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徐知鱼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但还是被眼前的景象震撼到了,低矮的云层中一只只仙鹤盘旋其中,浅金色的阳光从缠绵的云朵中丝丝缕缕的投射下来,蓝色的天空贴近这仙境,仿若触手可及。远处一棵盘虬卧龙般的古树静静在天与地之间伫立着,从亘古开始便擎着巨大的伞盖。风儿轻轻地摇动秋千,伴着些微的落叶轻声碎吟。
古树之间有一不大的湖泊,湖面平静,水清见底,山光水色融为一体,洁白仿佛如一块碧玉。
“妹妹你看,好美啊。”
吴淋淋张大了嘴巴,大大的眼睛里满是少女所有的美好。
“别看了,走吧。”善德打叫醒了沉浸在美景中的众人。
“往哪走。”徐知鱼四处看了看,也没瞧见哪里有路,总不能踩着这些可爱的花花草草吧。
“一直往前。”善德指着远处的古树,语气低沉的说道。
徐知鱼问道:“没路啊,万一踩坏了这些花花草草,被人追究责任就不好了吧。”
善德继续说道:“你抬起脚看看。”
徐知鱼闻言抬起脚,只见脚下踩塌的青草,一瞬间又恢复了原样。
“哇,这么神奇的吗。”
善德:“你以为瑶池滋养的花草简单啊。”
徐知鱼兴奋的看着远方说道:“那走吧,还真的很好奇瑶池究竟是怎么样的。”
一行人便朝着古树方向前进,一路上众人走走停停,除了善德以外,众人都没忍不住,时不时的停下脚步看看花,摸摸没见过的植物。
走到湖边吴淋淋说了一声累了,众人便就地坐下休息。
吴淋淋刚坐下便感叹道:“这地方真是太美了,要是能住在这里那该多好啊。”
“对,我觉得世间美好不过如此了。”刘言一脸向往的接话道。
“才多大年纪,经历过多少,就说出这种话。”善德打趣着说道。
刘言傻笑着不说话。
吴淋淋还想说些什么,刚张嘴就失去意识般往后倒。
吴沥沥在一旁早有预料一般的伸出手扶住,轻轻的将姐姐往怀里放。
善德见状知道得等一段时间才能继续往前走了,拍了拍徐知鱼肩膀说道:“走,跟你说点事。”
徐知鱼不明白善德的意思,但还是站起身,和善德漫步于湖边。
“徐知鱼你有想过一个问题吗。”走了十几步后,善德开口说道。
“什么问题。”
“你有没有想过,怎么过这一生。”
徐知鱼转过头看着善德,想从他脸上看出点什么来,很可惜没看出来。
“以前想过,想着挣点钱,然后和喜欢的人,回老家然后平淡过完。”
善德继续问道:“那你为什么又选择跟贫僧来这里呢。”
徐知鱼沉默了,停住脚步说道:“我想赌一次。”
“所以说你以前其实在骗自己。”
徐知鱼不置可否的耸耸肩:“也算不上骗自己吧,只是那是我所能做的选择中,我以为是最符合心意的。”
善德看向徐知鱼缓缓说道:“你要知道一旦踏上这条路就没得退路了,你现在还能做选择。”
徐知鱼蹲下拔了一跟野草叶子,叼在嘴里说道:“你觉得我还有得选吗?还不是迟早的事。”
“贫僧会尽量帮你争取时间。。”
徐知鱼抬头看着天空:“你所求的是什么?”
善德露出了徐知鱼从来没有见过的笑容,笑着说道:“因果,一个贫僧一直斩不断的因果。”
徐知鱼站起身,重新迈步:“既然迟早都要面对,不如早一些吧,这样也能早点知道结果。”
善德点点头,双手合十:“也是。”
“哪些是什么人?”徐知鱼指了指东边。
远处一行人排成一条长龙,身后都背着石碑,低头走着。
善德看了过去,轻轻说道:“那些都是放不下执念的人。”
“怎么说。”
“修行界中流传着这样的传说,如果背着死去的人墓碑,在心中默念着亡故之人的名字一直走一直走,终有一天会在某个地方,遇到那人还未消散的灵魂的话,那死去之人就会活过来。”
“有人成功过吗?”
“贫僧未曾听说过。”
“那真有何苦呢。”
善德低吟一声佛号:“这就是佛说的执念,他们放不下,只能如此了。”
徐知鱼好奇的问道:“你有过执念吗?”
善德闭上眼睛没有说话。
虽然善德没有回答,但徐知鱼知道答案了。
两人沉默的绕了一圈,回到原地。
吴淋淋还没醒来,吴沥沥不想耽误时间,便说道:“走吧,不要浪费时间了,也不知道会什么时候才能轮到正常的人格。”
说罢便背起吴淋淋。
一行人又朝着古树方向前进着,还没走多远刘言的肚子便咕咕咕的叫了起来。
徐知鱼打趣道:“哟,大少爷饿了啊。”
刘言不好意思的笑着说:“早上没吃饱。”
想起早上刘言丢下自己跑路,徐知鱼便趁着这个机会调侃道:“那你早上跑那么快干嘛。”
刘言不敢说出真实的想法,便哈哈哈的干笑了几声,显然他还是很怕吴沥沥知道他是故意躲着她们的。
善德看了看,见离古树不远了:“忍一下,一会到树下便有吃食了。”
徐知鱼看向古树,估摸着再走一个钟也未必能走到,在入口看着挺近的,一走才发现这么远。
别过头看了一眼吴沥沥,见她脸不红气不喘的样子,就知道背着一个人对她问题不大。
徐知鱼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吴淋淋陷入沉睡后需要背着的话,那进去后碰见这种情况,岂不是该到自己了。
……
石山外,一脸车停到了刘言那辆兰博基尼旁边,如果仔细看的话,会发现两个车牌只相差一个字母。
从车上下来一个人拿着木剑,正是刘言的堂兄刘聪。
刘聪走到石山旁,挠了挠头。
旁边空间出现扭曲,那道人出现在拿着木剑的刘聪旁边。
不知道人说了什么,刘聪面如死灰的紧紧握住拳头,昨天被指甲刺出的伤口再次崩裂。
道人说完后,搭手在善德摸过的地方,嘴里也念念有词,不一会还是那扇门那两个守卫。
一样的问题,只不过道人的回答跟善德不一样,最后道人带着失魂落魄的刘聪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