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黄蓉问,房东回答。
“你经常住这里,有没有觉得于飞火这人有什么怪异的地方?或者说是不寻常的地方?”
黄蓉问的问题太过于精准,当律师的话,应该让对手防不胜防才是。
“你这么一提醒,我还真想起来这个于老师不寻常的地方,就是他晚上画画都到很晚。我经常在外面打麻将,回来时几乎都是凌晨两点左右,不过我看到地下室的门缝里透着灯光,说明画室里面应该还有人,每晚如此。”
房东说完这话,黄蓉我们两人都是吃惊不小,于飞火凌晨两点左右都还在画室?那么他在画室做什么?
修建那个画室是一个目的,恐怕还不只,反正我心里就是这样想的。
我们就说他在修建密室,那么他修建密室的目的呢?准备利用这个密室来做什么?
问题到这里就只剩下问号了,没有答案。
“真是几乎每夜如此吗?”
黄蓉又问。
房东点点头。
“您就没有什么好奇的?没有准备进去看一下的冲动?”
黄蓉再问。
“当然我是进去看了一回,此后就再也不敢进去了,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反正是阴森森的,让人心里堵得慌。”
真是巨大发现,那个于飞火生前就很不简单,真不知道他每晚上都在里面做什么?
“那你进去的时候,他在干什么?”
我好奇的追问。
“画家嘛,当然在画画了,不过他画得真是好极,虽然我也不懂这玩意,不过画得很像。”
房东仿佛记忆犹新,说得那是一个来劲。
“那他画什么了?都说很像,那么你肯定还记得?”
我的好奇心一发不可收拾。
“当时他画的是一只狼叼着一只血淋淋的断手,画面非常壮观,吓得我连忙跑出画室。”
房东说到于飞火画的那副画,身子抖了一下,还有点心有余悸。
“不可能?不可能?怎么可能这么巧?”
黄蓉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口中一只说着不可能不可能,难道是那副画的问题?
“我可以回去了吗?”
房东看到黄蓉有些失控,便打了声招呼。
黄蓉点点头,那房东便走出画室,有些厌烦的往楼上走去,可能耽搁他好事了吧。
“蓉姐,刚才你是怎么了,什么不可能?有什么重大发现吗?”
看房东走后,我便问她。
“第十只手,应该就是第十只手,这个画室太可怕了。”
黄蓉说得我像个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什么第十只手?”
我急忙唠叨的问她,她应该不是说那副画中狼叼着的那只手吧?
之后,我们锁了画室的门,接着便上了面包车,车并没开走,静静的停在从画室地下室上来的通口处那里。
她跟我说了关于“第十只手”的案件,原来所谓的“第十只手”是一副油画作品。
那副油画作品画的是一头狼叼着一只血淋淋的手,用色非常亮丽,画面十分血腥,正如房东所说的于老师画的那一副。
所以说第十只手的原著可能就是于飞火,这是一张人皮画,颜料也是人的鲜血调配而成。
半年前,市警方接到一个消息,黑市上正在出售一副价值连城的人皮画,可以买到一个亿。
当然有很多社会上的大佬和收藏家都想得到那副第十只手,甚至国外一些不明身份的人也参与进来。
“第十只手”价值连城的原因不仅只是因为作品的材料独特,而且画工更是浑然天成。
那副油画既然是人皮画,肯定涉及到人命案,故而作品只能在黑市上出售。
第一个出售人用的是代号,代号是“飞蛾扑火”,在黑市上没人敢用真名。
也没人知道“第十只手”的原著是谁,只知道第一个出售人的代号叫“飞蛾扑火”。
随之而来的诡异事便接二连三的发生,经手过“第十只手”的卖家都离奇死亡。
这当然并不会影响到作品的销路,反而让“第十只手”的价值变得越来越高,越是有人死,就越有人对他感兴趣。
其实这跟炒作没什么两样,越诡异就越吸引人。
后来那副“第十只手”就莫名其妙的在黑市消失匿迹。
有人说那是用人皮和人血创作而成,死者在里面下了诅咒,碰过它的人都要死亡。
也有人说作品已经被销毁,之后“第十只手”的仿作便越来越多,伴随着仿画的诞生,也是有很多人死去,成为“第十只手”的祭品。
每一副仿作的出现,就意味着得有一个人死去,而死者的皮和鲜血就被一个个卖家的传递。
最后有人确认那副“第十只手”真迹已经消失,或许是已成为无价之宝,不愿出售。
这个风波才渐渐平息,然而当时为那副油画死去的人不计其数,案子也没法破。
黄蓉仔细给我诉说,听起来确实是很诡异,莫名其妙的又是一个诅咒。
“听了之后有什么看法,我想我们的想法应该也差不多?所以说说看吧?”
黄蓉想征求我的意见,而我也没有啥想法,疑问倒是有几个,答案没有。
“那我先说说我的两个推理问题。第一是于飞火到底是不是“第十只手”的原著?还是说他也只是模仿者?第二是无论他是原著还是模仿者,我想知道他的死是怎么回事?意思是怎么死的?”
刚一说完,掌声便响起,黄蓉夸赞道:“我就说你应该去当一名大侦探。”
再说于飞火,他的死亡时间是半年前,而关于“第十只手”的案件也是半年前,这一点几乎吻合,所以断定于飞火的死不简单。
房东半夜三更看见于飞火在画画,画的正是“第十只手”,故而他只能在半夜作画。
那么这样说来,于飞火又牵扯着一条或者多条人命案,因为不可能每个人的皮都适用。
可见那副““第十只手””害了多少人的性命,有些只是白白成为了它的祭品,有的人是为了得到它而死亡。
真的难以想象“第十只手”的原著是一个怎么样的变态狂,不知死了多少人才能成功造就那副价值连城的作品。
“密室肯定是于飞火修建而成,利用他来临时掩藏死者的尸体。”
我立马想到了密室,肯定是这样。
“不错,这密室可以肯定是于飞火修建的,只是目前不知道他是“第十只手”的原著呢?还是模仿者?”
黄蓉也若有所思的思考,同时我们两个都想起了一个人,还是他,岑南。
岑南是于飞火的得意门生,也许他知道“第十只手”那副作品?还有后屋的密室?
至少目前岑南的嫌疑最大,也最符合逻辑,画室里不可能有人知道那个密室,想来也只有他。
“是不是要把岑南扣押起来严刑逼供?也许真相就会水落石出,我想他推脱不了密室的事。”
我对黄蓉说道,不过这似乎也没有解决死亡游戏这个问题,两者没有关系。
“没用的,警察办事不能严刑逼供,是讲证据的,不能因为后屋有个密室就判他是凶手,他也可以说他不知道密室的存在。”
黄蓉说得也有理,现在可以判断的是于飞火确实有画过“第十只手”,并有杀人记录。
可是现在都是一个死人了,还跟他较什么劲。
现在于飞火的妻子也死了,就只剩下一个女儿孤孤单单,恐怕只有她女儿于婷婷知道一些事情。
那么,于飞火的妻子的死亡就很有可疑性,到底是故意杀人灭口还是强奸未遂导致凶手愤怒才动手?真是一个谜。
“于飞火的死会不会跟岑南有关?也许是岑南也想得到那副画,或者于飞火知道了岑南的某些秘密,所以他杀人灭口。”
我脑洞大开,随口就把我能想象的都说了出来。
“你想象力太丰富了一点,现在要证实的是于飞火的死因,知道他是怎么死的,案情也许会有转机。”
黄蓉说得也对,先知道于飞火是怎么死的?那么半年前的案情也许真的会有转机。
“那个登录地点查得怎样?还是那个坟场吗?”
黄蓉听到我的问题,显得有些无奈的摇摇头。
“今天的登录地点显得十分怪异,一时是在我们警局周围,一时又在你们画室,你说不奇怪吗?”
照这么说的话,还真的有点怪异,不可能是警局里面的人吧?还有就是难道画室有内鬼?可是看着没有一个人像。
“太悬了,登录地点怎么会换的那么快,肯定是有两人同时在登,智能机是可以随时切换的,不然怎么会这样。”
我更有些不可思议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