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得了命令,兴奋地走向唐依依,她心下一跳,胖子每进一步她就后退一步,强自镇定住心神,拔高了声音喊道:“站住!”
声音刚落,就被人从后面抓住了胳膊勾住肩。
“放开我!”
她挣扎着,愤怒地扭头瞪向那人,是先前扶她的那个男人。
男人死死箍着她,盯着她的眼神中是猎人对待陷阱中的猎物那样的志在必得,而后扭头对疤爷笑道:“疤爷御女无数,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这种不知趣儿的玩起来败兴,不如就让给我?”
唐依依不知道这人打的是什么算盘,不过看起来,这人似乎比那个疤爷讲理些,于是她停下挣扎,冷眼观察下去。
疤爷皱眉看了两人一会儿,才不耐烦地挥挥手:“给你给你!过来喝酒!”
男人几乎是拖着唐依依回到了原来的座位上,拿起一瓶啤酒跟疤爷碰了碰说:“多谢!”
正要喝,疤爷按住了他的手,指指唐依依:“让她喝!”
然后将一整瓶威士忌推到她面前,一点不容拒绝:“喝!”
坐得近了,唐依依才终于明白这位疤爷为什么叫疤爷。
因为他脸上从左眉眉头一直到右嘴角有一条近六七厘米长的丑陋骇人的伤疤。
那伤疤让疤爷的脸看起来十分狰狞可怕,她犯怵地移开视线,脸上的厌恶一丝不落地落进疤爷眼里,他顿时阴狠地一巴掌甩到了她脸上,力道之大,打得她直犯懵,耳中一阵嗡嗡作响。
“我tm让你喝!贱人!”
唐依依捂着脸,无意识地看向搂着她的男人。
男人只是笑着,没有开口的打算。
她捏紧拳头,想起身却被他死死扣住,衣兜里的手机都被她摸得发烫了,烫得她一手心的汗,却不知道有没有打出去电话,打的是谁的电话。
她拿起桌上的酒猛灌一口,然后突然发狠地将酒瓶砸向疤爷的头,用尽全力地一砸!
酒瓶碎片四溅,划伤了她的手背,她却像没有知觉似的,在所有人反应过来之前,将锋利的半个瓶身抵到箍着自己的男人的劲动脉上,威胁道:“让我走!”
其他人总算反应了过来扶住疤爷对她叫嚣:“臭婊子!你不想活了!”
那两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尖叫着跑出了包厢。
酒水混着血水从疤爷头上滴滴答答淌落,他按按伤口,指着她,含糊一声:“你——贱人……”然后栽倒进沙发里。
唐依依手上再度用力,男人的脖子已经被戳出血珠子,她声音狠厉:“让我走!”
男人下意识往后仰了仰头,危险地半眯着眼却没有松手。
其他人每每试图靠近,唐依依的手就会用力几分,于是他们也不敢再轻举妄动,只是跟她僵持着。
唐依依神经紧绷,一刻也不敢放松,渐渐地觉得头有些晕,手也止不住颤抖起来,她知道这是酒意上头了,心里越来越急躁,狠了心一用力,酒瓶的锋利刺进男人的肌肤,鲜血很快汇成一条细流。
男人痛苦地闷哼一声,总算是松开了禁锢住她肩膀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