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段和乔远贤面面相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种情况。
他们都没有和小女孩接触的经验,更别说凌梓欢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眼泪扑簌簌地往下落,跟不要钱似的。
可能是哭得太急了,中间还不停打哭嗝。
乔远贤摩挲着自己光亮的头顶,有些束手无策。
老段将纸巾袋强行塞进凌梓欢怀里,旋身对着乔远贤说:“先生,这如何是好啊”
乔远贤沉着脸,愠怒显现,“你问我,我问谁”
这一刻,凌梓欢还沉浸在自己营造出的惊惧情绪里无法自拔。
也根本没注意到乔远贤和老段两个老男人无计可施的无奈感。
凌梓欢在恐惧害怕。
突然了解到自己可能对二叔抱有别样的情愫,这让她没法接受的同时,又害怕心思被戳穿所带来的后果。
原来,她喜欢二叔
可是,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啊
原来那些无数个日夜窜入她脑海中的身影,是二叔。
原来习惯性的依赖和依恋,来自于她这种不知羞耻的喜欢
凌梓欢二十二岁的人生里,乔牧的影子不知何时已深深镌刻在那片名为喜欢的情感世界中。
她的哭得有多伤心,脆弱的内心就有多害怕
这种喜欢违背了道德,连她自己都不齿。
更怕二叔会因此厌恶她,远离她,从此彻底殊途。
正当乔远贤和老段不知所措的时候,一名保镖疾步从院外走来,神情紧张地汇报,“先生,二少爷来了”
话音方落,又一名保镖也匆忙赶至,“先生,秦家四少也来了”
乔远贤看了眼一边哭一边拿着纸巾擦鼻涕的凌梓欢,烦躁地摆手,“让他们进来”
这叫什么事呢
他才说了几句话至于让小姑娘哭成这样吗
到底是那一句吓到了她
此时,乔家旧宅的门外,乔牧一身戾气地甩上车门,还没进院,就听到了身后传来的脚步声。
他站定侧目,眸光一诧,“老四你怎么来了”
养寿山附近,远离郦城市中心,这么多年老四甚少会踏足这里。
彼时,秦柏聿和身后的穆沂踏着浅浅的暮色走来。
男人还没说话,穆沂就上前一步,面带歉意地将下午在乔氏楼下发生的一切阐述了出来。
最后,他喉结微滚,口吻艰涩地补充,“抱歉,乔二少,我没保护好凌小姐”
凌梓欢被乔远贤带走,他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闻声,乔牧扯着嘴角拍了下他的肩头,“这事与你无关,不用自责我爸身边的保镖向来猖狂,动手了吗你有没有受伤”
大是大非面前,乔牧向来是非分明。
穆沂是老四保镖,若他因为父亲的缘故受伤,这笔账他也会替穆沂讨回来。
父子间的对决,不该扯上不相干的人。
穆沂垂眸摇了摇头,“没动手,我没事。”
乔牧深深看了他一眼,又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抚。
随即,身旁的秦四哥便对着旧宅的门院昂了昂下颌,“进去看看吧。”
穆沂给他打了电话,既然事发时穆沂在场,他也有责任来确认一下小丫头的安危。
凌梓欢是几大家族里的最小辈,又是大哥凌万邢的心头肉,她若出事,郦城各家族之间的关系,必定大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