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凉羽听着应菲菲冷淡的口吻,顿了顿,咕哝道:“你还真生气了我刚才开玩笑的”
“没生气,说吧,到底什么事。”
应菲菲默叹一声,虽然对他颇有微词,仍旧耐着性子询问。
电话那头,伴随着一阵车子驶过的引擎声,墨凉羽底气不足地说道:“也没怎么,就是和别人打了一架”
“什么打架”
应菲菲骤然拔高了嗓音,脑海中甚至浮现出了墨凉羽鼻青脸肿的狼狈样。
转念一想,她又觉得自己多虑了。
就算打架,墨凉羽应该也不会输得太惨
然后,她又追问,“那你现在在哪里不是说出去找工作了吗怎么会和别人打架”
墨凉羽撇撇嘴,“这事说来话长,你来接我吧,见面我再告诉你”
“行,你把地址发给我”
挂了电话,应菲菲随手拿着大衣和车钥匙就出了门。
大概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下楼的脚步凌乱又急切。
有一种迫切想要见到墨凉羽的心情在左右着她的理智。
他腿上还有伤,又被亲爹赶出家门,找工作第一天就和别人打了一架,他最近是不是霉运附体了
二十分钟后,应菲菲赶到了城西。
她按照导航的路线拐进了一条老街,才开了几十米,就看到前方路灯下,有一个狼狈的身影坐在花坛边。
天寒地冻的腊月,染了雾色的夜晚,鼻青脸肿的墨凉羽,一瘸一拐地走到了车前招手。
应菲菲停下车,扶着方向盘都傻眼了
她果然高估了墨凉羽
应菲菲倾身下车,透过车头的灯光,紧凝着墨凉羽的脸颊,“你到底是跟人打架,还是被人打了”
墨凉羽一声不吭地瞥着她,瘸着腿走到她面前,理直气壮的说:“有什么区别不都是打架么”
应菲菲一时失语,摇了摇头,道:“算了,先上车吧”
上了车,应菲菲顺手打开顶灯,这下他脸上的伤势更加明显了。
一只眼睛肿了,嘴角也青了,颧骨上还擦破了皮,裤腿和大衣上全是脚印,衬衫一片褶皱,领口处丢了三颗扣子
他应该是被人单方面殴打了才对
应菲菲神情古怪地看着他,从收纳盒里翻了翻,找出湿巾递给了他,“你先擦擦手,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不是说要去酒庄应聘品酒师的吗是谁打的你”
墨凉羽接过湿巾用力捏了捏,“酒庄的保镖”
应菲菲侧身看着他,很是不解:“因为什么”
墨凉羽垂眸舔了下腮帮,声音低了很多,“本来聊的挺愉快,后来他们让我试着品鉴几种红酒。
我也没说什么,喝了两杯就告诉他们酒是假的,然后他们就不高兴了”
应菲菲:“”
“操,这事儿真不怪我”墨凉羽负气地咒骂一句,“那个酒庄我以前去过,负责人也认识我
往常我也喝过他们家的酒,但这次那些酒的确是假的,我就说了几句,结果就跟他们吵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