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惶在死里逃生之后,立刻扑向了神力耗尽的宝月。他的天罗魔网掌此时虽因魔力受损,而大打折扣,但对付此时的宝月却是绰绰有余。
眼看着宝月就要丧生在孤惶的魔爪之下,苏摩却全无办法救助。她甚至连惊叫都来不及发出,孤惶的魔爪便已逼至宝月的头上,宝月却没有再做任何的挣扎,他处事一向冷静,纵然是面对着死亡,他还是那样冷静。
就在宝月命悬一线之机,孤惶却突然停了手。但魔爪却依旧覆盖着宝月那岌岌可危的生命,宝月却没有抬头看孤惶,也许此时对他来说已没什么值得仰视的了。
“你知道我回停手?”孤惶问道。
宝月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停手。”
“那你为什么不挣扎?”孤惶继续问道。
宝月道:“因为我从来不做没用的事。”
孤惶点了点头,又道:“那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杀你吗?”
“不知道!”宝月道。
孤惶收了手,不禁笑了笑,道:“因为我没有杀你的理由。”
宝月闻言,不禁一阵疑惑,道:“不是意绝让你来杀我的吗?你怎么会没有杀我的理由?何况你我神魔有别,本就是天定的仇敌,你有的是杀我的理由。”
孤惶道:“正是意绝让我来杀你,我才没有杀你的理由。”
“为什么?”宝月很是疑惑。
孤惶冷笑了两声道:“你以为我们魔族会像你们神族那么没用吗?我们才不屑听别人的命令行事。如果意绝没有让我来杀你,我当然有杀你的理由,而这个理由便是因为你是愚蠢的神族;但他让我来杀你,我反倒有了不杀你的理由,那就是我绝对不会为命令而杀人。虽然我视生命如草芥,但我并不会在没有理由的情况下毁灭生命的。”
宝月却道:“我不相信是意绝命令你来的,我宁愿相信他是求你来的。”
孤惶则道:“不管是他以何种身份让我来杀你,我也绝不会因此而背叛自己的原则。”
“你有什么原则?”宝月问道。
孤惶道:“虽然在你们神族眼里,我们魔族是滥杀无辜的,但事实上我们只杀两种人;一种是与我们为敌的人,而另一种则是多余的人。你虽然是我们的敌人,但同样月神一族也是绝寒的朋友,绝寒虽然并不是我有朋友,可是我却佩服他的本领,所以我有不杀你的理由;同样你也不是多余的人,所以我也没有杀你的理由。”
宝月则道:“可你不杀我,我还是会与你们为敌的。”
孤惶却笑了笑,道:“你也许是我的敌人,但你的敌人也许也是我的敌人,所以你活着也话对我有好处,因为以你的本事还威胁不到我的生命。我们魔族是强者,而强者有权用任何办法来对付他的敌人,我便要用这种办法来对付你。事实上我若想杀你,你早就不在这世上了。”
宝月知道自己与孤惶实力上的差距,所以他清楚孤惶所言非虚。只听孤惶又道:“总之,你明白我是因为意绝想让你死而不杀你就完了,至于你的妹妹梦月,也请你放心,她短时间内还死不了,如果你去找帝释天求救的话,她会安然无恙的。”
说完话,他便飞离了此处。看着孤惶离去,苏摩才破开他的天罗魔网,将那些月宫护卫救了出来,然后与他们一起将宝月救回了月宫。
宝月的伤势虽然不轻,但却并无生命危险,调养几日便可无恙。可是梦月所中的魔念之毒却是不清,虽然月神一族精通疗治解毒之术,但对于这种强大的魔念之毒,他们还是束手无策,只能最找神通广大的帝释天了。
可是宝月有伤在身无法护送她前去善见城,所以只有让苏摩前去。可苏摩却偏偏不想到善见城去,方才宝月在让苏摩带领族人去避难时,苏摩便表示不愿意到善见城,那里宝月就在思索这是因为什么,此时苏摩再次表态,更让宝月心存疑惑。苏摩说她与毗沙门天二子护明是好朋友,所以便要带族人去那里避难,可是在天界众天子中几乎无人不知苏摩最好的朋友便是帝释天的次子尊生,而且尊生与苏摩已不仅是好朋友那么简单,苏摩一向视尊生为知己,而尊生也早对苏摩心存爱慕,只是碍于她月宫宫主的身份,才一直未明言,但这件事在天界众天子当中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而苏摩与尊生一直感情很好,她为什么会不到她知己的善见城,却要去一个普通好朋友的众归城呢?
宝月虽然聪慧,但却不知这是为什么。他一向冷静,所以虽心存疑惑,但却没有多问。只好派人去请满月婆婆,打算让她带着梦月去善见城。
满月婆婆是如今月神一族之中年经最长的一位法师,她精通月神一族各种法术,所以很多的月神族的法师都师从于她。据说她在年轻时,曾有机会成为月宫宫主,但却由于她痴迷于法术,而放弃了宫主之位;宝月与苏摩都师从于她,所以说她算得上月神一族法力最高的一位了。不过,近年来她却发现自己的法术很难再精进半分,而且她清楚自己还远未能达到最高境界,所以她最近很是苦恼,若不是有梦月每日与她排忧解闷,她早已不知会成什么样子了,因此她对梦月也是宠爱有加。如今梦月中了魔念之毒,她却无能为力,心中的苦恼更胜从前了。
当她得知宝月决定让她带着宝月去善见城,她心中有了少许安慰,于是便答应了。
宝月对她一向很是尊重,所以也不出多言嘱咐于她,而苏摩却道:“婆婆,等这件事办妥后,我一定会为您去找摩利支天。在众天之中,若论法术,我相信没人能比得了她,若是她能给您指点一二,您的法术一定会达到更高的境界。”
满月婆婆道:“宫主请放心,老身一向视梦月如自己的亲孙女一样,她有事,老身自然是义不容辞。至于请不请得到摩利支天,宫主也不必多费心,摩利支天有很多事要做,有没有时间与我研究法术还是未知数呢!”
苏摩却道:“婆婆您放心好了,我与摩利支天的交情颇深,我想若是我出面请她,她一定会来的。”
满月婆婆闻言,不禁道:“那就多谢宫主了!”
她谢过苏摩之后,便与几个月宫护卫驾上了月光飞车携着梦月赶往了善见城。
月宫离善见城的距离对于他们来说并不算太远,而这一路上也并没有遇到魔族,所以他很快便来到了善见城。善见城的护卫见了月宫的车辆,没有多说什么,便让他们进了城。
此时的善见城却正洋溢着无比的喜庆之气,到处都是一片欢歌。月宫的护卫们知道善见城是快乐充满的城,所以见到这种场景并不意外,而受到他们快乐的感染,那护卫们本来那战友们的死亡以及宫主、族长各梦月的受伤而悲痛的心情得以舒缓,甚至忘掉了苦痛。若不是梦梦还躺在车上,也许他们也会与他们一起歌唱起来。
满月婆婆到了帝释天的宫殿求见帝释天,片刻工夫,帝释便来到了华丽的大殿之内。他一到来,顿使宫殿上的宝器变得黯淡起来,而他身边的十个威风凛凛、表情严肃的护卫却使这里变得庄严而神圣起来。
见到这个场面,月宫的护卫不禁立刻自惭形秽起来。而满月婆婆在暗自叹服帝释天威严的同时,却将来意说明。帝释天听后,不禁道:“宝月也真是的,这么大的事,他怎么不通知一下我。万一月宫上下有个三长两短,那我神族的力量岂不又削弱了。”
满月婆婆道:“天王说的是,只不过我们天子认为魔子们并不想真的打月宫,他们真实的意图是想把神族精锐调到月宫,他们好趁机行动。”
帝释天闻言,点了点头,道:“他分析的不错,只是以那十魔子的实力尚不能对天界造成威胁,所以他们想攻取的不过是人间的某一处,而如今在人间已有多名天子又寻魔了,再加上人间还有许多护世神将,所以就算魔子们把天界精况调到月宫去,他们的阴谋也是难以得逞的。”
满月婆婆道:“天王所言极是!老身只是女流之辈,对于这些战略计策一窍不通,老身此来也并非月宫来使,只是求天王救梦月一命,还请天王尽快达成老身所愿。”
帝释天点了点头,便示意护卫把梦月抬到他面前。月宫护卫立刻把梦月抬到了帝释天面前,帝释天看了看梦月,只见她那白如皎月的面庞此刻竟是非曲直苍白得很,双眼紧闭却藏不住一丝的痛苦;而那原本娇俏红润的美唇意呈可怖的黑色。
帝释天见状,伸出了手抚摸着梦月的头顶,打算看一下她中毒到底有多深。谁知就在他的手碰到她的天灵后,梦月突然飞身而起,一双玉手直插帝释天的咽喉,而那几个月宫护卫也纷纷握剑在手拼命刺向了毫无防备的帝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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