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晟王爷,做都做了,您此时摆出一副受伤的嘴脸,又想要给谁看呢”程小野高高在上的睨着他,凤眸透中的冰寒,刀片儿般锋利,一寸寸凌迟着他的心。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更新最快的
“小野,为夫为你所做的一切,你看不到么”你真就那么狠心,想将一切抹杀
华眸如墨,满是悲伤。
程小野望着他深不见低的眼眸,那双眸中涌动着几分她读不懂的情绪,但有一种她看懂了,那是一种沉痛的悲伤,让人看一眼便觉得心疼不已。
他在难过,他竟然也会难过
程小野只觉得胸口一紧,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攥住了她心头那处柔软,疼得她急了呼吸。
见她脸色松动,他靠近过来,伸出双手看抱着她的肩膀,轻若晨雾,淡如止水的声音道:“娘子,别闹了好么为夫向你赔罪,待孩子出世之后,为夫便带你们回西凉。若是你不想回西凉,为夫便陪你留在东祁。你愿意种田养花,我们便种田养花,你想要边塞牧马,我便陪你去边塞牧马。你若是想一直经商,等我们的孩子长大了,你教他经商,我授他武功,可好”
他的眸光仿佛带着魔力般,程小野几乎忍不住就要点头说“好”。
就在这时,腹中的孩子忽然醒了,抗议似的,一脚踢到了程小野肚子上。理智回笼,她一把拂开了他抱在自己肩上的手,“百里玉衍,别妄想再利用我对你的感情了。”
双手落空,百里玉衍不敢置信的望着她。
利用,又是利用
他堂堂西凉王,手中掌握着半个天下的财富,能人异士不胜枚举,她究竟是哪里来的自信,当他委曲求全只是想要利用她
“这么说,你铁了心要离开本王”语气中已有警告的味道。
她自然听得出来,嗤笑一声,目光讥诮,“怎么,晟王爷不继续演戏了这才是真正的你吧”
百里玉衍眸光渐冷。
他对她的包容与忍让,在她眼中竟然是他在演戏。好,真好既然如此,他也不需要再对她客气,他百里玉衍想要的,无论是人还是东西,谁也拿不走拦不住
冷眸对上她的凤眸,一个凉如秋水,怒气内敛,一个倔强不甘,强装镇静
他期身上前,压力如一张无形的大网将她笼罩。她飞快的挪动着脚步后退,直到撞上身后的墙壁,再无路可退才停了下来。
“你想干什么”程小野心脏扑通扑通跳得厉害。
距离太近,他身上淡淡的雪莲香在她鼻翼潆绕,心中的心乱不由得又增加了几分。可恶的男人,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她对他的靠近依然没有丝毫抑制力
心乱如麻
更让她瞠目结舌的是,这个干净的如谪仙下凡的男人凑近她耳边,冷冷清清的声音吐出一个字:“你”
氤氲的热气在她耳畔扑洒,她浑身一震,目瞪口呆的望着他。
他说什么
他想
“不”下意识的拒绝,双手抵着他的胸膛,想推开他双手却像是推到了铜墙铁壁上一样,丝毫不能撼动他半分,却让他越来靠得越近,隆起的肚子不偏不巧抵在了他的某处。
“无耻”她骂。
面前的空气变得稀薄起来,身高上的差距也让她觉得有点儿低人一等。
男人低头,绝代风华的脸贴到了她的小脸上,额头抵着额头,鼻尖贴着鼻尖。程小野心中挣扎的厉害,就在他薄凉的唇要吻上她的时候,她猛的用力一扭头,躲开了。
那一吻落在她的脸颊。
百里玉衍一怔,接着是狂卷而来的怒火,他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程小野,本王现在告诉你,你生是本王的人,死是本王的鬼,想和离,门都没有”力气之大,几乎捏碎她的下巴。
然而程小野还没来得及喊痛,他冰冷的唇便覆了上来。
惩罚性的吻狂风骤雨般砸落。
见她抗拒,他空出一只手掐在她细嫩的脖子上,捏着下颌强迫她接受他的吻。发疯似的噬咬,疼得她泪湿了眼眶,“唔放开”嘶哑的声音被他如数收入口中。
挣扎无果,她本能的抓住他了掐在自己脖颈上的手腕。
胸口越来越闷,连呼吸都被剥夺了。
就在程小野以为他真的想掐死自己的时候,脖颈上的手倏的放开了。熟悉的空气扑面而来,程小野倚在墙上,贪婪的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男人的脸埋在她颈窝里,粗重的喘息声扑洒在她肩上,刚才有那么一刻,她真的害怕了。
害怕会这样死去。
她不怕死,她只是怕他失手。怕他一时失手,沾上了自己孩子的血。
“百里玉衍,放了我吧。”她说道,沉静而执拗。
粗重的喘息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狂卷的怒火。
他只是单纯的生气。气她对自己的不信任,气她不给自己一个解释的机会,气她那么任性,发生什么事情,第一点想到的便是离开自己。
眸光扫过她细嫩的脖颈,如此孱弱,他只要一只手就能轻而易举的将她折断,可她倒好,竟然还口口声声的要与他和离
倏的张开口,咬在了那白皙细嫩的脖颈上。
“嗯”程小野疼得闷哼。
一直到口中尝到一种咸腥味道,百里玉衍才松开口。惨白的唇上,沾满血痕,妖艳的颜色更衬得他如同坠落凡尘的谪仙。
他在她唇上啄了啄,血染了她的朱唇,“别试图离开我,代价你付不起。”
嘶哑低沉的声音在耳边炸响,她沾着血痕的唇角微扬,犹如盛开了一朵血玫瑰。付不起么她倒要看一看,若是她赌上自己的身家性命,究竟能不能离得开他
接下来的几日,两人过得风平浪静。
程小野一直没下过楼,苏晴儿倒是每日上楼来看她,她只推说身子累,不想动,苏晴儿也没怀疑什么。桌子换了新的,与原来的几乎无异,除了吃饭,她从不往那边坐。
百里玉衍不分昼夜的守着她,寸步不敢离开。
他知道,她离开他的心思从未断过。
看着她与苏晴儿笑谈如常,听着她们说孩子出生后的事儿,甚至已经开始商量孩子的名字,出生后先穿谁做的衣服,他心中也有种暖暖的感动。
可是每次苏晴儿一下楼,她便如同变了一个人,冷若冰霜的脸不带一丝感情,对他更是视而不见。
这种落差,让他备受煎熬。
“娘子,吃饭了。”晚上,他照常端来了她爱吃的饭菜。
程小野起身下床,走了出来。
桌上摆着三个清淡的小菜,卖相一般,不像是酒楼叫来的,倒有些像她当初出去卖佛珠回到家中,桌上摆得那几样小菜。
百里玉衍看出她的心思,清如止水的声音道:“近日饭菜有些油腻,今日改了清淡的为娘子清清胃。”
程小野不语,默默端起碗吃饭。
面上看似波澜不惊,心思飘到了两年多年前,那时他们家中贫寒,她每日将草珠子打磨串成佛珠,拿到集市上卖。回来时,桌上总摆着三两样小菜。
味道不怎么好,却觉得温馨。
他一直说,是纱娘特意过来做的饭,可今日纱娘没有来梅县,她却尝出这饭菜的味道与那时无异。那时宋宅是钱氏当家,纱娘并没有太多的时间顾及他们的生活。
猛然惊醒,原来,那些饭菜是他做的
仿佛有什么东西刺中了心中那处柔软,程小野仓皇地放下碗筷,“我吃饱了。”话音未落,人已起身离座,转身的刹那迅速擦掉脸上泪痕,回了卧房。
百里玉衍放下碗筷,望着她只动了一口的饭,眸光复杂。
几日来,这是她唯一对自己说过的话,声音中的慌乱,也许连她自己都听不出来。他垂眸,心中不解,她明明是在乎他的,可是为何非要离开
她在害怕么
程小野一回卧房便钻进被子中,没出息的眼泪又掉落下来。
少白似乎看出主人的不悦,跳上床榻,绕到她面前,伸出尖细的舌头舔她的脸,边“嗷呜嗷呜”的低吼。
她伸出手,将它揽入怀里。
“少白,若我离开,你会想我么”怯懦低语,却是想问他的话。
她如果真的离开了,他会难过的吧
入夜,月色朦胧,少白伏在窗棂上,蔚蓝的狐狸眼望着不远处。
忽然,窗前闪过一道寒光吓了它一跳。
“嗷呜”少白一个激灵从窗棂跳了下来。与此同时,一枚铁莲破窗而入,向沉睡中的程小野面前射来。
黑暗中闪过一道流光,百里玉衍猛然睁开了眼睛。
手一翻,轻松将铁莲握进掌心中。
侧眸看着身边熟睡的小脸,他心中疑惑。从铁莲的力度与角度来看,发暗器的人是冲着程小野的命来的。
究竟是什么人
张开手掌,却见铁莲四周皆是锋利无比的芒刺,一不小心,掌心便被划破一条口子。伤口渗出的,却是黑色血液。
铁莲有毒
“嗖”利器划破空气的声音再次冲进耳朵,百里玉衍来不及动气将毒逼出,只得将手中铁莲当成暗器打了出去。
“砰”
“当”
两枚铁莲在空中相撞,在黑暗中擦出一道火光,“哐啷”一声,一枚掉落在地,另一枚深深嵌入墙中。
招招毙命,好狠的手法
轻盈的脚步声从房顶传来,百里玉衍翻身下床,追了出去。
...
...(..)
(田园弃女很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