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眼,我半个身子都穿到了墙里,触目所及的,是一片白茫茫的世界。
不知原因为何,我特别特别的想到那个白色的世界里去,这种渴望让我连犹豫都没的就想把后脚也跨进来
关键时刻,有什么扯住了还在后头的一只手,在我整个人都要进入这个白茫茫的世界里时,一把将我拉了出去。
那力道很猛,只感觉自己连连后退了几步后跌坐在了地上。
再次放眼看去,还是那个通道,还是那堵墙,而刚刚那个黑衣人已不见踪影,但是我身旁却多了一个人
姜浪双手环胸,居高临下的看着我,眉头皱得快有山高了:真是一个没注意你就老搞出锥子,一天里就让老子救你两次,你是真那么想死呢还是想死呢,还是想死呢?
还有没有第四种选择,我不想死?
刚刚是怎么回事?我站起身,拍拍屁股上的灰尘。
现在感觉清醒了,也不知道刚刚为什么会那么想进去那个地方,像被蛊惑了一样,万一里面有什么可怕的东西等着我想想都一阵后怕。
有人在这里设置了陷阱等着你跳呢,你刚刚要真的进去了,恐怕你祖先复活了也没法把你拉出来。你看看你欠了我多大的恩情。
师父救徒弟也很正常啊,谈恩情太伤感情了。
伤就伤吧,反正也啥感情,不怕。
他这话把我堵得完全无话了。
赶紧转移话题:我说姜浪,你今天怎么会刚好在这里?
师父是他自称,对他这种完全非但没有符合师父这种角色的高大上,相反还一副猥琐大叔的卑劣,我实在喊不出师父两字
刚好路过。他边说边挠挠嘴角,目光飘忽
为什么那么一瞬间,觉得他很傲娇?
对了他又把头转了回来,从明天开始,上课的话一放学就到应灵社里去,没课的话最好,给你上午的休息时间,下午必须准时到达。
为什么?
你还敢问为什么?他嗤笑的上下打量着我,目光藐视至极,瞧你这么弱,连跟前有陷阱都没看到就傻乎乎的往下跳,不给你提高一下我都觉得丢人。
我叛逆之心顿起:那正好,我看你也不怕别人的眼光。我很忙的,没空。
边说边转身,才懒得理会他。
我并不打算在应灵社久待,更崇尚我妈说的平凡简单的生活,至少安全,没什么危险,我只要能够隐藏气息不被那些鬼怪骚扰就够了。
所以提升修为什么的,实在没必要。
如果我说,当你强大到一定地步的话,还可以把你爸的魂招回来呢?
我猛的刹住了脚步,再转回身快步的走回到姜浪跟前:你说什么?
姜浪痞痞的笑了:我听说了,社长是你外婆,所以你是窦情的儿子。
你认识我爸爸?
是吧,我们曾非常熟!
我听出他语调有点奇怪,但我没心情管这个,我只想知道:你刚刚说的,是什么意思?把我爸的魂招回来?
对于窦情的死,很多人都觉得疑惑不解,我想你应该更甚吧。难道你就不想再见你爸一次,说一些你没来得及说的话,问一问他究竟是怎么死的,尸体又被抛弃在了哪?
我当然想,可是: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我没必要骗你!
可你也没必要费心的要壮大我的修为这又是为什么?
姜浪耸耸肩:你就当我吃饱了没事干吧。
换他越过我走人了:记得啊,我明天要是没等到你人,就自己到你家去逮人了,我想你妈应该不会想看见我。
我妈不愿意见到任何一个应灵社的成员,包括我外婆。
现在连我,都让她感到很烦躁,所以三天两头的都会更年期一次,我真怕她哪天真的受不了的把我赶出家门。
所以接下来几天,我很勤快的天天跑应灵社,暂时倒没给我什么任务,专心的修行起来。
可说到这个修行,我就想吐血。
姜浪果然不是个好师父,他每天交代给我的任务,就是不停的画符。因为符纸是过特殊材质做成,加上画上去的颜料,都有能够很好发挥出功效的作用。所以要在符纸上布咒相对来说会更容易,一些新人最早都只在符纸上布咒。
哪天,你能够一连画个上百张低级缓身咒,而且还都是成功可以使用的话,你才算真正入了门。
姜浪的原话就是这样,也因为他这句话,我这几天画都手都快断了。加上布咒需要精神力特别的集中,还要将自身的灵力输入其中。
所以每天回去,我都是到头就睡,精神上一片空虚。
但不得不说,才几天,我就觉得灵力好像被开发出了不少,对其控制能力也提升了,成功率也在逐步增多。
这天,修炼完成准备回去,刚离开应灵社那间图书室,想到有东西忘了拿又倒了回去,刚到门口就听到司马欲水的声音。
你这样骗小笔好吗,招死者灵魂只针对刚死不久的,对于窦情这种很多年的,就算修为强大也不一定能够做到,更何况连尸体在哪都不知道,就更
我刚要碰到门把的手顿住。
不这样做的话那小子怎么会乖乖修炼。我怀疑已有什么人盯上了他
盯上他,怎么会?
像他这次接的这个任务,只是转交手链,寻常人怎么可能想到要找咱们这种地方帮忙?也正因为这种任务太过简单,当然是让新人去做,了解一下接任务的大概程序,咱社最新的新人,也就这小子了。
司马欲水嗯了一声:你说得有道理,但要真是这样的话,对方盯上的可不止小笔一个,如果不是一直对我们紧密监盯的话,又怎么会知道我们多了个新人。
最近,那些黑降社们的活动很频繁啊!姜浪突然来了一句好像风马牛不相及的话。
司马欲水却是轻笑了出声:所以你才要让小笔尽快壮大自己?
要不然呢,他要是那么轻易的挂了,我这个做师父的多丢脸。你不知道,那天在医院里,居然有人对他下了陷阱术,这种咒术虽然成功了很厉害,但前期很容易摆脱困惑,这小子就是精神力太差了,空有一身潜力不懂得爆发和使用就是狗屁。
有人对小笔设陷阱?
可不是,这也是我那么肯定有人盯上小笔的原因。
但为什么呢,小笔才刚加入应灵社,之前也一直被封印着,跟我们降灵师的世界完全无关,目前又那么弱小,谁会看上他难道是因为窦情的原因?
姜浪轻叹一口:谁知道呢!
呵呵,说来,你还真是关心这个徒弟啊。司马欲水调侃了起来。
胡说,怎么可能。
不然那天关关算到他有死亡之危时,你那么急匆匆的跑出去医院做什么?
姜浪轻哼了一声,没再多说什么。
谈话似乎到此为止,我赶紧退离了那门口。
东西可以明天再拿,可不能被他们发现我偷听了他们的讲话。
回到上一层的地下酒馆,我平复了下心情,装作若无其事的找到艾叶,敲敲她跟前的桌面示意她该回家了。
从医院那天起,她就一直在跟我冷战,所以这就是我们目前的交流方式。
艾叶虽然看都没看我一眼,倒也站了起身。
却在这时,一股冷然肃杀之气席卷而来,整个吵闹的地下酒馆也瞬间安静了下来,好比一个大声笑的被被猛然掐断脖子那样突然。
我朝酒馆大门看去,那里不知何时站了一个女人。
乌黑长发束成一束马尾,干净利索。
面上不沾脂粉,也依然美艳逼人,带着一股英气和无人敢惹的煞气。
一六几的身高,黑色紧身T恤加黑色牛仔裤,将其曼妙的身材都显露了出来。但是她那身煞气只要还存在一天,估计也没几个人敢盯着她看。
还有露出来的那条腰带特别的晃人眼球,很特别又说不出哪里特别,就是很灵动,像活的一样,认真一瞧又明明是个死物。
半响,葛纷扰最先打起招呼:哟,咱家黑笠小妞回来了啊,怎么样,这趟收获不错吧?
一脸酷酷的黑笠让人以为不会笑的黑笠,竟然对葛纷扰浅笑了一下,并走了进来:是啊,还行吧,我还给大家带了礼物,就在外头,大伙一会出去拿。
酒馆一下子又热闹了起来,暂停键被取消了。
大家推推嚷嚷的朝那个黑笠围拢过去,也不知道是谁推了一把,正在愣神的我没站好,结果跄踉的往黑笠那边扑去。
黑笠有着野兽般的本能,还没等我靠近,就已一脚踢向了我。
我狠狠的飞了出去,砸碎了一张桌子。
我总算知道她刚出现的刹那,大家的瞬间死寂是怎么回事了
啊原来你就是那个新人窦小笔吗,对不起对不起,我这人不太习惯被人突然靠近,你没事吧?
你看我像没事的样子吗大姐?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没事了哦?
无泪。
我是痛得说不出话来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