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临风微愣,眉头微微皱起,大概也猜到小东西的性子是吃不得亏的,住在卓逸尘的府上两人定是闹腾不休,看来还是将她接回王府去住方便照顾。
锦赐也是心思剔透,如何能不知舒儿是在卓逸尘手上吃亏了,心中很是不满,冷哼一声道:“我去给舒儿弄点药,王爷在这里守着舒儿。”
百里临风求之不得,笑着点点头,等锦赐出去后,走到床边脱掉长靴和外袍,轻手轻脚地躺倒床上,将月楼舒揽在怀中,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道:“小东西真是会给人惊喜,明明自己就是小东西,倒是已经给本王添了一个小小东西了。”
月楼舒大概是感觉到了身边的温暖,抽了抽鼻子,脑袋往百里临风怀里靠了靠,找到一个舒服的地方继续睡的香甜。
百里临风看了又是轻笑不已,对小东西的依赖很满足,就这样抱着她一直守着。
月楼舒这一觉睡得特别舒服,有种很踏实的感觉,这种感觉只有一个人能够给她,所以她明明醒了,还窝在百里临风胸口装睡。
百里临风早就发觉月楼舒醒了,本来也由着她使小心眼,可是锦赐的端来的药再不喝就要冷了,于是故意将手准备抽出来。
月楼舒以为百里临风要走,心中一急,伸出手死抱住他的腰不撒手,睁开眼睛委屈地瞅着她:“你要去哪里?”
百里临风捏了捏她的鼻子道:“本王一直在这里陪你,不过你得先把药喝了。”
月楼舒看着百里临风端到她面前的一晚药,顿时脸色发苦,这黑乎乎的一碗药想也知道苦的要命,她何时喝过这种药,以前连胶囊形状的药都怕吃,更别说这碗黑乎乎的药了。
百里临风看月楼舒脸皱成一团的样子。不由得好笑道:“楼舒可不能调皮,这药必须得喝,你身体需要调养,等喝完再吃糖。”
月楼舒翻了个白眼,当她是三岁小孩子哄呢,以为糖就能盖掉药的苦涩了,她才不要。
月楼舒紧闭着嘴巴不肯喝,百里临风有些头疼道:“楼舒莫要闹脾气,这可是锦赐熬了两个时辰熬给你的,他说在里面加了冰糖。喝起来不苦的。”
“锦赐也来过了?”月楼舒惊讶道,她刚才一醒来没见到锦赐,还有些失望的说。以为锦赐不重视她肚子里的宝宝呢。
百里临风一看月楼舒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没好气道:“净会胡思乱想,锦赐和我一起到的,一直守着你到现在呢,刚刚才离开。就连瑞泽也在这里呆了许久。”
月楼舒心中顿时甜蜜起来,不过还是问道:“锦赐去哪里了?”
百里临风眼神闪烁道:“他去找逸尘有点事。”
月楼舒心中一跳,想也知道锦赐去找卓逸尘干什么,肯定是为她出气呢,虽然觉得很窝心,可关键是锦赐肯定不是那个臭冰山的对手啊。他去了岂不是要吃亏,还得让她心疼。
“别担心,逸尘会有分寸的。锦赐也没有那么弱,瑞泽也去看着呢。”百里临风知道月楼舒的想法,笑着解释道。
月楼舒这才稍稍放心,接过百里临风手中端着的药,捏住鼻子。送到嘴边一口气灌了下去。
本以为会很难喝,没想到锦赐真的将苦味都弄掉了。虽然不算好喝,但也没有那么难以忍受。
喝完药后,月楼舒看着百里临风温柔的眼神,顿时想起前几日她做的蠢事,伸手摸了摸他的胸口道:“还疼不疼?”
百里临风摇摇头,握住月楼舒的手亲了一下道:“不疼,多亏你帮本王盖了被子没有着凉,所以伤好得特别快。”
月楼舒一愣,惊讶道:“原来你没睡着啊?”
“本来是睡着了,但被某个小东西惊醒了。”百里临风解释道。
哼,骗谁啊!
月楼舒不高兴地扁着嘴,将脑袋埋在百里临风怀里委屈道:“你明明就是不想理我,你那天是不是准备以后都不要我了。”
百里临风看着陷入自我哀怨情绪的月楼舒,有些着急,抱着她哄道:“本王不是不要你,只是不想强迫你,给你一些时间想清楚,你若是做了选择,本王也不会怪你,你现在有了身子,不能气着自己知道吗?”
虽然知道百里临风是为她好,而且说的话也让她很感动,可她还是觉得委屈,若不是这一次她有了宝宝,百里临风才不会这么快就来看她呢!
明明知道是她自己不对,可她在百里临风面前总是隐藏不了自己的情绪,就是喜欢百里临风宠着她,哄着她,这让她觉得无比幸福。
最后还是月楼舒咬了一口百里临风的下巴才露出笑容,勾着百里临风的脖子眨眼道:“临风,你说我肚子里的是小锦赐还是小临风啊?若不是小临风你会不会很失望?”
百里临风觉得有些无奈,这小东西怀了身子以后性子倒是敏感了很多,这谁的宝宝根本就不是重点,重点是谁怀着他的孩子,就算这一次不是他的,下一次也就是了。
百里临风可不会让自己吃亏,在月楼舒的唇上吻了一下道:“若是小锦赐,那楼舒以后就给我生两个小临风好不好?”
月楼舒翻了个白眼,当她是母猪呢!别扭道:“谁要给你生小临风,你臭美!”
百里临风也不恼:“那就生两个小楼舒!”
丫呸,说来说去都把她当母猪!月楼舒极其不爽,觉得自己的地位顿时受到了威胁,以后指不定有了小临风,百里临风就顾不上她了呢!
还是晚点生好,这次肚子里的生下来起码等好几年再生!
月楼舒想着自己的小心思,眼睛咕噜噜转,看起来可爱的很,惹得百里临风一直笑,月楼舒还不知道是为什么。
等两人腻歪了很久,月楼舒还是不放心锦赐,吵着要去看看,百里临风被缠得没办法,只得抱着月楼舒去找锦赐他们。
问了侍卫知道卓逸尘在他练功的院子,百里临风就抱着月楼舒去了。
还没进院子,就听到剑气破空的声音,月楼舒急得不行,这里用剑的人只有锦赐,肯定是打起来了。
进了院子一看,果然是锦赐和卓逸尘在交手,锦赐舞动手中的月寒剑,招招寒气逼人,剑光四射,每一剑都没有留情。
月楼舒想也没想,就囔囔道:“戳他眼睛,他全身都刀枪不入的。”
百里临风抽了抽嘴角,心道这小东西还真是挺讨厌逸尘的,还真一点都不心软。
锦赐和卓逸尘听到月楼舒的话,均是充耳不闻,专心对战,卓逸尘的样子明显是很兴奋,显然锦赐的身手不错,让他能够放开拳脚施展。
月楼舒虽是嘴上说的狠,可还是很担心锦赐,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锦赐看,就怕卓逸尘伤到锦赐一点半点,若是锦赐受了伤,她非得和抽冰山拼命不可。
可惜令她吃惊的是,锦赐的武功似乎进步很大,和上次她看到锦赐与百里临风交手的时候完全不是一个层次。
“锦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月楼舒疑惑地眨着眼睛。
百里临风还没开口,站在一旁被月楼舒无视的红衣瑞泽倒是凉飕飕道:“还能为什么?大哥和逸尘这么厉害,你那宝贝锦赐妒忌了呗,天天发疯练功呢,还不停拿人练招呢!”
月楼舒这才看到瑞泽,不满地狠狠瞪了他一眼道:“就你嘴快,我又没问你。”
瑞泽闻言一脸不爽地走到月楼舒面前,眼睛斜看着她:“也不知道是谁,前天还泪眼汪汪的,现在大哥理你了,你又得意了是不是?”
丫呸,这家伙真是够讨厌的,月楼舒凶狠地瞪了他一眼,若不是顾忌宝宝,她非得和他打一架不可!
瑞泽也不甘示弱,与月楼舒你来我往,瞪得不亦乐乎。
百里临风看着幼稚的两个人好笑不已,也由着他们去闹,他能感觉到小东西并不是真的生气,这是她与自家弟弟特有的相处方式。
月楼舒和瑞泽互相瞪得累了,月楼舒心中暗恼不已,心道这家伙是故意让他忽视锦赐呢!可不能上他的当,于是又将目光放在锦赐身上,瑞泽在旁边看得咬牙切齿。
正在此时,锦赐突然飞身而起,手中月寒剑舞出一道道剑花,仿佛一把剑变成了无数把剑,将卓逸尘的全身要害封死。
卓逸尘眼神微凛,身体几乎贴着地面避开锦赐的招式,然后右掌由下向上用力拍出,掌风将锦赐的衣袍全部吹起。
锦赐眼神微眯,在施展剑招后迅速撤身,但还是被卓逸尘的掌风扫到,腰上挨了一下,脚步退后几十步。
卓逸尘也没能全部避开锦赐的剑招,左脸颊一缕发丝断落,脸上划出一道血痕。
卓逸尘伸手摸了摸脸上的血迹,似乎很是惊讶,居然还有人凭着剑气让他受伤了,不由得多看了锦赐一眼。
月楼舒却是看到锦赐受伤,急得从百里临风怀里跳下来,跑到锦赐身边紧张道:“怎么样,有没有事,那个臭冰山是不是下黑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