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季鲜明的江州市,四季其实不是那么鲜明,入春的暖流一股股涌然而至,枯燥乏味了无生机的江州市随着冬季的过去,还是充满了一丝生机,公路两边的行道树标发新芽,披上绿装的行道树尤为显眼。【高品质更新】
这段时间他也忙于出席江州市内招商引资的各类活动。
沈鹏坐在奥迪车后排,看着窗外两边那些披上绿装显得精神抖擞的行道树,心里却在筹谋着在北海建造一个港口,不知道为何,竟然有一丝的兴奋,两边的风景在他的视野里飞快地向后掠去。
奥迪车向前飞驶,耳边只听到一阵阵轮胎与路面摩擦的“沙沙”的声响,可是突然车辆减速慢行起来。
沈鹏不禁皱起眉头,小声嘀咕着,“怎么回事?这里路况怎么这么差?”眼前的高速公路的路面就变得坑坑洼洼,凹凸不平了,前方正在进行维修施工,只能是单车道通行,等候通行的车辆排成了长队,高速路变成了“慢速路”。
在路面施工的工人懒洋洋,不紧不慢的干着活,有的司机不耐烦的按响了喇叭,长短不一的汽笛声此起彼伏。
沈鹏的眉头越发越紧,最后拧成一块,呈了一个“川”字。秘书高小丹听了沈鹏的话,接过话来说,“沈市长,要不我们转头走国道?”高小丹是个小心谨慎的人,对此情况不加任何意见。
沈鹏望着随着长长的车龙慢慢向前移动,收费站已经遥遥在望了,此时车队却停了下来。前面又有一处路面在维修,路面上设置了禁行标志,只有一股单行道可以通车,刚开始还可以缓慢的通行,后来却干脆停了下来,堵车了,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奥迪车逆向行驶,这刺痛了沈鹏内心的弦,他合上眼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
城市规划局局长葛天强正在北天集团视察,对于这样的打秋风,黄天锦也习惯了,他也不在乎!
黄天锦轻咳了一声,稳了稳神,皱着眉头问:“葛局长,市里怎么说的?他们是什么态度呢?”
葛天强说,“这个不好说,市里也有不同的声音,分歧还很大,还没有一个统一的说法,刘副市长他意见和我们局里一样,可是沈副市长却主张产业区域化,张市长态度却很暧昧,没有个明确的意见,不过我看他还是偏向沈副市长的意见,可又不否定刘副市长的提案。”
黄天锦嘴角轻轻扬了一下,说,“市委的意见是什么?”
葛天强说,“程书记这段时间很低调,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不过这样看来,市里还没有打算放到常委会讨论,不过沈副市长今天可是到了北海视察。”
黄天锦问,“刘副市长好像还在北海调研吧?”
葛天强说,“刘副市长昨晚回到了市里。”他顿了顿,接若有所指的说,“这也挺为难刘副市长的。”
黄天锦“哦”了一声,也没有再说话了。
……
高小丹带着一份讲话稿走了进来,说:“沈市长,这是您明天的稿子,请过目。”
沈鹏接来稿子扫了一眼,是市电视台的访谈的稿子,将稿子往桌上一放,便望着高小丹,说,“小丹,你去看看志华同志有没有空,叫他到我这里来一趟。”
交通管理局局长段志华是个北方汉子,庞大的体型更显得臃肿,他面上的麻子让沈鹏联想到了江州高速公路那坑坑洼洼,凹凸不平的路面。
沈鹏热情地示意段志华坐下,若有所思地问道,“江州高速通车也有十年了吧?”
段志华给沈鹏这样一问,像是个丈二和尚摸不着头,他猜不透眼前这位副市长的意图,干脆就赔起笑脸,说,“是啊,从东到西连接省城,宁山,江北等几个城市的江州高速公路是江东省内第一条自费高速公路,已建成通车近十三年了。当年为了筹建这条高速公路,时任江州市委齐老书记可是顶住了不少的压力,排除了不少的阻力,最后在他的坚持下,这条高速公路终于建成了。历史也证明了齐老书记独具慧眼,这高速公路给当时的江州经济发展带来了不少贡献。”段志华对沈鹏的履历也颇为了解,此刻他回忆着历史。
沈鹏岂有不知道段志华心里那点花花肠子,他不假思索地说,“是啊,民间不是有个这样的段子,路通路路通嘛,这交通对经济发展有重要的战略意义啊,我们得加强道路的管理,别让高速路变成慢速路啊。”
突然段志华脸色显得苍白,这些年来,江州市的道路出现了路面破损塌陷情况,确实出现了行车拥挤的情况,忙着解释说,“这些年来超负荷的交通压力,确实也出现了过一些地带的路况损坏的情况,我们也及时抢修,维持着道路的畅通……”
沈鹏摆了摆手打断了段志华的话,不停的修修补补,时好时坏,有时候刚修补完没多久就又坏了,然后又重新修补,劳民伤财这样的事情沈鹏心中早已清楚,可是他今天并不是想说这个问题,这个问题追究下去对现在也没有什么意义,于是他说,“志华同志,我看这样,能不能以交通局的名义起个项目报到省里,先把我们江州境内的高速公路进行个彻底的大修?”
段志华狐疑地问,“大修?”作为地方的公路建设单位一把手,他很乐意,毕竟具体组织施工建设还是又地方负责,高速公路嘛,油水大,这是很多人一辈子都想着的美差,可是这高速公路才通车十三年,这样重修,一定会造成社会负面影响,这也是他唯一担忧的问题。
沈鹏岂能没有想到这方面的问题,可他也盘算过,高速公路的重修项目,不仅能解决了目前高速路当做慢速路的困境,退一步说,就是重修期间带来的连带行业发展,也能给江州市带来丰厚的经济回报,所以他不容置疑地说,“恩,你们交通局先起个方案。”
段志华心里美滋滋地,爽快地答应了,说,“好的,我这就去准备一下,争取能早日立项。”
送走段志华,沈鹏正琢磨着,张一鸣来电。
这是沈鹏与张一鸣在一起同僚以来,张一鸣第一次致电。张一鸣电话里相当客气:“老沈啊,晚上可有安排?”
沈鹏回答:“张市长,有什么指示呢?”
张一鸣说,“老沈,那有那么多指示呢?我们哥俩也就别那么见外,市长来市长去那一套收起来,恩,那好今晚我们找个地方喝酒去,好好聚聚旧。”
历史飘然而至,沈鹏已经忘记多久没有和张一鸣一起喝酒了,也快有四年了吧,他记忆中最近一次还是张一鸣任命宁州市市长的时候。
那个时候,也是张一鸣最落魄的时候,张一鸣到省里找齐老诉苦,却吃了个闭门羹,便把苦诉到沈鹏那里,可那个时候沈鹏也被卷进了一场**里,结果谁也安慰不了谁,两人便一起去喝闷酒。
说起那段往事,沈鹏自然想起那段小插曲,那天他们忘记喝了多少酒,沈鹏只记得他带去的两瓶酒喝完了,也不知道张一鸣车尾箱来带来了多少,只隐约记得酒一直没有停过。
越夜越有状态,最后也不知道是谁起头,将餐厅的一只盘子砸了,另一个人便很配合地砸了另一只盘子。两人似乎觉得这事很好玩,便你一只我一只地把餐厅砸了起来,完全没有领导干部的范儿,简直就像两个流氓混混。
餐厅老板闻讯而来,想劝止他们。可一看这两人醉得厉害,担心引起更大的冲突,只好打电话报警。两人便也就一起疯着唱着歌儿进过了拘留所。也是那个时候起张一鸣和沈鹏开始有了接触,到后来,沈鹏从**中走出来,而张一鸣也任命为宁山市市长,两人就没有单独喝过酒。
沈鹏也清楚这个旧,也就是交心酒,不能不去,正好也有自己也有事和张一鸣通通气,于是他说,“好,张市长,那晚上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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