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发表完专业又占理的企业家演说后,梁夏缓缓抬起他那看似千斤重的头颅,我能想象到他是有多不想搭理我,我断不能就此放弃,我是无往而不胜的莫斗士。【高品质更新】
于是我上前向他迈进一步,打算将我满腹诗书朗朗上口地咏颂出来,我轻启朱唇,正要浅唱出一个‘你’字,梁夏忽然伸展出他的麒麟臂,修长而白皙的手将我卷起,我猝不及防地撞上他结实的胸膛。
“别哭了。”他严严实实地将我抱住,力度刚刚好,像是要将我从万丈深渊拽回来似的。
“……”我心跳快得可以破吉尼斯纪录,我承认我是有那么一点委屈。
加上这个猝不及防的拥抱,我凌乱了。
我这人遇事特冷静特经得起波折,在三秒钟的春光流逝后,我恢复了往常泰山崩于眼前而色不变的镇定。乘他不备,我用百分之3.3的内力将他勉强推开。
我的眼瞪得比栗子还大,眼珠子又圆又黑像颗疯狂的葡萄,我指着他的鼻子不着边际地说一句:“梁夏,你穿条裤子!”
梁夏是这个天底下最缠绵最不可救药的妖孽,他对我的提醒置若罔闻,漫不经心地说:“都被你看过了,不急。”
“……”现实是残酷的,经过三番四次的斗智斗勇斗气之后,我迎来了人生第一个工作疲软期。我颓丧地低下头,他这厮贱如王八,岂会动恻隐之心助我军威?
勉强没幸福,算了。
该回公司复命了。我走近沙发拿起合同:“我不求你,受够了这窝囊气,再见。”走出卧室门口还没两步,我被什么东西扯住了,硬是无法再往前挪一步,我回过头,是梁夏。他的手真是很神奇,总是那么挥霍自如,无论是花钱还是猎艳。
我忽然想起了盘丝洞的蜘蛛精,“放手!”
梁夏正儿八经地说:“合同给我,我给你签。”
我半信半疑地昂起头,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这天堂又地狱的落差感撼动了我整个灵魂。
是梁夏的声音唤醒我:“快点。”
我迷迷糊糊浑浑噩噩地在包里翻出合同递了过去,梁夏走回房,签好后招魂般朝我挥挥手示意我过去拿,这幅景象要多鬼魅有多鬼魅。
我还坐在地狱到天堂的过山车上没回过神来,拿合同后忘了说声谢便走,梁夏一声吆喝将我带回人间这片实在的土地:“我说让你走了?”
我疑惑地回过头:“没结束吗?我跟你没啥好说的,你还有什么吩咐?”
“你欠我人情。”梁夏交叉双手站着,一副我欠了他九毛九的架势,略加思索后他不阴不阳地说:“你打算怎么报答我?”
“我很穷。”我没有启动大脑搜索功能直说:“我穷得连时间都没办法给你,我要打工,不像你,穿条内裤批几下文件便能得过且过,我啥都不欠你,这合作对你来说有利无毙,搞不好你公司的业绩还真就上升了个1%也说不定。”
说完后,我飞身冲下楼,逃出了这座恶魔的城堡。
***
晚上,我约了梅子笑吃饭。
梅子笑是经营酒吧生意的,我认为他是一个很好的异业联盟对象,打算和他合作,他听后爽快应约。
蕉叶位于时代广场三楼,每天人满为患,生意火红得不得了。独具风格的热带情调,味道浓厚的绿咖喱,引来无数回头客。
我和梅子笑见面打过招呼,梅子笑比上次热情多了,他一边招呼我点菜一边跟我聊些有的没的,天南地北吹一回。看梅子笑突然不说话了,我疑惑,“什么情况?”
“那个男子很美。”梅子笑朝门口指了指,眼露春光,满脸柔情,司马相如看见卓文君时估计就这副德性。
我朝他指着的方向放眼望去,不看还好,一看我想立马钻到桌子底下,或者一头撞死在菜谱里。
是梁夏。他身边搂着一个红发女子。
我赶紧抓起菜谱挡住我的娃娃脸,我时运高,你看不见我你看不见我你看不见我。
我的一连串举动惹梅子笑如坠云里雾里,他好心做坏事般提醒我:“饿了就快下单,想吃菜谱?头埋进去干什么?”说着,他一手抢过菜谱,他并没有就此收手,继而高调吆喝:“服务员,点菜。”
我瞬即在敌人的凶光下暴露无遗。
梁夏看见我后,像遇到久寻不见的敌人,他搂着怀里的红发美人朝我们这桌走来,眼神凌厉如一把劈过腿的菜刀,“又见面了。”
我视而不见,充耳不闻,自顾自地低下头,抢过菜谱,抱着珍爱生命的人生思想指导开始认真思量今晚到底要吃什么。
梁夏并没有因为我的疏远和冷淡而好自为之,他自讨没趣地在我身边坐下,示意他的红发美人坐到对面去,红发(美人)极不情愿,无奈执拗不过。
我正想赶客,梁夏开口,话却是对梅子笑说:“打扰了,我挺喜欢这位置,不介意一起进餐?”
“很介意。”我抢白一句。
梁夏死死盯着我说:“介意的话,我带你去别的地方吃如何?”
红发一听就不乐意了,正想要发脾气走人,被我冷不丁一句制止:“给我坐着,要走把这贱人带走。”
梁夏完全无视意梅子笑的存在,用审判的口吻责问我:“我让你报答我你说你没时间,却有空和别的男人吃饭?”
我怒目横眉瞅着他,过河拆桥地说:“他是我男朋友,怎样?我跟你很熟?你可不可以别出现,你为什么总是妨碍我飞黄腾达?我一看到你就心烦。”想起梁夏捣乱我的签约工作,我顿时恨得牙痒痒。
“你可以和这男人滚开。”梁夏板着脸,恶人先告状。
“走。”我干脆利落地站起身,向梅子笑解释:“这厮横行霸道惯了,地球要围着他转,我们走,去别的地方。”
我心急火燎地走开,顺手牵着梅子笑,生怕他落后一步被死神的爪子钩住从此永不超生,在电梯快要关上的时候,阴魂不散的梁夏忽然施展了一身轻功,一个跨步跃了进来。
我顿时感到头痛欲裂天昏地暗,世界到底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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