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让大皇子约束顾瑞彦?锦念,你太单纯了,你甚至都不知道大皇子是什么人。很危险的一个存在。甚至所有朝臣都不知道大皇子的底细,他可是那么轻而易举好摆弄的?越是如此神秘,也是不能将他放在考虑范围之内。而且,大皇子霍政估计早就恨不得整死顾瑞彦了吧,明面上是给他办事儿,可这背地里,顾瑞彦可没少祸害霍政。外人可能不知道这些事儿,可我、以及那位可是看的清清楚楚。你以为上面那位真是昏庸,看不明白事儿?而且,皇上也看的清楚,若是顾瑞彦一旦落入霍政的手中,那就——”
顾维远摇头,这样的结局根本就不可言语。而且霍政,又怎么能是轻而易举就能被顾锦念所左右的。
顾锦念深深叹了一口气,可这又如何,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这个顾瑞彦就仿佛是一个定时炸弹一样,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给怀国公府一个致命一击。
“可是,祖父,看着这次二叔的所作所为还真是要和宰相府撕破脸,否则,您看之前他什么时候和这凤仙这么大闹过,尤其是给二婶闹自杀了。这事儿可大可小,尤其若宰相府一旦追究下来,那可就没办法给宰相府一个交代了。”
顾维远冷哼:“交代,要什么交代。这夫妻之间的相处之道还用我这个老头子说吗,他们想要把这个套入到朝廷的事宜当中,那也的看看我我同不同意。而且,依着顾瑞彦和顾临渊的性子,这凤仙若是真留在怀国公府,还真不是一件好事儿,虽然说死不了,可保不齐就会被这二人弄得痴傻疯癫,还不如跟着宰相府的人回去呢,只可惜,你二叔不放人。”
所以,凤仙的未来,必定不会好走。
顾锦念摇头,却又在心底不禁一阵冷笑。凤仙啊凤仙,饶是你上一世风华月貌,雍容华贵,可这一世却落得如此下场,还真是可悲可叹。
“既然如此,祖父,那顾瑞彦这见事儿您要如何处理?还是以不变应万变?可我真是不知道下一步顾瑞彦能做出什么事儿来、”
顾维远摇头,道:“管他能做出什么事儿来,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要稳住他,看看他到底想要做什么,而且,刚刚凤仙清清楚楚的对你祖母说,顾维远是我们捡来的,也就是说,这件事儿再也瞒不住了。他不在像之前那样,还盖着一层纱,大家都在粉饰太平。现在不是了。所以,不如快刀斩乱麻。”
怎么个斩法?顾锦念看着顾维远。
“直接斩断顾瑞彦的羽翼,让他难以飞行——”
也就是说——。顾锦念定定的看着顾维远,道:“若是那位知道,岂不是要和您翻了天啊。况且,这真是落了残疾,这,这也违背了那位的初衷啊。”
顾锦念自然知道顾维远说的羽翼是什么意思。人,一点行走不便,亦或者是身上得了一种什么病,那目光和行为自然就不放在这上面了。与此同时,也就是说,顾瑞彦定会更加的自己的身子,而不是这些朝廷琐事。
“皇上想要让顾瑞彦自己想清楚,然后主动替皇上做事儿,可是,时到今日我却没看到他的一点悔改,而他心中的仇恨越来越重,无论是对我们怀国公府的,亦或者是对凤仙的,若不是他藏匿不住了,忍不了了,又怎么能发生昨天的事儿,我不怕宰相府来人,我就怕宰相府不来人。若是不来人,我这个做父亲的又怎么能舍得动手呢。”
若是不来人,他也没有动手的权利,是吗!!
“国公爷,国公爷,不好了,宰相府来人来闹来了。来的还是当朝宰相啊在,和老宰相,这,您们看看——”
这来人还真是挺齐全的。这老宰相能来,主要是对凤仙还有这父女情谊,可这当朝宰相可就不一定了,要知道他不得宠的时候,那可是凤仙在府上势头正旺的时候,尤其是凤仙可没少打压他的胞妹,凤月皇后。
现在这宰相来了,百分之三四十是来看笑话,这剩下的百分比嘛,估计是来找怀国公府的麻烦。一举两得,这宰相要是不来才是傻子呢。
“好,来的正好,我这就过去,倒是锦念,我还没来得及问你,在威武将军府住的怎么样。可有不习惯之处?”
顾锦念点头,道:“习惯就是习惯,就是大家太热情了,仿佛欲要把未曾见面的十几年的热情全都要补偿给我和姐姐似得,可是,我也想了想,威武将军府和怀国公府虽然面上很是安静,可骨子里却都有一本难念的经。都不容易。您也知道,皇上把找南召那一千精兵的事儿让我大舅舅去找,这找到了就是功名,可若是找不到,那可就未必像眼前这么简单了,所以,我只是在想,皇上真的是要把兵权收回去吗,可是将军府现在已经放了一大半的兵权了,也依旧两难。至于怀国公府,现在皇后和和三皇子,以及那么多人都盯着呢,我自然不可能放手。所以,这期间更是难上加难,不过,我认为只要顾瑞彦这一阶段老实了,估计也就没什么大事儿了。”
顾锦念淡然一笑,继而说道。
只是这一番话也说道顾维远的心里去了。只要顾锦念还念着怀国公府的情谊而这情谊就仿佛是他和月仙的一条红线似得,缠绕在她们中间,而锦念和锦安就像是他和月仙的纽带、红线。
“这就好,这就好,只要你和锦安还能想着怀国公府,留在怀国公府,我就放心了。”
“可是祖父,我留在这里必定不是长久之计,而且,我都想好了,以后,我会以怀国公府的嫡出孙女的身份出嫁,可是我娘亲——。您也知道我娘亲这么多年来是有多不容易,所以我想,只要娘亲想,我想让娘妻和我父亲和离。这样,也是一个最好的决定不是吗,尤其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