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东鹏笑道:“谁知道呢!总之不是人就是怪物。等我们吃好酒便出发,去好好招乎那姓慕的四位朋友,若是真能把那袈裟弄到手皆大欢喜!”
杨东鹏等人吃罢酒便匆匆的离开了,这回慕林秋不用靠内力飞奔相随这些人,因他一开始到得此地进入那间酒铺之前想好了一个计策,就是买一匹马,他不知与杨东鹏这等人还要跟多少路途,一味用内力,若是路途尚远,此举不是上策,万一路上发生什么意外要与人动武,耗多了内力,自己可要吃亏。所以他便买了一匹马,未雨绸缪,方可监阵不乱。但是切记不能让这些人发现,否则事情极可能前功尽弃。
一路跟随,早已过了晌午,跟到目的地,也是黄昏十分了。那是一个幽静的山野,山野中是几座被废弃的破败的房屋,慕林秋在这些房屋的半里之外便已下马,把马拴于一个隐蔽的处所,这回倒是提起内力,展开轻功身法跟了上去。很快他在不远看见屋内聚集了好些人,看来足有一百多人,皆是唐门和玉皇教子弟。
此刻夜色未央,为以免被发现,慕林秋不敢走的太近,他只能耐着性子等待夜幕降临,再行计较。他想着和这些人硬拼,指定是成不了事,若说要智取,一时间却又是一筹莫展,思来想去,到底也想不一个救谷一飞等人的善策。而眼看着夜色却越来越浓。
这回慕林秋看见一个较大的破屋里生了火、好些人围坐在那里烤野肉吃,一边饮着酒,叽哩咕噜的谈论着什么。
以夜色作为掩体,这回慕林秋离房屋又近了许多。他在隐蔽的一角向房屋里瞭去,借着火光已看见谷一飞谷晓艳等四人被缚在那里,看着他们被折磨的好生狼狈模样,慕林秋强忍着泪水却有着揪心之痛。
谷一飞和谷相杰被缚在同一根木柱上,谷晓艳和廖春芳缚在另一根木柱,旁边尺许之地的石凳子上就是唐宗仁,他不与其他人吃烤肉喝酒,坐在那里和旁边一个膀阔腰圆,满脸虬髯的男子谈着话,慕林秋听得不甚清楚,因为尚有许多人在旁边谈论着话。慕林秋又是心急又是愤怒,他是应该不顾生死的冲到里屋去还是等夜色更深了再行施救,正自疑惑间听得唐宗仁道:“大伙安静些,我有话要问这谷老头。”言毕便走到谷一飞近旁道:“谷大侠,你都一把年纪了,就算你活够了不顾自己的死活,但是你也要想想你这孙儿孙媳的安危不是,你最好在明日天明之前说出那姓慕的小子人在何处,否则我可不敢保证我这些玉皇教的朋友和手下弟子门人,对你这两个漂亮的孙女孙媳做什么出格的事情来,你老看看这两个姑娘可是俏的紧,要是被人糟蹋了真叫不值当啊!”
“姓唐的,你这厮猪狗也不如的东西,有什么事冲我来,亏你是一个堂堂的掌门,竟做些猪狗不如的勾当,以我看你别说是做掌门,你连做狗都不配!”谷相杰气急败坏的嗅骂唐宗仁,唐宗仁听言却哈哈的笑了一阵,随后走到适才与他谈话的满脸虬髯的那厮面前后,又看看缚在一旁的廖春芳道:“黄教主,你看这小白脸的媳妇真是秀气的很,我是应该一掌打死她还是慰劳我们这些门下弟子们才好,若是黄教主的哪位门人弟子有兴趣,尽管托去旁边屋里任凭处置便了。”话语方毕,此地一片唏嘘哗然。慕林秋在不远处凝神关注,手捏剑柄,若是真有人上前对廖春芳有所不轨,立马抢进去先手刃那厮再说。让他意外的是那个被称做黄教主的男子对唐宗仁说了一句:“谢了唐掌门美意,这种事情什么时候都做得,现在让他们把那姓慕的小子供出来才是要义,若是天明之前还没有个结果,就有这四个人好受的。”
慕林秋在不远处考虑一个问题,他想着自己腋下的那阎罗袈裟,但现在指定是不能用的,就算他现下当场隐形到得里屋施救,料来也是凶多吉少,对方雄雄一百多号人,既便他们看不见自己,却看得见谷一飞等,再者说先来这阎罗袈裟即伤内力又伤内脏,若是此间进去冒然施救,搞不好真要弄得一场空,既会害死谷一飞等人,又害了自己,对方可是些亡命之徒,若是见着谷一飞四人在自己隐形的情况下莫名其名绳索被解,他们定会对这四人毫不留情的下杀手,而且唐宗仁之前在祥云镇见过慕林秋隐形、当时还有许多丐帮弟子在旁边,可以造势压人,现在却只有五个人,说什么也对付不了这一百多号人,所以冒这个危险确实不是什么善策。
不过到夜深人静,有人睡去的时侯,就是另当别论了,再说了,到了这个时候,慕林秋想不出别的更好的法子,即便九死一生,龙潭虎穴,他也要去闯了。
最后他轻轻的念起禅语:“大慈大悲南无观世观菩萨,吾及乾坤,赐吾神威……”
慕林秋走到里面去,好些人在火堆旁边睡去了,其他几个人坐在火堆旁边的石登上眼睛一睁一合,似睡非睡。而那唐宗仁和玉皇教主靠在一边看样子熟睡过去了。慕林秋首先来到谷一飞身旁,谷一飞被绑在木柱上埋首困睡。慕林秋轻声的叫唤谷一飞,叫过几声之后谷一飞突然惊醒过来,好在那唐门和玉皇教人还在睡梦中。没被发现。
谷一飞起初以为是在做梦,随后又听得慕林秋道:“师叔,是我,我是林秋,我隐形了,你看我不到!”谷一飞听言几乎要喊出声来,不过很快反应过来,记得自己的处境,到底没有喊出声来。不一会儿一旁的谷相杰亦自醒转,他看去不是很惊讶,因为他醒来的时候谷一飞已经和慕林秋对上话了,所以对他来说已不是那么让他感到意外了。
“师叔你们俩暂且先忍耐一会儿,我先去和晓艳师妹与春芳姑娘打个招呼,以免唐突会惊动其他人。”
于是慕林秋朝谷晓艳和廖春芳走过去。其实那时候谷晓艳倒是睡得浅,她只是太困轻微的打盹、慕林秋轻声叫唤谷晓艳,谷晓艳也是反应很快,她知道是慕林秋,把内心的那股激动和兴奋能够异常理性的压制住,其实她是在一瞬之间念及了大家的安危,若是一出声惊动旁人后果不堪没想了,而她的心里其实比谁都高兴。而廖春芳是被谷晓艳叫醒的,因为慕林秋担心会吓到她,所以便叫谷晓艳唤醒廖春芳。
“我现在就把你俩解开,别出声知道吗?”谷廖二人点头应到。随即那缚住她俩的绳索悄没声息的被解开去了。很快的慕林秋又返回到谷一飞和谷相杰近旁,把他俩的绳子解开。
谷一飞四个人蹑手蹑足的正欲离去,忽然间有一人叫了起来:“站住!你们想逃哪里去?!”一下子这四个人周围的许多人围了上来。随后唐宗仁和那玉皇教主于人丛中走了出来,唐宗仁冷笑一声道:“我就怪了,缚得好好的,怎地就此解开来呢?难不成你们会施甚么邪术,再施出来让大伙看看!告诉你们今天就算插着翅膀也甭想飞!”
慕林秋在旁边听言感觉他们要对谷一飞等人下手了,无论结果怎样,看来不出手是不行的了。有道是擒贼先擒王,慕林秋心念一动,身子一闪来到唐宗仁近旁伸手一点,已点住了唐宗仁胸前的颤中穴让他动掸不得。也就在这千钧一刻之际,唐宗仁似乎想到了什么。他知道自已被点住了穴位,尚不及慕林秋开言讲话,便听得唐宗仁大声道:“此地有怪,大伙联手先把这四个人杀了再说!”慕林秋心下一惊,鼓气内力,直往唐宗仁的顶门上拍出雄浑一掌,嘭的一声,拍得唐宗仁就即倒下,七孔流血,不省人事了。一众唐门弟子和玉皇教人见唐宗仁莫名其妙的倒地毙命,先是愣了一会儿,此间却又听得玉皇教主道,大家还不快动手为唐掌门报仇!慕林秋听言正欲往一众围在谷一飞等人周围的唐门和玉皇教弟子大开杀戒,然不及他上前动手,却见好几十支暗器从房屋外飞来,伴着一连串喀嗤喀嗤的声响,好多唐门和玉皇教的弟子纷纷倒下,慕林秋见机而动,不想屋外的暗器为何而来,立马上前揪住玉皇教教主,这玉皇教主亦自惊奇异常,看自己周围明明没有人,却是自己想跑又跑不得,他明显感觉到自己被什么东西绊住,心下一着慌,便大声呼喊起来:“救命啊!救命啊!这里有鬼快救命啊!”那一众未被暗器射倒的门人弟子眼见教主那狼狈又怪异的大呼小叫,哪里还敢呆在那里,便个个想着夺路逃去。慕林秋见势灵机一动,先是伸手点住玉皇教主的穴道,让他僵那里无法动作。他口中大喊一声:“今天就当我替天行道,看我这么收拾你们这等腌泼才!”说着他伸手拿起负在背上的青龙剑,朝那许多人大势劈将过去。另一边又有谷一飞等人朝这些人连出杀着,让他们无路可逃。
经过一阵劈杀砍打,这房屋里尸首满地,那一众玉皇教徒和唐门子弟因为感觉此地有怪,皆是心理上受到了惊吓,无法集中精神应战,所以慕林秋等人下起手来比较容易。然最终还是有几个“漏纲之鱼”跑了。
黑暗中听得谷一飞大声道:“好侄儿,你那招隐形的家数妙得紧啊!原来你手中的长剑亦可隐形,妙哉妙哉!”
“师叔,握在我手中的物事或是负于我身上都可隐形,这你不知道么?我现在就杀了这什么玉皇教主,免得他以后再祸害无辜!”
谷一飞道:“等一会儿师侄,我们还未请教适才仗义相救的高人呢!现在我们应该请他出来才是。”说着谷一身转身朝屋外大声喊了一句:“请哪位高人出来相见,救命之恩不莫敢相忘,让我等一睹真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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