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昙儿做在温暖的水里,清洗着自己的身体,她的手指划过了自己细嫩的皮肤,谁会相信像她这样的一个美女,会是一具尸体.
可她就只是一具尸体。
现在她都不知道该叫自己昙儿还是景秋,她是谁呢?只是一个死去的人还不愿意离开人世的灵魂罢了,说穿了,什么也不是。
她心爱的禹痕说好了一辈子就爱她一个,他说过天底下有千千万万的女子他只愿意娶她一个人为妻,而这句话就像过耳云烟,他碰上了京城里最富有的女子,便娶了她做妻子,禹痕啊,禹痕,你不是不要这转眼成空的无用之物吗?你还不是落入了俗套。只有她苦苦的记住了他的誓言,不放弃的回来找他。只是现在他的身边已经容不下她了。只怕他的心里也已经没有她了。
谁给她一个答案,她的追寻只是要等这样的一个结果吗?她不要。
昙儿想去看看郑老夫人,禹痕的母亲。
老夫人由于体弱多病,很早就不管事了,成天闲来没事也就吃她的斋念她的佛,不过问外头发生的事情。
昙儿在府里的东面的小庙堂里见到了她,她很好,依旧是五年前慈祥的样子,只是微驼的背说明她老了。
她看到了昙儿进去,要给昙儿叩头行礼。昙儿一把拉住了她,她真的不敢接受老人家那么大的礼。
她的小庙堂香烟缭绕,摆在庙堂中央只有一个小佛像,地上一个蒲团,她一个老人在这心平气和的过她的日子,再也找不到以前京城第一贵妇的样子,现在的她只是一个在这领悟佛法的妇人。
老夫人笑呵呵的说:“我真有服气,在有生之年还可以见到像娘娘这般的美人。”
昙儿想她美吗?那也只是一副皮囊。
老夫人说:“娘娘有什么心事吧,一般人可不会到我这个小庙堂来。在这里可以很安定吧,可以让人忘掉一切。”老夫人年纪是大了点,可一双眼睛还是雪亮的。她用着她充满智慧的双眼看这昙儿。
她说:“娘娘有一些事还是不要太执着的好。”她的眼睛像要看穿了昙儿的灵魂。
昙儿把头稍稍转开,不在对着老夫人的眼睛,昙儿问:“老夫人,你说要怎才可以做到不让自己后悔。”
“跟着自己的心走,你现在怎么想,就怎么做”跟着心走,不必再给自己寻找烦恼。
昙儿有一点不明白,郑老夫人以前是京城里最有名的贵妇,她何以愿意把自己关在这样的小屋里,过完自己以后的人生。
“老夫人为什么会放弃以前的生活,过现在的日子。”每一个人都有好奇心。
“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不是吗?就像娘娘刚才来问我的,娘娘应该心里有答案的了,只是不想,是吗?有什么让你止步了。我只是看透了上流社会的虚华,不愿意自己也成为他们的一份子罢了。”老夫人说得很谈,全然放开了。
“那您的孩子......”她不会阻止她的孩子吗?
“我说过每一个人的想法都不一样,为什么要把自己的想法强加给别人,让他也接受呢?他们完全可以掌控他们自己的人生”老夫人静静的说完。
以前的景秋很少见老夫人,也不知道老夫人是这样明了的一个人。不过这不像是一个合格的母亲应该做的事。真的,以前只是说老夫人体弱多病,不明事理,现在看来也不尽然,老夫人是一个很有智慧的人。
“相信娘娘会悟解的,上天会眷念像娘娘这样美丽善良的人。”老夫人打着禅语。
上天会吗?她已经对这不抱什么希望了。
昙儿知道老夫人不会再多说什么了。也就离开了。
跟着心走。跟着心走。昙儿一遍遍的说着老夫人说过的话。似乎有所悟解。
一直跟着昙儿的衣莲听得一头雾水,真不知道小姐和那个老夫人说了些什么。
这整个府都怪怪的,小姐一到这地方也就变得怪怪的,总是做一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事情。都不知道小姐怎么了。还有那个容妃又怎么会那么好心的让小姐到她家里来了呢?这一定有什么阴谋,可是又找不出来是在哪里。
昙儿回到她住的地方,容妃还有禹痕已经在大厅那边等了,昙儿听到酸酸的话从容妃的口里说了出来:“听说妹妹病了,姐姐好担心,是不是姐姐家的人照顾得不够好?让王知道了怪罪下来我们可担当不起。”这句话从他的嘴里说出真的有辱她第一才女的称号。
郑禹痕只是站在旁边什么也没说,他只是看只昙儿,流露出担心的眼神。
昙儿看着禹痕,这个便是自己前世爱的男子,也是现在自己爱的男子。他总是这样看着她,让她不停的揣摩他的心思,把她不冷不热的凉在那里。
“我很好,你们不用担心。”昙儿转身走进了睡房,她现在要一个人好好思考老夫人的话。
容妃对于昙儿就这么一句话把她丢在了这里,她生气的跟昙儿走进了房间,美丽的脸扭曲得让人可怕。
禹痕拉住了他姐姐的手:“姐,算了,你要做什么。”
容妃甩开了禹痕的手,算了,她咽不下这口气。她什么时候受过气了。把昙儿弄进她们家可不是让昙儿来气她的。
容妃和禹痕进了昙儿的房间,看到昙儿刚脱下外衣,露出了粉嫩的香肩,禹痕的眼睛盯在昙儿的肩上,一只鲜红的蝴蝶胎迹在上面,景秋的背上也有这样的一个胎迹。禹痕就这样看着昙儿,容妃看着自己的弟弟没出息的盯着一个女人看,她用力的打了他一下,把在幻想中的禹痕给打醒了。
昙儿赶忙的穿上衣服,看着这两个闯进自己的房间的不速之客。
昙儿看着容妃,她想做什么,她以为她还是五年前的景秋吗?她现在是仙妃独孤昙。景秋已经死了。
“妹妹,未免也太没礼貌了吧。”容妃的语气很不好。
“敢情姐姐的礼貌就是带着你的弟弟闯入我的房间看我换衣服,不知道王知道了会怎么想。”昙儿现在不会再受五年前的侮辱,一次已经足够了,不需要第二次。
容妃没想到自己一下就没话说了,只怕再说下去要自取其辱。
昙儿看容妃用力的甩门离开。禹痕跟在她的身后,禹痕走的时候还回头看了一眼昙儿。里面包含了太多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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