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说,王忠军等人没有再说话了。如果拿这些钱换来家人的平安,那没有什么舍不得的。毕竟有命才能花钱去享受不是么?
再说了,就算是捐出一半,剩下的钱只要不乱用,也是一辈子用不完。老爷子已经开口,王忠军也不是那种要钱不要命的,事情就这样决定好了。
冯靖山对王家商量钱的去处没有插话,坐在一边的沙发上没有说话。
等全部人商量好了,他才开口说话。“我这次来中国给你们送支票,也有些其他的事情。刘生东在北京等着我,所以这次我不能在这里多留。”
“刚来就要走?那么远的来连椅子都没有坐热就走怎么行。说什么都要在这儿玩几天再走。”奶奶不同意了。
“姑姑,实在是没有办法,我这次过来不是一个人来的,刘生东他是跟我一起来中国的。前段时间他找我跟他一起投资在中国开厂。”
“现在还在找建厂的地皮,后续还有许多的事情要做。看场地、准备各种的手续,事情太多,也不能把事情都压到刘生东一个人的身上啊。”
事关生意,王家人不好多说什么,只能留他吃了一顿午饭送他上车去北京。
送冯靖山上车,王忠军就带着支票跟一些证明去银行,支票虽然是拿到了。但还需要国家银行跟美国那边联系查明这些钱的出处才能兑换。最短都要2个月的时间,长点还不好说。
之后的日子王伶韵又开始准备着高考。再加上王伟龙现在也正在小升初,二个小的要准备考试,家里的大人连说话都很小声,就怕吵到他们学习。
经过后面五个月的老师、家长盯梢,外加考题、复习围攻。王伶韵终于迎来了高考,三天高考考完的那一天她松了一口气,她有自信,但大人不相信啊。考完试她终于自由,不用天天被人催着学习了。
就在王伶韵还在开心自己好好可以休息的时候,谁知道她爷爷却跟她说要去北京。
事情的原由是这样的。考试大半个月前,爷爷他们接到了刘升东从北京打过来的电话。
说到刘升东,就要说到他这一次来北京的目的,他这一次是回中国来投资发展建厂。
经过几个月的规划,地形勘查,他们选好了地皮,也已经谈好价格,都已经要签合同。谁知道那块地现在的主人却失踪。
在给老爷子打电话的时候,都已经失踪了七天。老爷子当时哪有心情出门,一心盯着王伶韵高考不放心离开。再说了,失踪都一个星期,该怎样也就怎样了,他去也不会改变什么结果。
老爷子直接在电话里面,要了失踪人的生辰八字,老爷子暗自推算,断定这个人已经死了。他没有隐瞒,把结果告诉了刘生东。
谁知把结果说了之后,听电话的人已经改成失踪人的儿子。对方一听说他父亲死了,当然立即对着老爷子破口大骂。
老爷子能理解他们的心情,可没有人被骂却不会生气的,压抑怒火直接挂电话,但没有跟对方多费口舌。
刘生东见失踪者郭正龙的儿子郭海竟然骂了王老爷子,心里担心的不行,立即打个电话过来,跟老爷子说对不起。
说刚刚骂人的是死者的儿女,一时接受不了他说的话才会这样。刘生东没有帮郭家说什么好话。骂都骂了,覆水难收。只是说是他自己不该随便给老爷子找事之类的云云。
骂人的不是刘声东是另外的人,老爷子也不好跟刘生东生气。说了句没事,就挂了电话,没再多说什么。
可是过了这些天,刘生东又打来了电话。“王老爷子,抱歉,我又打电话过来了。“
老爷子听到他的声音就在皱眉头。“有什么事儿吗?“
王家会跟刘生东认识,是因着刘生东跟冯靖山的关系好,在前几年老爷子也跟刘生东打过交道。
刘生东对老爷子他们姿态一直很有礼、尊敬。比冯靖山对他们还要有礼貌一些。是以老爷子对刘生东的也是很客气。
电话那边传过来,刘生龙的声音感觉像是有点儿不好意思。他现在要跟郭家做生意,是被郭家人烦的不行,才厚颜打这个电话。“王老爷子,我今天打电话,还是上次那回事儿。那位失踪人的爱人想要跟你说话。“
想到上一次,听到那些辱骂的话,老爷子有点不愿意,可还没等他拒绝,电话就被一旁的女人给抢过去说话了。
“王老同志,你好,我叫吴娜,上一次我儿子跟女儿在电话里面,对您说了一些不好的话,我在这里跟您说一声对不起。“
不说不气,一说那天的事情,老爷子想起来又是一股气上来。那天他是考虑对方的心情,老爷子发火。“算啦,家人听到自己的亲人去世,都会有些控制不住的,我没放在心。”才怪,放谁身上都会生气。
对面的女人,听到老爷子说不生气,开口的语气中透着欣喜。“谢谢,感谢您的宽宏大量。其实这次打电话给您……我……我是想要请您帮忙。“
“自从上一次您在电话当中,说我丈夫已经去世后。当天晚上开始,我就一直梦见我丈夫回来找我,带我到一个不知道是一个什么河还是湖的旁边。反正那个很大就是了。”
“只是周围一片漆黑,我看不清楚是哪里,当时我丈夫带我到那里之后,就一直用手指着水。也不说话。我问他为什么带我到水边儿,可他没有回答我。我仔细去看他的脸,看到他的嘴一开一合,好像在说话。“
“却听不到一点的声音,我已经连续三四天做这个梦。但我一直不懂这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他想要跟我说什么。“
“王老同志,我想请您……请您能帮我找到我的丈夫,哪怕……是尸体。”女人吴娜语气哽咽的说着。
老爷子想也没想的就直接拒绝了。“我家里现在有点事儿,脱不开身,北京那地儿大的很,应该也有懂这一行的。“
北京那边当然也有相师,只是厉害的没几个。郭家从吴娜做梦开始,已经找了八九个。那些相师有的说她丈夫还活着,有的说她丈夫已经死了,说活着的说不清她丈夫现在在哪儿。
有的相师说在东北,有的又说是在西南方向。说她丈夫已经死了的,只跟她说她丈夫死得地方跟水有关。
她当然知道她丈夫死的地方跟水有关,她天天做梦都梦到她丈夫指水,能跟水没关?
她想要知道的是,她丈夫的尸体是在哪边的水里?哪条河?哪条江?最好给她个地址啊。但……没有一个人可以告诉她。
昨天,她听到说在北京有一个相师很厉害,特别是找人跟尸体,找过那个相师的人都说很准。
她带着儿子一起兴冲冲的找上门去,才知道那人前几天生病入院,到现在只能躺在床上起不来。
在打电话给王老同志的前几天,只要她能打听到的人都找了个遍,可都没有办法找到她丈夫。
想到那个话还没说完,就让她儿子给骂的挂了电话的王老同志。
那天她身体不好在房间休息不在那,在场的其他人又没办法让她儿子低头说对不起。就这样把刘生东好心介绍的相师给得罪了。
她立即找到刘先生,求了二天,还说那块地皮再便宜一成,才让刘先生打了这个电话。
又一想到女儿说,那个人只在电话里面听了她丈夫的出生年月,就算出来她丈夫已经遇害。他觉得这应该是个有本事的人。
她才厚着脸皮又打了这一次的电话,想请这一位老人家上北京来。但是那位老人家说的意思……好像不想过来。
女人以为老爷子是因为上一次电话不礼貌的关系,才会不想过来北京帮他,很紧张的说。
“王老同志,上次是我儿子伤心过度人糊涂了,说些不好听的话,请您原谅。”
“说实话,这几天我家已经在本地找过相师,可是没有个结果。有的相师说我丈夫活着,有的说我丈夫去世,其他一点有用的消息都没有。”
“上次您在电话里面就算出来我丈夫已经去世,所以我想请您帮我算一算,我丈夫现在到底身在何处。”
“我现在……只想找到我的丈夫。只要能找到我丈夫,什么样的代价我都可以出。”
老爷子听到对方在电话里,哭得泣不成声,他有些心软了。再想着他上次算出来,这失踪的郭正龙并不是正常死的。而是被人害死的。怎么说也不能让那些人逍遥法外。
想着孙女儿高考也就明天一天的时间了,后天就能结束。过后再让孙女休息一天,灵灵就不会累着了。
老爷子在心里算好时间,就跟对方说。“如果你能等的话,我们三天后坐火车去北京,不能的话,那就你们就另找他人吧。”
电话那边的吴娜当然愿意等了。都已经这么多天,三天对她来说不算什么。“能等……我能等。那您上车的时候,就把我家的电话,到时我让我儿子去接您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