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只听这句话的音量突然增强,“你该死,该死……死……!”回荡在这黑暗的屋子里面,就像是那个人就在房里某个角落一样。
吓得我的手抖了一下,幸好没有落地,我用力拿起手机看了看屏幕,原来刚才是不小心点了免提,所以音量才大得如此吓人。
之后等我回过神来,这个神秘的幽灵已经挂了电话,之所以称之为幽灵,是因为我不知道他究竟是人还是鬼?
我又回想起第一次打这个电话的时候,只听到一些沙沙的声音,似人哭似猫叫,还有脚步声,轻巧而灵动,同学说鬼一般都是这样子走路。
凌晨两点接到这种诡异电话,哪还能睡得着,再说我生怕睡了之后又做噩梦。
今夜的窗外,每每就会传来几声猫的哀叫,如此婉转凄凉,其他夜晚可是什么都没有。
“喵……喵……!”
还没走到床前,听到这猫的叫声变得如此响亮和愤怒,似受到惊吓或者被人猎杀一般。
“尼玛的,难道今晚是鬼出没的日子吗?还是这可恨的流浪猫在发春?”
我自言自语,借着手机屏幕的光走到窗前,想寻一下这声音的声源在哪里?
窗子一直是开着的,因为快要进入夏天,天气开始变得闷燥,其实是我们这里夏天来得比较早。
拉开窗帘,看见外面并你不算黑暗,伸手可以模模糊糊看见五指,还可以隐约看到高大楼房的轮廓,街道上微弱街灯孤独的亮着,风呜呜的吹过。
这样的黑暗我不喜欢,看到某些建筑物或是树影会让我联想到可怕的事情。
相对之下,我还是比较喜欢黑得跟盲人眼睛一样的夜晚。
流浪猫的声音随着我走到窗前,却愈发的变得小了许多,甚至快要奄奄一息。
看着这无尽夜空,我好像似乎能感觉到有很多流血的眼睛在盯着我看,还有很多沾满鲜血的手在不远处张牙舞爪。
仿佛那颗女人头颅在不远处漂浮,头发凌乱甚至有些脱落,她张开嘴角对我放肆的笑,满足的笑,诡异的笑着,后来笑得皮开肉绽就消失在黑暗里。
我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尼玛竟然出了幻觉,便不敢在看窗外的黑夜。
当我把头退进时,顿时感觉脖子处一阵凉意,是有水滴了进去,接着头皮也是一样感到冰凉。
我用手摸了摸,显然是水滴了进去,应该是楼上的水管接得不好导致的慢性漏水。
于是我就打算回到床上躺着看一些暧昧的小说,现在这个时候可不敢看恐怖的类型。
躺下后,就无聊的打开了一个小说网站,可是我发现我的中指和食指尖有红色的液体。
我把手放在鼻子闻了一闻,尼玛的竟然是一股血腥味道,刚才从楼上滴下来的不是水,是血。
突然间我头皮发麻,应该是条件反射,加上这几天遇到的诡异事件,就立马想到了杀人放火这些事情来。
不过再想一想,也许是别人流鼻血,又或者是别人倒丢的大姨妈巾滴下来的血。
但由于好奇心,我又走到窗子边去看个究竟,是不是继续还有血滴下来?
窗外流浪猫的哀叫已经停止,我伸手出窗外,左摆摆右摆摆,果然还有血滴在我的手上。
心里愈发紧张和恐惧,那颗小心脏似乎承受不住,快要跳出来。
我站到窗边就那么悄悄抬头一看,结果没差点吓死我,八楼的848房间的窗边有一个人头漂浮。
因为住的是七楼748号房间,而八楼848号房间真好是在我的头上。
顿时我就瘫在了地上,想起那颗人头好像是个女人头,反正头发长长散落。
原来刚才那些血滴都是从人头上掉下来的,难道说人头是刚被砍下来?
“不对,觉得不对,那颗人头好像会动,窗外也没有吹风。”
我自言自语道,口中出气很困难,小心脏也跳得厉害。
不过我记得那颗人头好像真的是会动,还会甩头发,而当时窗外并没有什么风。
“到底有没有动?”
我反而这样自己问自己。
如果是人,那么可以确定他是流鼻血,或是伤到手。
带着这个疑问,我鼓起勇气站起来,再次抬头去看个究竟,很多东西看得清楚了就不会觉得害怕。
结果接证明我并没有看错,那不是不是一颗人头,而是848房间的窗边站了一个人,从头发长度来判断百分之九十是女人,因为在这个潮流的时代也有男生留长发的多,但也最多占个百分之十。
我偷偷的往上看,她并没有发现我,但血滴越滴越多,有的不注意就滴在我的额头。
隐隐约约中,我看到她正在吃一些什么东西,反正只看到他的轮廓,看不清楚脸。
血滴应该是从他吃的东西上掉下来的,不然就是他被东西划伤了嘴唇或者划伤了手。
我就在窗边静悄悄的观察,他也在窗边静悄悄的吃着东西,只是血滴不停的往下滴。
他有长长的头发和长长的手,手长得几乎不像人,他房间竟然也没有开灯,边吃着东西边抬头看看无尽的黑夜。
这诡异的一幕看着让人心里发发怵,那血滴依旧不停在滴,难道他是在吃自己的手吗?
正思索,突然有一个东西落下来,我反应也快,退进了屋里,躲过了那个东西的袭击。
接着我再到窗边去看看是怎么回事?发现血也没有再滴,便抬头一看,那个神秘人也消失在窗边。
接着楼下就传来一阵流浪猫的叫声,异常激烈,好像有五六只左右,应该是在争夺食物,也许就是刚才那诡异人手里的食物。
这一夜又是在不安中度过,我怀疑以后都不能得睡一个好觉了,即使没人打扰。
第二天我六点起床,肚子一直再叫,就准备去外面搞早餐,出公寓大楼时就看到有很多警察和市民。
围成一圈,里三层外三层,我看到了红色封锁线,里面像是有一张皮贴在地上。
我稍微走进一看,顿时吓呆了,封锁线里面是一具男性尸体,可是那尸体经不成型。
像一坨泥巴一样散开贴在地上,头碎成两半,脑浆都冒出来很多,眼珠子翻白,胸口有一个血窟窿。
可以判断死者是跳楼自杀而死,就是我住的这栋楼,想必是从最顶楼跳下来。
看到这血腥一幕,但见死者血肉模糊的尸体,我也没有了吃早餐的欲望。
围观的市民越来越多,场面热闹得像是有人开演唱会一样。
这时有一辆警车向这里开来,人群被逐渐驱散,一个美女和一个医生从警车出来。
那位美女正是黄蓉,而那位医生正是法医张平。
不料黄蓉看到了头发凌乱不堪的我站在人群之中,便走了过来,神情严肃,眼神一刻都没有放过我。
“美女蓉姐,别用这种眼神看我,这回可是再没有什么破书了,跟我一点干系扯不上。”
我打趣的说道。
“想多了吧你?是不是做贼心虚?我可没说是你作的案。”黄蓉突然笑道。
“一起过去看看?”
“算了,我腿不听话,等下走不动。”
黄蓉笑了笑,和张平进入了红色封锁线,开始检查尸体,我就站在线外。
只见张平好不犹豫的用锋利手术刀利索的划开死者的胸膛,随之肠子便冒了出来。
这时候看的人便少了,有的市民现场呕吐,有的看见张平剖尸,吓得脚发抖。
“死者身体里其他部位都在,唯独少了一颗心脏,看来死者是被人挖心之后,才被推下楼。”
张平脱了沾满血的手套,向黄蓉汇报验尸结果。
“凶手的手段真是变态,先是挖心,后来无处藏尸,便把尸体推下楼,真是残酷。”
黄蓉这时候说话有些愤怒。
“对,但凶手并没有想隐藏挖心的事实,只是无处藏尸,还有这应该是报复性的虐杀。”
张平分析得似乎更加独到。
“是的,可能是报复性的虐杀,你这么一说,我又想起了两年前我们一起办的那件案子。”
黄蓉很赞同张平的想法,他们可能一起合作破了很多案件,这毋庸置疑。
“什么案件?凶手同样也是挖心吗?”
我很好奇他们所说的案件,便问了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