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格很快就把慕容痞带到了军营,把慕容痞介绍给士兵们。并且给了慕容痞一套正蓝旗的军服和铠甲。
慕容痞把苟小七也介绍到了正蓝旗的阵营,做一名士兵。
与慕容痞不同的是,苟小七在底层,听到了大家的真实议论。
“这孙子是从哪儿来的,好像不是我们女真人?”
“听说是巴结吴克善巴结到了豪格贝勒,这才当了额真。”
“他的确不是我们女真人,听说是在汉人那里混不下去了,跑到我们这里来蒙事来了。”
“就看他那个样子,啧啧,真是,一看就是一个窝囊废,这样的人也能来领导咱们女真人?”
“切!像这种溜须拍马上去的,怎么能够领导咱们优秀的女真人?”
“也不知道这个豪格贝勒是怎么想的?把这个人给请到了我们这里。”
“豪格的眼睛被蒙蔽了,你看吧,等哪天,咱们的豪格回过味来了,他会把这小子给踢出门的。”
“嗯!嗯!是这个样子。”
苟小七听的心理冒火,但是他现在不能和大家去争论什么,只得等等再说。
慕容痞不知道这些,他看到的都是周围人的奉承,说什么青年才俊,不可限量等等,听得慕容痞感到正蓝旗是一个温暖的大家庭。
豪格把另外一些额真介绍给慕容痞:“这位是齐佳·尔泰,这位是喜塔拉·索图,这位是赫舍里·满都,完颜·阿奇格……这位是呢马哈·尼玛……”
听到尼玛哈·尼玛的名字时,慕容痞“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想这个女真人名字真是可笑,有点像那个汉族人的骂人的话啊。
这位尼玛哈·尼玛看到慕容痞笑自己,有些愠怒,但是当着豪格的面,没有说什么。
豪格还热情地带着慕容痞去熟悉情况。
晚上,豪格对慕容痞说,永福宫的雅图格格好像受了惊吓,今晚,汗王的宫里面要来几位萨满法师,给雅图格格驱魔,让慕容痞随自己一起去,慕容痞答应了。
随后,豪格带着慕容痞来到永福宫,萨满法师已经开始工作了。慕容痞看到两个穿的花里胡哨,浑身缀满了不同颜色的布条的人,各带着一个大大的面具,手里拿着大圆鼓,在那里又唱又跳,嘴里还叽里呱啦念叨着什么。
皇太极坐在屋子的正中,左边坐着哲哲大福晋,右边坐着布木布泰侧福晋,布木布泰身边坐着的是苏沫儿,怀里抱着的想是是雅图格格。
豪格和慕容痞站在靠门口的位置。豪格对慕容痞说:“听说雅图格格这两天有些中了邪,父汗很是紧张,命我请来了这两位萨满法师做法,降妖驱魔。这两个法师啊,是我们这里最走红的法师了,听说灵着呢。咱们且看他们做完法后,效果如何?”
慕容痞听阮先生讲过,这些降妖驱魔的人,大都是骗子,他们要是能驱魔,自己还不成仙到天宫享福去,还来我们这里收这几个小钱干什么?听着萨满法师的咒语,慕容痞都想笑出来,这听起来就像是一个嘴巴闭不上的人在那里哼唧嘛,这怎么会灵验呢?看着周围的人在那里认真看法师做法,慕容痞不敢说什么,也愣愣的听法师施法。
萨满法师且歌且舞地唱了一会儿过后,又来到雅图格格的身边,对着格格一番敲鼓摇铃,吓得雅图格格哭了起来,苏沫儿赶紧起身轻拍格格,告诉格格不要害怕,苏沫儿嬷嬷在这儿呢。
看着苏沫儿哄格格,豪格的眼睛里充满了爱意。慕容痞看见了,心想,这豪格看苏沫儿是哪儿哪儿都入眼啊!
这时候,萨满法师像是什么东西突然入倾到他们身体里一样,浑身哆嗦起来,然后,一个萨满法师说:“我要上天,我要入地,我从哪儿来?我到哪儿去?”
另一个法师配合着刚才的声音说:“随你哪儿来,随你哪儿去,快快显身,快快投降,如若不然,断你手足。”
两个法师相互配合着,自说自话。慕容痞感觉这驱魔就像是看大戏一样有趣。
最后,一位法师,徒手抓了一个什么东西,往地上一摔,另一个法师赶忙上前用脚猛踩,边踩边唱:“尔不逃走,尔愿受罚,知尔今日,断尔今生。”
这一套程序下来,两位法师有些气喘吁吁了。慕容痞看着他们表演结束,摘下面具时,不由得大吃了一惊。因为,慕容痞见到了一个熟人,那就是循弦师太,真没想到会在这汗王府里遇见她,真是太意外了。这师太当日在诏狱里,被锦衣卫用钢丝刷刷烂了嘴,到现在,嘴巴还豁着口呢!不过这豁嘴在外人看来是一种丑陋,但是在循弦师太身上,好像还是一种法师的通行证,使得她半妖半人一般,透着一股邪劲。
此前,慕容痞曾多次设想过见到循弦师太的场景,自己要如何如何替武劲松伯伯报仇,替冷伯伯报仇。可是今日,这个循弦就在眼前,慕容痞却奈何不了她,感到世事无常。
这循弦见到了慕容痞,也有些吃惊,豁口的嘴唇蠕动了一下,并没有说什么,也不再看慕容痞了。
皇太极显然对这两个萨满法师的表演很是满意,这么卖力的表演,应该可以安抚侧福晋的心了。吩咐打赏,就让他们下去了。
皇太极看到了慕容痞和豪格,就对他俩说:“你们来的正好,永福宫的事情,暂且告一段落,我们喝酒去。
抛下哲哲和布木布泰这姑侄俩个,皇太极领着豪格和慕容痞来到了后花园,吩咐仆人准备酒菜。
皇太极先离开一会儿。慕容痞问豪格:“这两个萨满法师好像是汉人吧?”
“你怎么知道他们是汉人?”
“我在大明见过这两个人其中的一个,她叫循弦师太,武当儒林派掌门,是一个饶舌的贱女人,她那张嘴就是因为迫害我们造甲,歪打误撞,被锦衣卫给用钢丝刷给刷坏的。我真不明白,她怎么摇身一变,成了你们这里的萨满法师了?”
“你是说,今晚其中一个法师是女的吗?”
“是啊。”
“哦,我还真没看出来她是个女的。”
“老天,贝勒爷你什么眼神啊?她是一个女的你居然没看出来?”
“老天,你们汉人里怎么还会出这种奇葩啊,你要不说,我是没看出来她是女的。不过啊,她要是个男人,还说的过去,要说她是女人,那可真是丑到极致了。”
“她的心比她的脸还要丑呢!”
“我不知道她是怎么到我们大金国来的。今晚就是一个仪式。哲哲大福晋和布木布泰侧福晋不喜欢哈日珠拉觊觎我父汗。就说雅图格格中了邪,还说这几日,宫外的人频繁入宫,可能带来了些不知道的脏东西,侵扰了格格,哲哲大福晋就建议,最近,就不要让宫外的人入宫了。我父汗不能说什么,只得依了她们,还请萨满法师给格格做法,算是给足了哲哲大福晋和布木布泰侧福晋的面子。这事儿应该是过去了,这两个萨满法师本就是大金国民间的法师,应该不会再出现在这里了,你也就不用再看见她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