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临剑枭注意到之前的光团没她什么事。
“没过试炼。”叶笙摇头,走向了那个疑似出口的大门前。
“出去吧,时间不早。”慕湮跟着走了过去,众人也都凑了过来。
叶笙站在一边,她不是正常进来的,这光柱还是不踩了。
六人一字排开走进白色光柱,顷刻间光柱化为血红色,印照在大门上,绘出彼岸花的图案,大门随即缓缓打开。
而门后,又是那条小径与两边的彼岸花丛。
“嗯?回到入口了?”君故跳出了门,身形一变,错不及防之下整个人趴在了地上,连忙爬起来虚咳一声掩饰尴尬。
“能走路了。”安小熙眯着眼笑呵呵的,在地上蹦跶两下。
艾斯德斯看着自己恢复正常的手掌,捏了捏自己的脸,她还是没能知道自己到底长什么样子。就连借把武器想照一下,临剑枭和慕湮都守着没给她,到底是有多丑?
叶笙暗自将灵戒收回了背包,打量一下自身,就是进来时的样子,装备武器都在。
慕湮他们样子都没变,不过换回了开始的装束而已。
安小熙蹦跶两下后,就拿出神杖回复艾斯德斯和君故的血量。
“这不是入口。”临剑枭看向奈何桥,那在他们的左手边,指向了更远的黑雾,“我们是从那里来的。”
“这是一开始那片无法进入的黑雾后面?”闻言君故也发现了相对位置的变动。
大门消失只留下一个光幕,就是真正离开秘境的出口了,之前不过是离开幻境试炼罢了。
等他们从黑暗中走出山壁,外面又是月上中天,叶笙陡然抽出匕首,目光锐利的看向密林。
这一番举动惊得慕湮等人也匆忙拿出武器。
“你这感知,有点可怕。”修罗缓步从树下的阴影中走出来,目光复杂的看着叶笙。
这个鬼泣的传承者有点可怕,这点实力就有如此敏锐的感知。
“修罗阁下怎么来了?”叶笙见是修罗,收起了匕首抱拳行了一礼。
“你们,都挺”修罗打量一番他们几人,心情更加复杂,“百年前我的前辈,鬼泣的前辈,也是第一代的鬼泣与修罗,曾进入过秘境,最后清醒出来的只有他们两个,他们也是依靠这个秘境获得的能力,最后获得了各自的封号并传承下来。我原只想让锋芒和临剑枭来历练,没想到他们居然让你们带满了人。”
“不对,你们怎么出来七个?”修罗眼一眯,开始没注意,目光扫过,居然出来了七个人。
“我开始没进去,后来在出口等他们,摸索着不知怎么就进去了。”叶笙照实说道。
想到秘境里的险境,鬼泣还是很看得起他们的,而且也没看错,被选中的几人都是顺利的。
若不是她后来进去了,艾斯德斯和安小熙都有危险。
“都是什么轮回?希望别隐瞒,这是要载入这个秘境的记载的,百年一开的轮回秘境,我们都没舍得用。”
叶笙挑眉,这个秘境或许比她所猜想的要更好,听修罗这口气好像是百年一开的玩意儿?
不过也有些不对,她可不认为这帮人那么无私,直接让出来给他们。
慕湮看向她,迟疑的不知道该不该直接说。
“这些轮回有什么意义和差别吗?”叶笙问修罗,这所谓的轮回秘境,他们应该知道很多信息。
修罗看她一眼,负手走在前面往岸边去,边说道:“心有魔障、罪孽深重为魔,恨怨不消但未有恶行为鬼,妖与人最为中庸,属于上无大善下无凶恶者,仙的话不好说,记载中只有一届教皇进去过,神,没有,所以不知。”
艾斯德斯骤然停下了脚步,眼中泛上血丝,叶笙连忙压住她的肩膀。
“罪孽深重?”她低喃着这四个字,冷笑起来。
“从来没有人轮回是神的吗?”临剑枭自语,转头看着叶笙,她为什么能轮回为神呢?仙很明显要低一级啊,怎么有点不甘心呢。
“怎么,你轮回成魔了?”修罗注意到艾斯德斯的异样,问她,不过随后还是摆了摆手道,“别在意,又不是真的魔,轮回为魔的没有一个活着出来过,你能完好出来,看来实力很不错。”
“鬼与魔很少有人活着出来的,其他哪怕失败也有一条命在,不过上一任的鬼泣就是轮回为鬼,获得了鬼雾能力,用名为鬼的能力,把鬼族打的元气大伤,才被封为鬼泣。”
“鬼雾?”就是那种黑色雾气吗,鬼泣封号的由来她在刺客圣殿了解过,鬼雾还有别的效果不成,打鬼族有伤害加成吗?
可惜现在还没有对抗鬼族的机会和能力,她还挺好奇的。
“说说吧,都是什么轮回?”修罗又问。
叶笙看向慕湮他们,在队伍频道里沟通,都不介意说出来。
“临剑枭是仙,慕湮、定弦是人,君故为妖,安小熙为鬼,艾斯德斯是魔。”她便将他们的轮回都点了出来。
“你呢,你也进去了,作为首例第七个。”修罗眼带惊喜的转头看眼临剑枭,虽然轮回为仙不代表是最强的,相反鬼、魔的能力反倒有可能更恐怖一些,但至少说明这人品行不错。
叶笙咧了咧嘴:“神!”
修罗变了脸色,骤然止住脚步不敢置信的看着她,眼珠转动间迫不及待的问她:“得到了什么能力?”
“没有。”叶笙苦笑,“我是后来进去的,在幻境里神的能力的确很强,我可以跨越到他们的试炼中,安小熙和艾斯德斯遇险就直接去救人了,根本没过试炼。”
她也很难受的,明知道应该会有一个极为强大的能力,然而错过了。
修罗面色狐疑,显然不是很相信。
“我可没必要隐瞒,能力早晚会暴露出来的。”叶笙耸肩,摊了摊手。
安小熙走上来,目光灼灼的看着她:“感恩会长,我会记着的。”
“行啦,毕竟额外进去的,兴许本来就没有。”叶笙摸摸她的头,面上还是一副不甚在意的样子,心痛什么的藏在心底就好了。
“这份人情我也记下了。”艾斯德斯回想自己当时的情况,若不是叶笙出现,她可能已经把自己逼疯了。
这份人情可大了去了,不仅仅是游戏里那么简单了,那是她心底最深的梦魇。
但她眉头却皱了起来,这不是游戏吗,一切不应该是设定好的吗,还能根据他们的自身经历来设定考验?她的记忆无所隐藏?
刹那间,艾斯德斯遍体生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