以置信地眯着眼,仔细看了看,道:“居然带着五万两的银票!敢情这四通钱庄是他们家开的?”
语气中满是讥讽。
说着一抬下巴,瞧了眼李大憨媳妇,对手下人说道:“问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