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这么个指责法,虽然心里隐隐地觉得有些不妥,但一时之间安以倩真的不晓得如何应付。虽然心里埋怨着,诸如活该,报应,这叫恶有恶报,谁叫你昨夜那么个欺负我法之类的埋怨。但嘴里却不甘情愿地嘟嘟啷啷道,我,我赔您就是。
赔?你赔得起吗。
让笑了,作为资本世界培育出来的孩子,他的经济观念很强。
敢问小姐,以您穷学生的身份,您是付得起这酒店整整一夜的房钱,还是我那件衣服的布料钱,又或着是我和我助手整夜为您奔波的劳务费?小姐在我这给您上了那么多课之后,难道您还以为我是挂着几片布上街的劳动阶级。你,知道我和我的助手平均一天的收入有多少吗?你,支付得起这个代价吗?
将手上那块价值不菲的手表亮了出来,让道,看看时间,早上十点整。原本呢,在今天早上有个价值五百万的合约等着我去签,资料准备齐了,对方我也约好了,可由于小姐您整整一夜拉着我不放的原因,我错过了这次签约机会。
看看,多大的损失啊,你打算如何赔我?
安以倩小声嘀咕了一句,您不是说这个数一下的合同全由秘书全权代理吗,您不是有整整一个办公室的秘书为您服务吗。这话是您自己说的。
我的天,小姐,我真不知道是说您天真好还是愚蠢好。知道大多数公司会因为顾客的不同,而采取不同等级的接待等级吗?钱那是硬性标准没错,但另外一些软性标准,比如这个顾客他的属性,他的潜力,以及和他打好关系之后对我和我公司日后发展的影响,对于商人这个更重要。
知道对于生意人而言。什么最重要嘛?
名声,信誉,因为小姐您的缘故,我无故放了一名重要客人的鸽子,毁掉的可不止500万那么简单,还有我的个人名声,公司的未来。
这些,无论您花多少钱都补不回来,所以,您说赔。您打算拿什么来赔?
就那么张口结舌地,安以倩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因为国内教育主张的万般皆下。唯有读书高。老实说,她的社会经历完全等于零,而出国之后所面对的着一些,全都是eq极高的人士,所以。她还真真不知道怎么回答。
虽然极想说,你都把我整个看光了,但想想自己又不是商品,这么说多多少少有些藐视自己的感觉。所以她打算用最常见的方法,也就是沉默来应付让。可闭口没过几秒,想到还要靠这男人带自己去找哈里斯。所以她决定对他好一点。哪怕只是表面上的好。
继续嘟嘟啷啷,钱我是陪不起了,您说想我怎么着吧。
看着眼前这张有点哀怨。又有点娇嗔的感觉,再配上足以挂酱油瓶子的嘟嘟嘴,让突然觉得心情大好虫神暴君全文。安以倩的皮肤很好,既没有她这个年纪最容发生的最大灾难——青春痘,也没有雀斑。黑头什么的。总而言之她有着溶脂一般的肌肤,再加上年纪尚小的缘故。她的脸型还有那么一点点婴儿肥,不管怎么说,看这这样一张脸,让想到了布丁。
就是那种爽滑可口,他从小到大最爱吃的点心。
所以,他决定不再欺负她了。
……
不管怎么说,安以倩在中午十二点左右,终于成功见到了哈里斯。
见到那名头上裹着纱布,整躺在医院急诊病床上观察病情发展的大男孩,安以倩眼里的泪水再也忍不住地滑落。飞奔过去,然后一下子扑进对方怀里,她开始哭,直到把哈里斯身上那件外套整个糟蹋完为止。尽管有满肚子的话想要问,但当眼泪凶猛袭来时,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直哭得那男孩举手无措,他完全不知道如何安慰这水做的女人。
拍着她的背,就像在哄自己年幼的妹妹,哈里斯说着柔软动听的话语安慰她。
“你,你昨天到底去了哪里,你曾经答应过我,不管后我们怎样,至少你不会悄悄消失,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不会。可你昨天到哪里去了,只是取个车嘛,为什么会突然消失不见。你知不知道你不在了我有多伤心,多难过,多害怕……你,还好吗。”
捧着对方的脸,她一次又一次地仔细检查他,好像第一次见到他,当目光从他额头上那块纱布上扫过时,甚至就连视线也颤抖了。
有点不好意思地拍了拍头,哈里斯一脸羞愧,“真是不好意思,说来也太惭愧了,我只不过是帮了个老婆婆,谁知道却把自己弄成了这个样子。”
原来,昨夜哈里斯的失踪不是绑架勒索,也未曾受到威胁,只是他去取车的路上遇见一名购物结束后正要归去的老奶奶。因为见到对方拿的东西实在是太多,所以他好心地上前帮她。可谁知道,在上楼梯的过程中一脚踏滑摔了下来,然后一不小心就摔成了脑震荡。
至少他本人是这么说的,虽然安以倩对这个解释不大相信。
“其实并不严重,只是晕得厉害没法去找你,想过偷跑,但这种大病房,实在是找不到机会。大家都盯着呢你。”就这么安慰着怀里的眼泪巴巴,他努力让自己看上更精神一点。
谁知道,就在这个时候,让推门而入,他的出现把一切全都给破坏了。
见到自己女朋友竟然和让一起出现,也许在过去的整整一夜,他们一起都呆在一起,而她,又从内到外整个换了一套衣服,甚至连内衣的条纹都和昨夜不同,一时间,哈里斯的表情黑到吓人。轻轻抓住安以倩的肩膀,让她和自己保持一小段距离,以便更好地问话。
“你,他……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昨天晚上你在哪里……”
他用男朋友的身份和口吻质问。
哈里斯小心翼翼地措辞,好像在回避什么,足以令他不堪忍受的事。又好象在害怕什么,总之一句。他有点逃避事实。毕竟让是哪个一个恶名昭彰的不良分子,他在过去有那么多起成功案列,而且……总之一句,不得不起疑心。
开始的几秒是茫然不知所措,后来她理解到对方话里的怀疑,安以倩心里的委屈和伤心一下子洪水猛兽似地冲了出来。双手用力,她把他狠狠地抱进怀里,然后冲着他的脖子狠狠咬了一口,挥舞着粉拳,砰砰地锤在他胸前。
“混蛋。你个混蛋,我为你担惊受怕了整整一夜,你却这么个怀疑我法。我之所以会这样。之所以会和那个混蛋在一起,还不是因为你突然就消失不见了吗。”安以倩打,安以倩掐,安以倩咬,不管怎么说。这只愤怒的小猫咪终究让哈里斯多多少少有了一些安心,就一般情况而言,被人得手之后的女性,是做不出某些反应的穿越在十八世纪欧陆。
他的女人,依旧是他的,哈里斯很高兴。
将脸贴到她那张布丁似嫩滑的脸上。想要用最土办法安慰这名愤怒的小女人,谁知道两人的皮肤刚靠在一起,他就发现了倪端。因为和母亲大吵了一架。又赤果果地晾在寒冷的夜里睡足足几个小时,安以倩又发起了低烧。
不管怎么说,两个孩子现在都有了逃离夜不归宿惩罚的借口,他们全都有医生证明。
因为脑震荡必须住院观察整整24小时的缘故,这天下午。哈里斯开着车到医院接两名病人出院。安以倩注意到,副驾驶位上坐了名和他太过亲密的白人女孩。因该是埃里克森的新女朋友,也不知怎么的,看见他和她的亲热,安以倩内心深处无名的一疼。
……
刚回宿舍就见孙淼淼拿着一封信冲着他正在呐喊。
原来是有信件到达,而且还是安以倩远在国内的死档给她寄来的。看到那些熟悉的字迹,安以倩高兴得眼泪当场就流下来了,那人说得没错,即便到了遥远的异国他乡,她的过去,她的未来,绝对不会是空白一片的。
因为实在是太过兴奋,她当场就查阅了信件。
原来是班上的同学上申请了校友录,他们邀请她加入。
再也按捺不住亢奋的心情,安以倩真想吧和同学们好好叙一叙旧。但理智阻止了她络会所,第二则是现在真的不早了,她还有作业急需赶工,而哈里斯现在正犯着脑震荡,于情于理她都不应该再麻烦他。
也许明天放学后,有机就这么劝慰着自己,勉强压下雀跃的心。
不管怎么说,在忧郁了那么多天以后,总算发生了一件真正值得纪念的事,安以倩真的真的十分高兴。
……
这天晚上,因为要赶索拉老师布置下的翻译任务,安以倩、金鑫、孙淼淼还有哈里斯这三女一男挤在客厅里一起看白蛇传。谁知道看着看着,端着水果的贝蒂夫人也挤了过来。
于是就出现这么一幕,每当电视里有人开始唱,嗨嗨嗨,嗨嗨嗨的时候,一群人就大叫,暂停,暂停。惹得贝蒂夫人极度不爽。
但不管怎么样,在夜里十二点以前,安以倩的昨夜总算完成。
抱着写了又划,划了又写的翻译初稿,几人打着哈欠回房,因为金鑫和孙淼淼共宿的房间在一楼,安以倩和哈里斯的房间在二楼,所以小伙伴们在楼梯口上就分了手。然后,又因为哈里斯的房间比较靠近楼梯,所以,两人站在那里分手。
谁知道正准备吻别,就听见房内传来异样的声音,将耳朵紧紧贴在门上只一秒不到,安以倩的脸整个红了。房间里,传来男女爱爱的声音。
应该是埃里克森正在和他的新女朋友正在人肉大战。
想到一个月前,埃里克森才因为前女友被自己哥哥勾引而离家出,但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他又交往了新的女友,并且迅速发展到可以啪啪的关系。安以倩忍不住掐指计算,两人实际交往的时间。吐了吐舌头,心想白人就是开放,我们黄人果然消受不起。
不知不觉间,她看哈里斯的眼神都变了。
因为房间被好友霸占着演活春宫,哈里斯不得不到安以倩房里暂时休息,还好他们有把吉他可以消磨时间,不至于幻想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