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定睛看,却是花真,心中一惊,这女人被自只渊不,跳数心后便即消失无踪,现在忽然出现,莫非一直跟着自己?而他竟毫无所觉。此人的潜藏功力,不在郝战之下。
云霄雪见忽然多了一个人,想当然以为是郝战的助手,心道,这二人当真好心机,她眼见便要碍手的东西,却全叫这两人拾了便宜,一股不甘的怒火冲上心头,心中发狠,便是要同归于尽,也不能让他们得了好处!
想到此,云霄雪掌势不变,掌风更见凌厉,直向芷真心口打去。
芷真从旁边藏身之处蹿出时,云霄雪已然出掌,芷真刚刚站稳,云霄雪的掌力已经到了近前,眼看抵挡不及,芷真不闪不避,沉着脸也向云霄雪轰出一掌。
云霄雪暗自得意,我这一掌先用内力震碎她的五脏六腑,她的掌力还能打得到我吗?
让云霄雪始料不及的是,她一掌击在芷真胸口,却如击在一片水面之上,有股浮力相托,掌力尚未触及芷真,便被震开。
此时,芷真双掌已攻到云霄雪胸前,轰地一声,将她打得倒飞出去。摔在奏犬的后掌旁边。
云霄雪一击被弹回,脸色大变,随即身上便狠狠挨了一掌,哇地吐出一口血来,躺在地上动弹不得。心惊不已,这女人的功法好生诡异。
奏犬脖颈处的剑伤血流不止,又兼身体失了大半水分,此时战斗力已经极弱,但还是提起后掌,将云霄雪踏死在掌下。
芷真与云霄雪对打的瞬间,郝战一记龙元破杀已经轰向她的后心,芷真未能躲开,但龙元破杀的劲力已被她身周散发出来的荧光抵挡了大半。是以她受伤并不严重。
郝战趁着芷真尚未转身,迅速的将龙魂印血的那缕龙魂打入粪犬体内。再掠出奏犬腹下,身在空中,龙元破杀已连连出手。
芷真将云霄雪轰出后,背后受了一击,又觉身侧劲风袭来,一面向旁急闪,一面大叫道:“且慢”。
郝战哪里理她,苍龙枪蓦然在手,枪花点点,攻向芷真。
芷真见状,大急,身体向后飞掠,冲口道:“我是郝氏族人”。
郝战苍龙枪一顿,眼神中充满怀疑。
芷真见他不再强攻,送了一口气。对郝战道:“你便是郝氏的郝战吧?”虽是问句,但语气中已十分肯定。
郝战心中一动,既被她识穿身份。再隐瞒也毫无意义,坦然道:“是又如何,不知芷真长老是何用意?”
“既是郝氏中人,想必你定然认得这个。”芷真自怀中取出一枚玉牌,悬在空中,只见那玉牌通体晶莹洁白,上书一个古体“郝”字。
是郝氏内门的腰牌!莫非芷真是郝氏在密云宗的探子?亦或者是她抢了郝氏内门子弟的腰牌来降低他的警惧心,好夺取元婴和赤炎之魂?
郝战心中猜疑,但面上并不露声色。自乾坤袋中取出自己的腰牌。两厢一对,道:“没想到你也是郝氏的人。”
芷真收起腰牌,娓娓道来:“我在密云宗卧底多年,几个月前收到密令,要找寻一个叫“郝战,的人,不久你竟自己到了浮图城。
当是时,眠山奏犬即将现世,苦弥陀令我等随行,我知他必是想暗害于你,便没有先告诉你身份,以免露了马脚,待时机成熟,好出其不意地给予援手。不想,我们路遇刁晓风,你先发制人,苦弥陀没害到你。自己却先死了。奏大赤炎之魂乃天下至宝,你定不会轻易放弃,我便先到了眠山之上,藏于洞穴之内,等你出现。”至于她起初并不能确定这个“郝战。是否便是密令中要找的那个。“郝战”试探了许久等等,却一句也不提及。
郝战略一点头,怪不得芷真在红械茶楼时并没有站在若弥陀那边,只是苦弥陀明知芷真对他存有二心,却为何还要留着她?郝战未及深思,突然发觉奏大想要逃走。
奏大见了郝战这个旧敌,怒气勃发。但现在已然不是他的对手,见这两人先动起手来,又顾自说话。正想趁机逃入洞穴中,不料灵魂,深处忽然一震,随即传来一阵难以忍受的痛楚,却原来是郝战心念一动。控制奖犬体内那缕龙魂爆开了。
奏大摔倒在雪地里,身体在地上不住打滚,却只觉越来越痛。奏大的嚎叫声响彻天空,空地四周的积雪被震得扑簌簌落了下来。
芷真见奖犬忽然之间发狂,心下讶异,随即想到大概是郝战做了手脚。不由心生赞许之色,掌门下令全力营救这个郝战,看来他确有几分
。
“几个高手虽都已经败走,必…不定还有人上山,为免有变。我们还是爽将冀犬元婴和亦犬兄魂拿到手,旁的再说不迟。”芷真左右看了看,蒙着面纱的脸看不出表情,但眼神中露出戒备之色。
郝战对这个芷真尚不能全部信任。这女人身上有一层淡淡荧光,可将攻击她的力量震开,若她有意争夺元婴和赤炎之魂,对付起来只怕不易,是以并不说话,也不动手。
芷真见此,知他仍心存怀疑。便道:“你若不信我,我先行避开就是,你自己小心说完,芷真向峭壁上掠去,转瞬没了身影。
郝战略放下心来,这样的距离。芷真就算要攻击过来,郝战也有充裕的时间抵御。
奏犬仍在地上打滚,但嚎声已渐渐低微。
郝战龙气惯于枪头,一枪戳在奖犬头部,奖犬在地上挣了挣,虽还没死,但已经不能动弹。郝战又拿出寒铁手术刀,刀锋寒芒闪烁,轻易剖开了奖犬的肚腹,一枚赤红色的元婴正徐徐升起。
奕犬赤炎之魂附着于元婴之上。若赤炎之魂一死,这状元婴固然是小圆通顶峰的境界,但价值也不过一般。现在奏大魂魄未死,元婴上散发出炽热的光芒,正因为粪犬赤炎之魂的所在,这一状元婴的价值,才让世人趋之若骜。
郝战见元婴升起之后,忽然加速,心道,想逃?没那么容易!双手一挥,在元婴四周设了一个结界,将元婴裹挟其中。
这状元婴的境界虽比郝战高得多。但身体已经死亡,已非郝战对手。
元婴在结界中左冲右突,撞的结界咣咣作响,却出不去。
郝战将元婴收入灵魂戒指里,然后取出瓷瓶,收集了一百多瓶粪犬的血液,这些血液与郝战灵魂戒指里那些高品级妖兽的血液自是不可比拟。但对普通人来说,还是弥足珍贵的宝物。
郝战又用寒铁手术刀解剖了粪大的尸体,将皮毛脏腑等物一一归类,悉数放进灵魂戒指里。
收拾完一切,郝战才跃上火山口峭壁。芷真一直没有偷袭,看来意不在此。
郝战的身影一出现在峭壁之上。远处的芷真便飞掠过来。
芷真到得近前,笑道:“这下你可得信我了吧?”
“防人之心不可无,得罪之处。还请见谅。”郝战拱手道,日后说不得有依仗郝氏之处,与郝氏中人打好关系还是十分重要的,只是郝战心中已在计划建城,现在让他重回郝氏成为他人手下,却是万万不能。
“人之常情,若你半分怀疑也无,我倒觉得奇怪了。”芷真笑道。郝战身在灵界,已经摆脱天苍,却不先去与郝氏取愕联络,可见对郝氏并无深情,而依掌门之意。却是想极力留下郝战,是以芷真自然不会怪罪他。
“对了,你在半山时打入我体内的是什么东西?”芷真柳眉微皱。似有责难之意。
“什么东西你不必知晓,反正现在已对你无害。”郝战不答反问。“我见你明明有所察觉,却还是被我所控,却是为何?”
“我略微感觉了一下,你打入我体内的东西并不能害我性命,那时情况危急,我想,你这般做法定是于你有所助益,便放松心神,看你做些什么。”
“郝氏是如何找我的?。郝战略微感激地看了芷真一眼,又问道。
“掌门令,郝氏全族若发现有名叫“郝战,之人,必须速速回报,且于暗中保护他。据知,掌门另派了多名高手在灵界四处寻你。”郝氏在灵界,以“掌门令”为最高命令。且全族出动,可见郝氏对郝战的重视程度,芷真说时,语气虔诚,想必她对郝氏极为忠心。
“如此说来,郝氏已经知道我在此地了?”
“我已将消息传送出去,郝氏已经派人过来接应,不日便到。”芷真言下之意,便是要提醒郝战。郝氏待他不可谓不好,知他有难,竭力相救,又如此诚挚请他回去,他需得知恩图报才是。
“你可知是何人前来接应?”郝战又问道。
“这个我却不知。”
郝战本想问她郝宇和郝野的情况。但想她既然身为探子,这些事情想必也不会清楚,于是作罢不问。
两人边说,边向山下急掠。下山时全无顾忌,速度便比上山时快了许多,不出半日,两人已经到了眠山脚下。
山上山下,景色全然不同,山上的一切,便仿佛做了一场梦。
“不知郝氏所派之人到何处接应我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