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经历那个可怕的场景。
田知心觉得,今晚是真的要死在嬴厉手里了。
这个男人就是暴君,好的时候,对你好的入骨,一旦做错了点事,他就用尽疯狂而变态的手段来折腾你。
好冤枉呢,这样的死法,她好不甘心。
就在她一动不动,快要彻底溺死在温泉里时,头上的压力猛的一松,她浮出水面了。
“身子骨这么差,在水里五分钟都不到,就成这副鬼样子!”
嬴厉看着她煞白的小脸,和被憋成了紫红色的唇部,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他怎么可能真的弄死她,只是想惩罚一下她罢了。
但没想到,他差点弄死她了。
他心里猛的一揪,把田知心紧紧的搂进怀里,那语气也不知道是愤怒,还是痛心,“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朦朦胧胧中,田知心听到了那个魔鬼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可她一点力气都没有了,肺里的全部空气都在水里耗尽了,此刻,她除了大口大口的呼吸,做不了任何事,说不了任何话。
死里逃生的滋味,还真尼玛难受。
然而,她刚恢复了一点力气,却又再次被嬴厉摁进了水里。
这个喜怒无常的家伙。
田知心挣扎了一会儿,又没力气了,手脚疲软,只能任由他折腾了。
当她又一次体会到溺水死亡痛苦的滋味时,嬴厉再次把她拉出了水面。
她难受,嬴厉也不好过。
他的心脏像被鞭子抽打,疼痛得厉害,仿佛是自己在受酷刑一样。
一想到伍致南亲吻她的画面,他的体内就跟点了炸药一样,有气无处撒,只想狠狠的惩罚这个死丫头。
如此反复了数次,嬴厉也不再折腾她了。
而是把她的身子按在温泉里,用水使劲的搓洗她洁白的身体。
“你现在气消了吗?”呼吸缓过来之后,田知心有气无力的问道。
嬴厉俊脸板着,也不搭理她,拿来沐浴露,倒在她身上各种洗各种擦。
田知心感觉自己的皮,都要被洗掉一层了。
“你够了,弄得我好疼,我身上又不脏,该洗的人是你才对。”田知心愤愤不平的开始埋怨。
要洗的,确实是他,这家伙在摁彭雪到粪坑里的时候,身上溅了不少的粪,空气中隐隐约约还有那股臭味。
“哼,我恨不得把你的皮都掀掉!居然敢让别的男人亲你?简直找死!”
嬴厉凶神恶煞的瞪着她,又拿毛巾在她的额头上使劲的抹,力度凶猛,一点都不怜香惜玉。
田知心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秀眉皱道,“只是亲了一下而已,至于吗?”
“亲一下,而已?”嬴厉的怒火瞬间涨到满格,口吻狠厉道,“在你的认知里,亲不算什么?你是不是还想跟他上床?田知心,我头顶的绿帽子都快比得上呼伦贝尔大草原了!”
“我没有这样说过,其实真相是这样的,我当时给他煮了一碗面条,但并不知道他会突然亲我,又或者他也只是不小心碰到我而已。”田知心试着解释道。
虽然她的处境,等同于鸡跟鸭讲。
“真的?”嬴厉突然停止了手上的暴力动作。
咦,解释受用?
田知心一愣,觉得非常意外和惊讶,她趁热打铁,急忙又解释道,“所以,这是一个误会!绝对的误会!”
“那你为什么要拿枪指着我,一次这样,两次这样,你就是一头白眼狼!”嬴厉幽怨的盯着她。
“那是因为我不想你因为我,背负杀人的罪名,你前途光明,要是真的把人打死了,变成杀人凶手了,我的心会很内疚的。”
田知心不知道这样以退为进,哄哄他有木有效果。
但愿能扭转嬴厉不再钻入牛角尖。
“真的?你真这样想?你没骗我?”
“我没理由要骗你。”
“不对,你之前就很紧张那败家子!你今天就是特地去跟他约会的,田知心,你又想忽悠我对不对?”
“没有,完全是偶遇,不信你查监控录像,他比我晚很久才来的。”田知心摇头否认。
对,澄清,使劲的澄清。
死不承认就对了。
想活着,她就必须要安抚好眼前这个随时会自燃的男人。
“还有,我朝他开了一枪,难道这还不能说明我的立场吗?我就是不忍心向你开枪,所以才对他开枪的。”田知心扁着嘴巴,露出可怜兮兮的表情。
虽然这样卖友求荣有点不道德,可是没办法了,她必须要自保,和保住伍致南的命。
“哼,幸亏你没向我开枪,否则他现在就是一具尸体了!”嬴厉语气森然道。
田知心松了口气,“我怎么舍得向你开枪呢。”
“不过,他敢亲你,他就得死!就算不死,我也会让他生不如死!我说过,你要是敢在外面找野男人,我就把那个野男人给阉了!”嬴厉又凶巴巴的说道。
“那不是野男人,我没有找野男人,你要我怎么解释,才会相信呢?伍致南是他们家唯一的男丁,担负传宗接代的重任,你不能这么做!”
田知心瓮声瓮气的说着。
好好一个大男人,被阉变成太监,以后还让他怎么活呐?
“他们家传不传宗接代,关你什么事?”嬴厉瞪着她,“难道你还想给他传宗接代?田知心,你给我把话说清楚了!”
“你别胡说八道好不好?”
田知心没好气道,“你老是曲解我的意思,我都不知道怎么跟你沟通了。你要是不相信我,那就直接把我和他弄死吧!”
她气哼哼的转过身去,实在不想搭理他。
这个逻辑怪咖,一股脑就喜欢钻进死胡同,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嬴厉皱着剑眉,俊脸严肃得就像谁都欠他钱似的,尔后,他把手抚到她的后背上。
田知心打了一个激灵,生怕嬴厉又要折腾她,坐在温泉中的身体扭个不停。
“别动!”
嬴厉抚摸着她背后上的伤痕。
女人洁白的后背上有两条像蜈蚣一样的疤痕,弯弯曲曲的,跨越大半个脊背,不难看,反倒透着淡淡的英气。
他跟她第一次亲密接触的时候就发现了,他一直都挺想问,这到底弄得多伤,才会落下这么大的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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