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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绍亲王的七个普鲁士人步兵团为第一线集中在博克纳姆四周,两个在博克纳姆进行防守,两个和小胡子团在左翼,一个在右翼,另一个留作预备队,后面便是我的以黑森人、第五斯巴达军团布置第二线,在后面便是普鲁士步兵团和外籍军团的混编。
一百五十二门口径大小不一的火炮,德绍亲王第一线分到了绝大多数的小口径步兵炮,一半的6磅炮也布置在了德绍亲王那里,剩下的大口径火炮全在二线,少量6磅炮和步兵炮布置在第三线,以防黑森公忽然乱入,背后给我们来上那么一下,哪怕我知道黑森公不大可能出现在这里。要知道,我们在忽然转向的时候,这群家伙老早就撤得远远的了,距离布伦瑞克起码有一百五十多公里。
围绕争夺博克纳姆的战斗在九点十分由心急的法军打响第一炮。
关于我这一次面对的敌人,维勒鲁瓦公爵不管是身世还是地位都非常像我。
王室子弟,位高权重,算是凡尔赛宫廷里面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角色,年龄又非常年轻,只有二十九岁不到。不过别看这位维勒鲁瓦公爵只有二十九岁不到,但人家已经驰骋在欧陆的战场上足足九年了,打的仗比我做过的军事模拟对战还多,小到百人骑兵冲锋,大到万人规模集群混战,他都能胜任。
只是根据老人渣对维勒鲁瓦公爵的评价,老人渣不怎么看得起这位法国王室贵胄,他认为维勒鲁瓦公爵像模仿大孔代亲王,只不过把大孔代的进攻美学学了一半。而他的成就也只局限于此。到底是维勒鲁瓦公爵模仿了大孔代亲王进攻美学的哪一半,老人渣没说,但根据我的观察和对维勒鲁瓦公爵的解释,他所学会的那一半便是大孔代亲王的进攻狠辣。
对自己狠,对敌人更狠。
“法兰西步兵!!!”
“法兰西的勇士!!!”
“前进!”
骑马的法国人在法国步兵线列那里来回地叫喊着,在法国人那仿佛把话憋在喉咙里说不出去的法语中,法军前进了。
其中一支步兵团上方,飘扬的旗帜上印着一朵鸢尾花,鸢尾花前面是一面上红下蓝的盾徽,正中是一只张牙舞爪的白色狮子。狮子上方的用三朵金色的鸢尾花点缀着。再看下面那些用鲜艳鸵鸟毛点缀三角帽的军官和他们身上挂满了勋章的肩带以及那一连串五颜六色的华丽军服,我不禁扯了扯嘴角。
“法军的重头戏好像并不是骑兵啊!”
不用君士坦斯说,我也知道。
法军第一次就出动了他们的精锐!
维勒鲁瓦公爵的嫡系步兵团,“白色狮子”步兵团,不过“白色狮子”步兵团的真正名字是罗讷步兵团。命名来源于他们使用旗帜的徽章,那个上红下蓝盾徽里有个顶着三朵鸢尾花的狮子的徽章便是维勒鲁瓦公爵在法国封地罗讷所使用的徽章。
这支步兵团伴随维勒鲁瓦公爵参加过一系列不可思议的战斗。圣哥特哈德之战、阿尔萨斯战役、恩宰姆之战、拉米伊战役、内尔温德战役、蒂尔海姆之战…总之。作为让法兰西王室私人征募的步兵团里,【白色狮子】经历过的战役很多,虽然不能做到像大孔代亲王那支私人步兵团那样让人闻风丧胆,但听之色变了。不过作战出彩还不是【白色狮子】名声的全部,与之齐名的还有这支步兵团的极高伤亡率和军官们对手底下士兵残暴的名声,以及非常高的报酬。
这样说。加入到了白色狮子,虽然你很有可能第二天就被视人命为无物的贵族子弟派上去当做炮灰,并且还可能有被贵族子弟没来由殴打一顿,甚至贵族子弟的随从拖去玩惨无人道的游戏。但只要加入了那支步兵团,只要不是在法国领土上犯事,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出了什么事,维勒鲁瓦公爵顶着。
最出名的一次事件,【白色狮子】某天在伊利比亚半岛露宿一个女修道院,结果嘛,大家知道的。当时的法军统帅蒂雷纳直接抓了维勒鲁瓦公爵,事情捅爆到路易面瘫那里,这货让鲁瓦出面扔了个治军不严的罪过下去,没惩罚,没处理,维勒鲁瓦公爵继续大红大紫。
“左翼散兵,出击。告诉那些拿着线膛枪的步兵们,他们的目标是法军军官,哪个穿得花枝招展就给我射哪个。还有让利奥波德、莫里茨、迪特里茨的骑兵向左翼移动。”
施维林和一干普鲁士人听到这个命令立时瞪圆了眼睛,
“是!”
君士坦斯正要转身离去,就让施维林抓住了手臂:“这样做不太好,这是战争,不是屠杀!射杀军官,会惹来非常大的争议的!”
“我在尼德兰连十万人都屠过,还怕这些争议?君士坦斯,去下令。”
“第五斯巴达军团第一步兵团第二步兵营全营散开向敌军左侧移动!接敌以后自由射击!”
军官的尖锐叫声覆盖过隆隆的炮声,斯图纳拉斯所在的营队渐渐分开,开始越过就在他们前方的普鲁士步兵线列,以及在侧翼的火炮。
“上帝啊,我们就这样走出去去射击敌人?这真是一个难以置信的命令!”
“闭嘴,士兵,你现在要做的事情是执行命令!”斯图纳拉斯以连队军官的身份让手底下有困惑的士兵闭上嘴巴,“还有分开一点,就像我们在普鲁士纽马克做得那样,现在不是排成整齐线列的时候,你们挤在一起干什么!”
虽然叫骂非常有力,但斯图纳拉斯心底还是不免打鼓,远方法军步兵线列背后的一排排头顶黄铜头盔,盔沿插了红羽的法军骑兵可是非常显眼,在安纳托利亚,谁都知道步兵无法排成厚实方阵对抗骑兵的后果是什么,那就是被骑兵踹撞开,踹翻。要是那群法军骑兵发动冲锋,他们估计就要去见上帝了,然后在天堂跟他们的祖先分享被骑兵踹翻的感想。
看着那些身边士兵的脚步缓慢,斯图纳拉斯只好再叫道:“看看你们这群怂样!这还是罗马军团的士兵吗!!!别让我们第五斯巴达军团在普鲁士人和法国人面前丢脸!!加快脚步!向左侧移动,我们在侧翼向法国人开火。”
排成整齐线列的普鲁士步兵睁大了眼睛看着那些从整齐队列很快就四散为毫无队形可言的罗马步兵们,要不是他们的前进方向是敌人正在逐渐前进的步兵线,他们就要以为这匪夷所思的一幕是罗马人在逃跑了。
不过即使是这样也引发了从列兵到步兵团团长之间的窃窃私语,其中最典型的对话就像下面这样。
“他们在发什么神经?”一个普鲁士军官很纳闷,“怎么能够让军官跟士兵分离。”
“跟不跟士兵分离不是关键,法军的骑兵一出来,这跑出去的上千人都会被法国人的骑兵像是收割麦子一样被撂倒。”
“上帝保佑那些可怜的罗马人。”
很快,左翼的普鲁士步兵们就接到了来自他们的指挥官德绍亲王向前移动的命令,不单单只是步兵,还有炮兵,以及后面徐徐向前进行转进的大队骑兵。
漫长的步兵线由上百个连队构成,这一次移动,双方的步兵线大致在了保持一致,相互在火炮的互射渐渐接近了对方,只是由于普鲁士左翼的前景,法军右翼要比其他位置的友军更提前对敌人发起进攻。
“蹲下!”
“自由开火!”
法军步兵线列零散地倒下三四个士兵,不过这并不是普鲁士步兵们在开火,而是他们前方的罗马步兵们干得好事,这些罗马步兵不是三三两两地趴在草地上,就是蹲在略微的起伏草坪后方举起他们的枪口。
不少人打完以后就收起枪口赶紧换地方,在另一个他们自认为更为安全的地方装填弹药,整个过程里,法军都没有还手,而是默默忍受着这些犹如蚊子叮咬的射击。
原因很简单,这是一个很简单的数学题,这些散得太开的步兵们根本不值得用整条线列的齐射去进行杀伤,同样,法军的火炮也不用想用一颗炮弹换一条人命,这不值得,没看到占据了高地的法军炮兵正轰击博克纳姆小村打得很开心么。
不过渐渐地,那些罗马人越来越得寸进尺了,刚刚还在两百米开外射击,现在就缩进到了九十多米,在法军眼皮底下开枪了。
“他妈的,那些骑兵的混蛋到底在干些什么?怎么都现在还没有出现去驱散那些苍蝇?”
“该不是昨晚在那群德意志骚娘们身上浪费了太多精力,今天没办法动了?”
“哈哈哈…呃…”
“卫兵!卫兵!我们的连长中弹了!!”
法国功勋子弟中枪,副官慌张无比的景象陆续发生在一些连队里面,不过到目前为止,这点零星的伤亡还是不能给法军整条步兵线造成动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