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兮兮的地面灰尘弥漫在空中,顿时就把饼干给污染了。
“你干什么啊?”田知心不解,这家伙是要干啥,宁愿挨饿都不吃?
怕她下药毒死他吗?
“把你的破饼拿走,想把给狗吃的东西,给我吃?又想把我当狗?哼,门都没有。”嬴厉怒气腾腾的骂道。
“你什么意思啊,我怎么把你当狗了?”田知心没好气道。
“你心知肚明!”嬴厉一双怒气满满的黑眸,死死的瞪着她。
田知心的脸不自觉的有些涨红。
难道他发现蚯蚓饼干里的配方了?
“把我当狗耍了这么长时间,你是不是觉得特满足?每天看着我吃你做的那些狗饼,你是不是在心里暗爽,然后一边骂我是个大煞笔?”嬴厉冷声讥讽。
“关我什么事,当时是你自己要吃的,我改过配方,是自己不要,非要吃原来的味道。”田知心硬着头皮说道。
咳……
现在貌似不是争执这个问题的时候。
“敢情是我自己争着抢着要做狗了?”嬴厉俊脸乌黑一片,“田知心,你找死!”
“我说的本来就是实话,算了,懒得跟你说。”田知心没有再勉强他吃饼,而是拿出那一串钥匙,开始给嬴厉尝试开手铐脚铐。
找死就找死吧,反正现在都到这份上了,她豁出去了。
“都伤成什么样子了?明知道挣脱不开,还把自己弄成这鬼样子,你是傻子么?”田知心有些心疼的责怪道。
“哼,死女人,给我收起你那虚伪的嘴脸,你就是黄鼠狼拜年,没安好心!”嬴厉冷冷的讥讽道。
“我是黄鼠狼,那是你什么,鸡么?”田知心气结,忍不住反驳道。
“你进来干什么?”
“你没眼睛看?”
田知心一根根钥匙的尝试,试了好几根,都打不开手铐,不由皱眉嘀咕道,“怎么打不开呀?难道这些钥匙都不对么?”
伍致南把真钥匙藏起来了?
“如果你是进来看我好戏的,那就可以滚了。”嬴厉毫不留情的驱赶。
没想到他嬴厉有一天会栽到一个女人和她的奸夫手里。
他认栽!
这对奸夫淫妇,最好别让他逮到机会出去,否则他肯定弄死他们,用最残忍的方式!
“我在救你!”田知心郁闷道,“如果我是来看好戏的,我为什么要拿东西给你吃,还给你解开手脚铐?我闲得慌么?”
“你救我?”嬴厉像是听到了一个很好笑的笑话,“你跟那败家子私奔都来不及,还口口声声的不管我的死活,现在却跑来救我?田知心,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子那么好骗么?”
几个小时前,她和伍致南,一个在床上,一个在床边,所聊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他都听得一清二楚。
这个女人绝情得跟冷血动物一样,不仅不要她闺蜜了,不要藏獒了,连奶奶的坟墓都不要。
她可以抛弃全世界,不管他的死活,跟这个败家子私奔。
他差点没被气得吐血身亡。
“我说的那些话,只是暂时迷惑他。”田知心皱眉道。
降低了伍致南的警惕性,才能找到机会救他,这头犟驴能明白她的苦心么?
暂时迷惑么?
嬴厉听到这话,望向田知心的目光,开始变得柔和,如果是真的,那她是不是没有和那个败家子同流合污?
哼,算她还有点良心!
试了将近十条小钥匙之后,田知心总算解开了起一个手铐。
哒的一声。
束缚嬴厉左手的手铐掉在了地上。
血肉模糊的手腕得到了释放,嬴厉立即甩了甩手,舒展自己的筋骨。
田知心继续给他尝试开别的手铐。
她弯着腰给他解手铐,神情十分专注,一丝不苟,仿佛在做着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
“好难开啊,你别动来动去的,不然我都不记得哪一条试过,哪一条没试过了。”田知心焦虑的提醒道。
十几条钥匙,逐条的试,这个工程很大,她必须要很细心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钥匙。
同时,她又很担心伍致南突然醒来,人赃并获,那她所做的一切就白费了。
“看来,你真的是想救我。为什么?你不是很喜欢那个败家子么,不是要趁着我生死未卜,抛弃我跟他私奔么?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也就你干得出来。”嬴厉冷冷的盯着她。
可是看着她那因为急迫而涨得红红的小脸蛋,又莫名的暖心。
虽然搞不懂这个女人在想什么,安的什么心。可她现在在救他,为他而紧张,这是事实。
“你闭嘴行不行啊?”
能不能别打扰她?
没看到她现在很着急么?
“怎么了,舍不得我?心虚?看不得我死?想一脚踏两船?田知心,你还真是多情啊,”嬴厉喋喋不休的嘲讽着。
田知心被激怒了,“你再这样,我就不救你了啊!”
真是话痨,早知道就带一卷封胶进来了,封着他的嘴,看他还能不能哔哔叨。
吵得她头都大了。
“哼,你根本就不想救我,那你就滚,我不需要你的虚情假意!”嬴厉吼道。
“你够了!”田知心恨恨的瞪着他,“这件事的责任在你,一切也是你自找的,如果你没有言而无信,没有那么狠毒的要去炸死伍致南,你没有那么残忍冷血的去害人,现在什么事都不会发生!”
她已经答应了考虑跟他结婚。
如果一切如常进行下去,他们的感情说不定越发牢固了,还用的着闹得这么僵么?
“你根本不信任我,还进来救我做什么?滚啊,趁早把我弄死,然后跟你的老情人双宿双飞!”
“呵,你永远都不知道自己的错在哪里,罢了,这次救了你,我们无拖无欠,你以后再干什么,我都不会管你了。”田知心认命的说道。
“田知心,你给我听着了,要是你救了我,你们两个再想在一起,除非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嬴厉恶狠狠的威胁,英俊布满暴戾的阴霾。
田知心抬头,接触到他那令人的惊骇的目光,手上的动作不由顿了顿。
好几秒钟,她才垂下眸,继续手上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