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知这个世界的郑精和白琰还活着之后,郑精最终还是没有去直接去见他的父母。
毕竟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呢?
于是在郑精偷偷观察了一下双亲的生活情况后,就启程返回了医院。
到了医院的时候天边已经泛黑,直吓得郑精心里一哆嗦。
妈妈呀,还好平安回来了。
郑精回来后也没敢歇息,先去找了官人皇。把事全和他念叨了一遍。
官人皇这个人在郑精心目中的地位很奇特,类似于依赖于父亲强大的小孩,又更亲近一些。也不像是哥哥,至少没有哥哥天生一副压榨弟弟的样。
于是郑精挺重视这个的师父的同时,又恨得牙痒痒。给了谁谁家师父一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高狠狂狷样都挺想多咬一会儿小手绢的。
官人皇听罢笑得一脸阴险,端着架子边喝茶边等着看郑精笑话。
先不说他是不是个小说人物,但现在强龙压不过地头蛇,你郑精和白琰是侵入者,就得看我们的脸色。
郑精窝在墙角:“别说,白眼狼把你描写地还挺到位的。”
这下官人皇不高兴了,凭什么我好心接济了你还要变着法地让你损一顿。赌气之下两人竟是没说一句话,一直到了深夜才碰头。
“你表弟呢,出来了么?”
郑精盯着白月亮:“还得等一会儿。”
刚说完,月亮就进入蓝色大圆的怀抱了。
郑精抓紧时间,把一天攒下来的所有问题都快速说了一遍。
白琰一边点头表示同意一边思索道:“这么说主线剧情已经开始了?”
白琰边点着头边若有所思。
“你有什么想法?”
白琰一握拳头:“杀了抢回来。”
郑精翻个白眼,换了个话题。他才不想去掺和杀人的事呢,既然主角都登场了,他正好安安分分地活。
“话说你知道我们怎么才能回去么?你脑子里有什么系统没有?”
在了解自己处境后,郑精还是有好好用功的。
白琰和郑精一起望着月亮,他很清楚这种天象对他来说有多大的意义。好不容易活了下来,又进入到了自己喜欢的世界,所以哪怕只剩灵魂,他都想要一搏。
这么想着,语气有点软:“哥……”
郑精最受不了白小弟和他撒娇,不由就软了几分:“干嘛?”
“我想要有自己的意识,然后去当主角。我是作者,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就是□□神一样的存在。我有太多的优势了,所以我想……”
白琰一开口郑精就知道这小白眼狼怕是要认真一回了,于是难得的,两人颇为正经地开始探讨人生:“这是你的梦想?”
白琰深感知我者表哥也。他天天一副宅样,皮相虽漂亮却没有一个朋友。只有表哥从小和他拉扯大,也只有表哥来他家时候他妈能有一副好脸色。
因为郑精过来给他补课,他就能多学一会儿。成绩也就能上去一些。
白琰非常感激,慷慨激昂道:“男儿生当大马金戈铁血沙场,谁没点成神成魔,大杀特杀的梦?”
郑精没否定。虽然在现实世界生活的他,考虑最多不过安稳和前途,但如今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怕是只有炮灰的份儿。
“我要留下来帮师父。”考虑一番之后,郑精说道,“我手里只拿过手术刀,也只能拿手术刀。在乱世做一个救死扶伤的医生,我感到很骄傲。”
洁白的月光洒下来,照亮了一双闪烁地瞳。
郑精就那么呆坐着等了一会儿,终究没等到表弟回答。但他心里已经想好了,自己和白琰揪扯了这么些年,不差这一次再帮帮他。
回到办公室,郑精突然想起来一件事:“你能看到那白眼狼么?”
官人皇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腮帮子鼓鼓地点了个头。
“你表弟和你一样,是个美人。”官人皇咽下茶水,“能看出来他的身体很不自由。由意识能指挥动只有上半身。”
郑精就笑:“是只有个脑袋。他死的时候脊椎断了。”至于那两只不安分地手,郑精不做他想,成冤鬼使然。
官人皇心有戚戚焉:“你表弟真可怜。”
“啊?”郑精总觉得官人皇这语气不对。
果然,官人皇摊开手,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明明两只都是受,受何必为难受。”
郑精气得牙痒痒:“你就不能积点口德么。”
官人皇抬眼望向天花板:“我医德多啊。”不差这点。
“这是又变着法儿的说我懒吗?”郑精面上不好发作,只能在心里嘀咕,我心得还很多呢,从小到大那么多心得体会写下去,才不缺得!
官人皇实在看不下去:“好了,别在那画圈圈了,你又不专业!”
郑精不敢怠慢,他以前实在吃亏太多了,傻子也记下了:“干嘛?”
官人皇怒其不挣地给了郑精一下子,随即淡淡道:“我们来讨论正事。
“明天记得问问你表弟这本书是个什么结局,鬼是被打回老家了还是怎么的。我们也好提前打算。”
郑精有点犹豫:“这样剧透真的好吗?”
官人皇单眉一挑:“又欠揍了是吧?”
郑精立刻噤声,他可不想这个时候再被发配到太平间。
虽说他是防鬼体质。
郑精失神望空气,他还不用吃饭,而且有表弟给剧透。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算有金手指了啊。只是怎么不够大呢。
这边郑精胡思乱想,那边官人皇已经说到投奔军方了。郑精想想也对,僵尸的事迟早要瞒不住,现在不过是对方行踪隐蔽,还有时间限制。等死人大军们慢慢找到窍门,比如团结起来。事情肯定大条。
“那要怎么开口呢?说是医院太平间出事了?”
“还可以加上像你这样的伤患信息。”官人皇神采飞扬,“或者干脆直接把人扔出去,做得隐秘点,让他们亲身体会一次。”
郑精咋舌:“你就不能解剖一个弄过去?”反正最后也是你解剖。
“傻八戒,都说八戒情商高,我怎么看你就有点弱智呢。”
郑精气急,一把浮开官人皇的手:“哪儿有八戒呢,八戒也从地府出来了?你能看见?”
官人皇额角一抽,三把薄薄地手术刀贴在郑精脖子上,“想死呢吧你。”
郑精默默地看着他,小眼神特别真诚:“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