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去的地方是老猫的场子。
冯明之所以昨天打架的时候没露头,无非是怕我们寻仇。他现在指不定躲到哪去了,找不到他,我只能去找老猫,找到老猫,就不怕冯明不出来。本来我想到他不但下了学,兄弟们还都散了,看他那样挺落魄的,当时还挺可怜他,可没想到他竟然差点把我兄弟扎死,这一次,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他。
到了老猫的场子之后,我发现满屋子全都是人,里面乌烟瘴气的,大早上就开始赌博,这群人无疑都是赌棍。
我看了一圈发现没有老猫的身影,于是扯着嗓子问道:“老猫呢,老猫你给我滚出来!”刚喊了几声,就听到有人骂骂咧咧道:“哪里来的小比崽子,赶紧滚犊子reads;!别打扰爷爷的兴致。”说话的人是一个中年男人,正在摸着小麻将,我瞪了她一眼,继续喊着。
这时候从里屋走出来了两个混子,和我年纪差不多,大不了几岁,看样子是刚睡醒,揉着眼睛冲我骂道:“你他妈的怎么说话呢?找猫爷干什么?”
我指着那个混子骂道:“别几把废话,赶紧让老猫滚出来!”看我竟然敢在老猫的场子里撒野,嘴上还对老猫不恭敬,那两个混子不愿意了,气哄哄的骂道:“草泥马,你小子是活腻歪了吧!找死是不是?”说话的时候,他们两人走了上来。
走到我面前的时候,我不再继续废话,从衣服了拿出了那把砍刀,把包在外面的报纸撕掉后,我二话没说,直接把砍刀横在了那混子的肩膀上。
我始终没开口,只是用着眼神死死的盯着他。
那混子可能见识过一些场面,我把刀逼在他肩膀上,他还以为我跟他闹着玩呢,脸上的表情没有一点害怕的意思。
“你他妈的吓唬谁呢?拿个砍刀以为自己了不起了?你他妈的砍我么?”那混子笑呵呵的说道,看我的眼神挺不屑的。
本来我只是想找老猫,不想连累其他人,可也算是这个混子倒霉吧,我眯着眼睛问道:“你以为我和你开玩笑么?”说话的同时,我把砍刀抬起来,一刀砍伤了那混子的肩膀。
那混子意识到了我真的要动手,刚想闪躲,可是太晚了,他的衣服被我砍破了,露出了一条很长的口子,肩膀流出了血。
不光是那个混子,在场的所有人都傻了。
去老猫场子里赌博的人大多数都是些老混子,早已退出了江湖,发生了这种事,躲还躲不及呢,他们可不傻,一个个的都有老婆孩子,不想发生什么意外,这时候都跑了出去。
那混子也想跑,我抄着砍刀对准了他的脖子,一字一顿的问道:“老猫在哪?”
混子怂了,知道我不是善茬,是真敢动刀子的主儿,而且说一不二,做事不拖沓。
另一个混子这时候紧张兮兮的说道:“你别动手,我带你去找老猫。”
我皱着眉头烦躁的骂了一句:“草泥马,我问你老猫在哪,你说就行了,哪那么多废话!”
那混子被我吓得连忙点点头指了指身后说:“就在后面那个平房里睡觉呢!”
我没继续磨蹭下去,对那两个混子喊了声滚,紧接着找向了后面的平房。
老猫的场子有三个平房,每个平房都有好几个屋子,其中最里面的房子是老猫的家,别看他挺大岁数的人了,可不着调,没女的愿意嫁给他,现在他还打着光棍呢,不过没女人嫁给他不代表他缺女人,他好搞po鞋,专门喜欢弄那些乡里的小寡妇,整回家里睡觉。
我进去的时候,老猫还在里屋睡大觉呢,因为场子有人看着,所以房门都没锁,那会儿正搂着个女的,衣衫不整的,睡得老香了,看样子昨天没少折腾。
看着老猫那张脸,我心中的气就不打一处来,我拿出砍刀横过刀面拍了拍老猫的脸,老猫挠了挠自己的脸,还以为是蚊子呢,我又拍了两下,老猫才醒了过来,张口埋怨道:“槽你大爷的,谁啊reads;!打扰老子睡觉!”
老猫骂人的时候,他怀里的女的睁开了眼睛,看到拿着刀的我之后,吓得喊出了声,那小嗓门老尖了,当时就给老猫震醒了。
“草泥马,死娘们,你他妈的瞎喊什么?”老猫睁开眼睛后说了第一句话,那女的睡觉的时候把衣服都脱光了,这时候都把胸前那两团子肉给露了出来,连忙抓起被子盖在自己的身上,遮掩那*裸的身体。
小寡妇冲老猫指了指我,老猫打眼一瞅,当时就愣住了,眼睛直勾勾的瞅着我,半天才从嘴里面崩出了三个字:“你谁啊?”
我用砍刀在老猫面前晃动了两下,没好气的说道:“下来!”
上次和小风哥来寻仇的时候是晚上,老猫也没怎么注意我,我用刀对着他的时候,他并没有认出来我。
老猫的第一反应是来仇人了,下意识的将身子往后挪了挪,我怕他耍什么小阴谋,当时就冲上去一把抓住了他的头发,与此同时,手中的砍刀横在了他的脖子上。
老猫终于怕了,就算他以前是乡里的大混子,可现在他手里没有武器,一时间根本没有什么还手之力,他知道像我这个年纪的混子,都是愣头青,说下手就下手,根本不计后果,只能按我的要求下了火炕。
下来的时候,老猫一脸笑,好言好语的说道:“小兄弟,我和你有什么仇啊,至于整这么大的场面么?好好说行不行?”
“行,那你说说吧,你那个外甥冯明现在在哪呢?”我看老猫挺老实的,就把刀收了回来。
老猫这才把地上的衣服扔给了那个小寡妇,两个人把衣服穿上了。
“冯明?我不知道他在哪儿,小兄弟,冯明他怎么招惹你了?”老猫一边笑着,一边从兜里掏出了香烟,给自己点上了一根,还问我抽不抽。
给我的感觉就是,这个老猫可真狡猾,不知不觉中就把眼前的问题给化解了,我没好气的骂了句抽你麻痹,赶紧说冯明在哪儿,别几把废话!他妈的把我兄弟捅了,我整不死他!
我那会儿真的气昏了头,一心想给照南报仇。
我告诉老猫冯明把我兄弟捅了,给他吓了一跳,骂冯明这小比崽子,一天天的净给他惹事!当时还拍胸脯向我保证,一定不会放过冯明,这事他解决,照南的医药费啥的,他都包了。
老猫有点给我绕迷糊了,脑子里乱糟糟的,在这期间,他翻开电视机下面的抽屉,翻出了个两小叠红票子扔给了我,告诉我这是两千块钱,让我先用着,等找到冯明把事情弄清楚之后再说这事。
我拿着两千块钱,很快就反应了过来,这老猫分明是想用两千块钱先稳住我,好让我不对他下手,只要我走出这个房子,他逃出去之后,指不定怎么报复我呢!
见老猫竟然敢在我眼皮底下耍心眼,当时我就怒了,直接把那两千块钱打到了老猫的脸上,怒不可遏的骂道:“你他妈的糊弄谁呢,谁要你的破钱,赶紧把冯明交出来,给他打电话,让他痛快的过来,草泥马,你要是再玩心眼,我就把你下面给你废了,看你以后怎么搞女人!”说话的同时我把砍刀又一次的亮了出来。
老猫的表情这才难看了起来,他那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嘴上说道:“你就不怕,你整不死我,我反过来弄你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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