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过一条浴巾,盖在安以倩身上,他一个爆发将那女人打横抱起。因为年纪尚小,肌肉发育明显不如埃里克森完善的缘故,哈里斯这个起,起得十分困难。
要知道,毕竟他还不到十六岁呢。
一手抓住哈里斯的脖子,安以倩将头埋到对方肩上,用那种睡得迷迷糊糊,有点象呻吟的声音道。哈里斯,知道吗?刚才我做了一个梦,梦见你了。
心中腾起喜悦,喜滋滋地问,你梦见我什么啦。
哈里斯心中升起无限的自豪。
瞧,这性感尤物把自己看得多重,甚至就连梦里都有他的存在。
揉了揉眼睛,安以倩在哈里斯身上找了个舒服的地方,继续趴着睡觉,她模糊不清地呓语。梦见一片好美好美的森林,树木绿油油的,还挂着果子,地上长着青草和各种颜色的鲜花,对了,还有青苔。特别特别厚,就像地毯一样的青苔。
光着脚丫子踩在上面软绵绵的,特舒服。
然后,在这样一座森林里,有一栋木头房子。
不大,小小的一间,但什么都有,有点象树屋。
那是我们的家。
我和你,手牵着手,我把头靠在你肩上,就像是现在这样。我们两人闻着花香,晒着太阳漫步在草丛中,而前方的苔藓地毯上,有一个正太一个萝莉,两个肉呼呼的宝宝正在打滚。他们大约只有一岁的样子,光溜溜的什么都没穿,你不知道他们那那个样子有多迷人。
大约是因为瞌睡虫来势凶猛的关系,安以倩口齿不清地啰嗦着。
哈里斯把头靠在安以倩头上,然后两个相互脑袋蹭了一下。他说,如此良晨美景的确让人心旷神怡。你说,那正太和那萝莉是咱们的孩子吗?他们是双生子吗?
在说这些话的时。哈里斯脸上露出挡也挡不住的幸福。
一儿一女龙凤胎,多幸福啊。
虽然只有十五岁,但因为成长在单亲家庭的缘故,哈里斯的童年几乎是在寂寞和孤独中度过的,虽然说到了后来有了个妹妹,但兄妹两年龄相差实在是太大了。他们之间几乎没有什么共同语言。所以,与其说哈里斯是哥哥,不如说他是妹妹的父亲。
横竖他一直以来都在做父亲的工作。
所有原本应该父亲来完成的工作,现在全都有哈里斯一人独力承担。这样一来,他这个花季少年就被栓在了自己妹妹身边。想要让他对自己的父亲没点怨恨,那是完全不可能的事。
突然想到安以倩的童年也是在孤独好寂寞中度过的,她和自己一样。是那种,就算发烧发到四十度,还要咬着牙自己叫救护车去医院的孩子诡面具全文。
动情地给了安以倩一吻,他说,你放心。我们不光会有一儿一女,还会有很多孩子。
因为不讲究计划生育的关系,白人的孩子一般很多。
到时候,我们在森林边缘置套房产,我们一家几口过着幸福和快乐的生活,我们永远不分开。绝对不分开。我向你发誓。我绝对不会离开你和宝宝,绝对不会。
想要伸出一只手去抓握安以倩的手,给她安慰。但只抱这个动作就已经耗干他全部力气。哪里还有力气分心去干别的。要知道,哈里斯可是一个肌肉尚未发育成熟的孩子啊。
两人的浓情蜜意看在一旁的埃里克森眼里,犹如刀子割心那么疼痛。
尼玛的,阳光、森林、花园别墅,一儿一女的幸福生活。要是当初不因为面子观念,要不因为他那点愤世嫉俗……要不是应为他怎么也控制不住地。想要和安以倩吵架斗嘴,那么现在抱着那性感迷人的就是自己,而现在故事的男猪脚就应该是自己了。
就这么想着,埃里克森眼里心里全都红红的。
从浴室到安以倩房间,需要爬一小段楼梯,再走一截走廊。这样一截路,对于任何身体健康的人而言,都不是什么大事。但对于怀抱安以倩的哈里斯而言,就有点困难了,尤其是因为某种不明原因,最近几个月来,体重一直突飞猛涨的安以倩。
虽然不想承认,但自出国以来,她的体重整整增加了十斤之多。现在,安以倩的体重已经突破自己有史以来最重的体重,她现在有一百多斤,简直叫她无法想象的一百多斤。
不管怎么说,一直以来安以倩都努力试图遗忘这个数字。
等到走上楼梯,哈里斯已经开始喘气,汗珠从他鼻尖渗出,他站在那里进行些许休息。
跟随在后面的埃里克森紧抓这个机会,大跨步地上前。
走到哈里斯前面,一手拍对方肩部,埃里克森道:“你还好吧,兄弟,这几天你上上去很不好,皮肤总是青灰青灰的。好像没有休息好,很没体力的样子……作为你的朋友,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你加太多班了,兄弟。这样你会吃不消,你的身体会整个垮掉的。”
挡在哈里斯前面,一本正经道,眼珠子却在安以倩身上扫来扫去。
哈里斯明显没有想太多,只是低头深情地看着自己的女人,确定对方已经进入梦乡后,他道,没办法,我要尽快存够钱把牙齿镶上去。你不知道,每当我一不小心把那颗缺掉的门牙露出来时,她就用那种自己罪孽深重的表情看我,那感觉让我真的真的很不好受。所以,我必须赶快把牙齿镶上去,而且,有一点还值得一提。我,可是个帅小伙子……虽然对于姑娘的吸引力一直不如你,但你说说,假如我一直维持现在的尊容。一直维持现在这种,门牙少一颗,说话都漏风的尊容,人家会怎么看我,怎么说我。
他略有些幽默地道,我可不希望自己在唱歌的时候,因为门牙漏风而发音不准。那样很扫兴。甚至还会让姑娘们因为大倒胃口,而产生重新选择对象的打算。
又喘了一会儿起,将放在自己膝盖上的女人横起,但埃里克森依旧拦在那里。
皱了皱眉头,哈里斯有些不高兴,但他没有发作。
只是等他的兄弟给他个解释。
支吾了几句,埃里克森弱弱道,我只是看你抱得实在是很辛苦。需要我来为你效劳吗。嘴里那样说着,他做了个肌肉发达的姿势,用一只手去拍另外一只手上的肱二头肌。
谁知道一向好脾气的哈里斯官窥。竟然在这个时候,横眉冷对了。
哼了一声,他喷出鼻音道。
我父母。我兄弟,我孩子,甚至是我的钱都可以让兄弟你效劳,但唯有一点,我的女人。尤其是现在这位,我得自己效劳。
鄙视的眼光从上到下,然后停留在对方依旧高高隆起的下体之上。
作为一个男人,他怎么可能把自己女人交给那种下面翘得高高的禽兽,某些事情,还是亲力亲为比较好。您说是吧。
被人猛地这么一说。埃里克森整个人僵硬在了哪里。
哈里斯把这种僵硬当做了抗议,又哼了一声,一个转身。将安以倩护在身下,然后他用打橄榄球的架势将埃里克森整个冲撞开来。
无论如何,他的女人,他要亲力亲为。
哈里斯咚咚地走在走廊上,一脚将安以倩的房门踹开。然后大跨步地走了进去。
临近进门那一刻,他回转头来对着埃里克森道。今夜我不回房睡觉了。我在她房你过夜。就像上一次,你没经过我允许,就把女人带进我房里过夜时那样。
那时,我也在她房里过的夜。
也许哈里斯在说这些时,有那么一点点炫耀的成分在里面,但埃里克森的脸色由此变得整个惨白。虽然在西方,一男一女见面第一天就滚到床上去,那样的一夜情没什么大不了的,在这里成年人无论男女都有享受性的权力。但安以倩是个中国人,一个来自性封闭保守国家的姑娘。他知道,哈里斯在她房间里国内一夜代表了什么。也知道对于那样一个封闭国家的年轻姑娘,将一个小伙子留在自己屋里过夜代表了什么。
那样的含义,也许是一生一世……
不管怎么说,他知道,至少在哈里斯彻底完蛋之前,自己是绝对没戏可言了。
在离埃里克森不到十米处,贝蒂夫人一脸苍白地站在楼梯转角处……
二楼露台上,埃里克森正抽着香烟,等到身体上的冲动逐渐冷静下来,他的眼睛,死死盯着安以倩整个漆黑一片的房间。哈里斯进去已经超过半个小时了。虽然没有什么插曲,但现在为止,里面一直静悄悄的,什么声音也没有。
没有床板的嘎吱声,没有男人的喘气声,也没有女人的呻吟声。
这一切,让他忍不住想得太多太多。
那两个人要如何制造并且生产他们的一儿一女,如何制造并且生产他们的一群孩子。
……
安以倩房间内,月光如银,从窗户里射进来。
在窗框构成的十字架图形里,哈里斯半跪在安以倩床前,他的一只手紧紧抓住安以倩的手,而她反手紧紧握住他。哈里斯的另外一只手则放在那个早已熟睡的人儿额头上。
换而言之,因为安以倩前几次和母亲吵架之后都有发烧的缘故,他不放心她。
所以,就这样守在床前,一直探着她的体温。
时间进入到凌晨之后,温度骤降。高纬度地区的凌晨,就这样寒冷。
打了一个哆嗦一直,哈里斯的目光不安份地在那具被褥包裹下的凹凸有致下来回扫视了几次。终于,理智架不住诱惑,他脱下外套挤了上去……被窝,早就被安以倩睡得暖暖的,她的体温,让他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