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是他的手机第二次响了。
难道是什么人找他有急事？
云烟放下手里的抹布，用湿纸巾擦了擦手，去客厅，从他口袋里摸出了手机。
看了一眼，是个没有存名字的电话号码。
云烟拿着他的手机去厨房，打算把手机给他，走了两步，她脚步猛地停下来。
这个电话号码——
她低头盯着手机屏幕上的号码，越看越眼熟。
如果她没有狂错，应该是姜柠的手机号码。
可是姜柠怎么会给厉萧寒打电话？
难道他们俩私底下有联络？
可他们不是互相不认识吗？
怎么会……
好几个念头在云烟脑子里转了半天，跟一团乱麻似的，她来不及多想别的，手指轻轻一动，接通了电话。
她把手机放到耳边，没有出声，电话那头传出姜柠的声音：“厉先生，我刚才打你的电话，你没有接，我实在是心急，所以又打过来了，想找你确认一下，计划进行的怎么样了？我什么时候能走？我已经等不及了，恨不得今天晚上就离开！我父母那边厉先生你也联系了吗？我拜托了云烟明天去看我的父母……厉先生你怎么不说话？喂，厉先生！”
可能是因为太过震惊，云烟好半天都没有出声，甚至想要说话时，都有点发不出声音。
只有她沉沉的呼吸声。
电话那头的姜柠似乎也察觉到了不太对劲，她的声音有些不确定了：“厉先生，你怎么了？”
云烟动了动嘴巴，总算是能出声了，“我是……云烟……”
姜柠一下愣住。
云烟抿着嘴角，想等她主动说话，可是等了半天，也没有等到她的回音，她就只好主动又说话了：“姜柠，你刚才说的那些话，我一字不落的都听到了，你和厉萧寒在计划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姜柠的声音才又从电话里传过来，“云烟，怎么是你？”
“厉萧寒在我这里，我又正好拿了他的电话，如果不拿他的电话，恐怕还不知道你们在私底下有联系。”
姜柠急忙解释：“你误会了，我和厉先生是清白的……”
“你们什么关系和我无关，我只是想知道，你刚才在电话里说的是什么意思，你说要离开，你要去哪里？”
“云烟，我不希望你问这件事……”
“你不希望我问这件事？那你为什么要让我去给你父母送衣服？”云烟有一种被这两个人欺骗后的愤怒感，“如果真的不想我掺和你们的事，那你就不应该拜托我替你办事，姜柠，你是不是在利用我？”
能听的出来，云烟是真的生气了，姜柠想要解释，但是却又无从解释。
她今天确实利用了云烟，这一点她无法辩解，现在被抓个正着，她也无话可说。
沉默好半天后，姜柠只能说一句：“对不起。”
云烟原来心里还是有点希望的，以为自己没有被利用，没想到现在得到她的亲口承认了。
说不出来是愤怒，还是难受，又或者是什么别的情绪，云烟捏着电话的手收紧，她一字一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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