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凡突然被团长杜奎的呵斥惊呆了,他没想到一切都在按照自己的计划在进行,眼看就要成功,这杜奎特么的怎么要横插一杆子?
杜奎走到丛二狗身边,狠狠的踢了一脚骂道:“王八蛋,你真羞你祖宗,我告诉你,你这次要是不屙出人屎来,我特么的就一枪嘣了你。”
丛二狗忙点头说道:“杜团长,您就看好吧,我丛二狗要是再对吴副团长不敬,我特么、特么的就一头撞死。”
杜奎摇了摇头对身边的士兵命令道:“你们先把丛二狗押到外面,我跟吴副团长再好好商量商量,对这孙二狗的死活,还要看吴副团长的心情,都给我滚出去。”
吴凡看屋里就剩下他和杜奎两人,他刚要说话,杜奎一挥手转身把门关上,回头皱眉问道:“吴大少,你这是卖的什么狗屁膏药?一会儿要杀了丛二狗,可好不容易做成了局,你又要放了他,这里面到底是个什么道道?说出来听听。”
“团长,这里也没什么,我当时真想把这个丛二狗借皇军的手杀了这个王八蛋,可后来一想,一旦这混蛋到了宪兵队,就像疯狗一样的胡乱咬,你说这不是给咱们添麻烦吗?”
吴凡说着看了杜奎一眼,喘了一口粗气接着说道:“丛二狗不是一般的士兵,他是从国民党那里投奔过来的,皇军那里都挂了名,要是咱们处理不得当,恐怕会受到连累的。”
杜奎点头说道:“还是吴副团长有远见,以后咱们团里的事你要多操点心,我这个人粗鲁不愿意动心眼,你要是看不顺眼的就早点提点我一下,拜托兄弟了。”
“那、那丛二狗......。”
“放、马上就放,你说怎么办我都听你的。”杜奎对门外喊道:“把丛二狗带进来。”
丛二狗颤颤喽喽的被推搡进办公室,他不知这两位团长在屋里又在怎么商量着定自己的罪,吓得他‘噗通’跪在地上哀告道:“两位团长,就饶了二狗这条小命吧,我会给您二位在家里摆上牌位,进出烧香磕头,每天......。”
“卧槽你姥姥,老子活的好好的,你特么的就给我在家里摆牌位,你这是咒我死啊?我特么一枪嘣了你。”杜奎叫骂着拔出手枪,顶在丛二狗的头上骂道。
吴凡忙走上前劝解道:“杜团长,丛二狗被吓傻了,说话颠三倒四的没有个准头,你就不要跟这混蛋计较了。”
他转身对丛二狗喝道:“丛二狗,我要求你做的这件事你能办到吗?哈哈,不管你办不办的到,一个时辰、就一个时辰就会决定你的生死,你看着办吧,松绑,赶紧叫二狗办讨命的事儿去。”
丛二狗被松绑,千恩万谢的又是磕头作揖,又是拍着胸脯保证,闹得吴凡和杜奎看在眼里,越是觉得恶心,一挥手把他轰出了办公室。
杜奎回头问吴凡:“你把这疯狗一个人放出去,就不怕他到皇军那告密呀?”
“哈哈哈,团长你放心,他自己现在都说不清楚跟‘易雅居’大堂副理的私下关系,他哪还敢再找死去?”
“你这个人岁数不大,心机很深沉,我算服你了,你兄弟可别有一天算计到我头上,那咱两个兄弟就算白交心了。”
吴凡没有心情跟杜奎打哑谜,他‘哈哈’笑着说道:“团长,我要出去一趟,你先忙着,一会儿就回来。”
他说着离开办公室,驾车急驶上北马路,在路上看到一条瘦小猥琐的人影,正鬼鬼祟祟的朝‘易雅居’靠过去,他瘪嘴笑着自语道:“丛二狗,你这个王八蛋,早晚我会把你收拾了。”
吴凡掉转车头,冲上另一条马路,时间不长,一辆轿车停靠在一家离‘易雅居’不远斜对面的饭店楼下。
此时一直在三楼房间盯着‘易雅居’的严若飞三人,他们当时看着几个皇协军奔‘易雅居’而来,高兴的认为吴凡通过丛二狗调出‘易雅居’的大堂副理,应该没有问题。
可他们没想到两个快走到‘易雅居’大门口的皇协军,突然遭到不明身份的人驱逐,吓得赶紧跑走了,又发现几个皇协军被几个突然窜出来的人,提溜进一条胡同,心里怕丛二狗把吴凡给抖露出来,不免一直替吴凡捏着一把汗。
正当他们等待的心焦,突然房门被轻轻敲了几下,严若飞和刘成跳起来站在门的两侧,低声问道:“谁?谁在外面?”
“老大,我,是我吴凡。”
房门打开,吴凡一闪身钻进房间,急切的说道:“老大,不好了,我看几个形迹可疑的人,正在柜台上询问,我怀疑是敌人要对这饭店进行搜查吧?”
严若飞一听皱紧眉头,快速对刘成和李小奎说道:“你们两个先出去,看看在这三楼有没有可隐蔽的地方,要是没有,再看看能不能上到屋面上隐蔽,我们不能离开这里,一定要查找到敌人特种部队的蛛丝马迹,顺藤摸瓜的查下去,只有这样,才能抓住敌人的尾巴,狠狠的打击消灭他们。”
等刘成和李小奎走出去,吴凡走到站在窗的一侧,密切监视‘易雅居’动向的严若飞跟前,低声说道:“老大,你这样做太冒险了,简直是在拿生命做赌注,我看......。”
“不要你看我看的,我们现在必须抓紧时间摸清敌人这支神秘部队的行踪,只有掌握了他们的行动规律,才能打击敌人保护组织,这点你应该清楚吧?”
严若飞说着眼睛一直没有离开外面盯住的目标,他没有听到吴凡的反应,突然意识到自己太特么的混了,把吴凡当成自己战线上的一个兄弟,说话放肆了。”
他不好意思的回头说道:“吴凡,你不要领会错了,我现在没有把你当成外人,说起话来,你可能接受不了,这是我的错,还请吴大少不要怪罪。”
吴凡摇了摇头:“我真不知道你们这些人都是为了什么,你说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提着脑袋闯进城来杀小鬼子,难道这也能说成是一种爱国的信仰?”
“你说的对又不对,信仰是一种崇高的精神寄托,那是要拿生命来捍卫的,杀敌人是爱国报国的一种情怀,我们生长在这个时代,看到国力匮乏积弱,人民生活在外国鬼子的枪口屠刀下,作为一名军人,一个有热血不甘受欺辱的年轻人,难道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小鬼子,在咱们的国土上烧杀抢掠而不顾?就这么默默无闻的一直沉睡下去吗?”
严若飞越说越激动,他突然顿住,身子往窗前靠了靠,他看到了,看到谷畑一郎在一个西装革履年轻人的陪同下,走出‘易雅居’大门,两个人在门口台阶上寒暄了几句,转身离开。
“你能认出那个西装革履的年轻人是谁吗?你能看出那年轻人的着装像不像一个日本人吗?”
吴凡看着回过头的严若飞,死死的盯着他,看的严若飞有点吃惊的问道:“吴凡,你不是犯什么病了吧?我在问你的话呢?”
“你这个人说话很奇怪,不像一个纯正的军人,也不像一个富家少爷,更不像出国深造过的留洋学者,你特么的还是人吗?我看你就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你说的这些话叫我这个受过国内外高等教育的学者,听起来都有些新鲜和美感,我......。”
“混蛋,你我个屁,我在问你后面的两个问题,你快回答我。”严若飞刚才被吴凡领到沟里了,没想到吴凡说着说着好像遇到了指引,一发不可收拾的发起感慨。严若飞突然警觉自己说的太多,马上顿住,可在吴凡的意识和眼里已经晚了。
吴凡听严若飞问他,他简单扼要的说道:“第一个问题回答你,我不认识这个西装革履的年轻人,第二个问题,你说那个穿戴成西装革履的神秘年轻人,据我对他的扮相分析判断,他是个日本人,这点应该不会看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