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智骁安慰郝诗君道:“嫂子先到大厅透会儿气,我们保证可以找到让林成行得足够长时间的办法来的。”
刚才,当发现老公林成不能足够长时间维持行的状态时,长期以来积压在郝诗君内心深处而无处发泄的怨懑情绪,令她顿时暴发出来,她才怒气冲冲的摔门而出。
经过林智骁的一番劝导,郝诗君已经意识到她的行为已经加深林成内心深处的自卑感,听了林智勇和林智骁的劝说,便很听话地走到客厅的椅子上坐下来,等候着林智勇和林智骁讨论出一个改善林成行的时间长度的办法来。
林智勇将他对林成不能长时间维持在行的状态的判断跟林智骁轻声说了一遍,林智骁也认为应该寻找一样可替代林启雄身体的东西,来刺激林成的感观以达到对他的心理起暗示的作用!
可诊所能有什么是可以替换林启雄身体的东西呢?
两人都注目环视诊所里的各种物品,却没有找到任何一样足以能让林成联想到林启雄身体的东西。
不约而同的,两人都将目光投向墙壁上挂着的男女身体穴道示意图!
相视一笑,林智骁轻声道:“我们画一**启雄身体图来暗示于林成的心理,让他产生依赖于行为习惯的条件反射心理!”
林智勇调皮地吐了下舌头,轻声道:“大哥,就这么办!你画得比我好,我去取下,你来画在反面上!”
林智勇取下墙壁上挂着的男子全身穴道示意图反过来摊在桌面上,找来一只铅笔递给林智骁。
经过一番描画,一幅男子身体仰天而起的简笔画出来了,可林智骁却没画脖子以上的部位,他不知道林启雄长什么模样!
两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画林启雄的脑袋才好。
林智勇轻声叫进郝诗君,向她了解了林启雄的长相特征,可郝诗君只匆匆见过林启雄一面,说来说去也没将林启雄的脸部特征说明白,两人只得放弃画出林启雄脸来的打算。
商量了好一阵,两人终于想出个替代林启雄脸部特征的办法,找来一张厚白纸剪出人脸轮廓,在正中间写上林启雄三个大字。
可问题又来了,查这**启雄身体示意图只是挂在墙壁上,虽然对林成会有一定的心理暗示作用,但一动不动的挂在墙壁上,势必会在林成的心里造成是假的强烈感觉,极可能再次功败垂成!
林智勇见大哥嘴角蕴笑盯着他,立时明白他的用意,大幅度摇头道:“我不去!我绝对不去!大哥长得比我帅,也比我高大英武,大哥去肯定能刺激到林成的!”
林智骁调侃道:“一次免费的观战机会哦!”
“就是倒贴我钱我也不会去,绝对的!大哥还是你去,别再打我的主意了!”林智勇语气异常坚决地轻声说道。
林智骁从十五岁时就带着十三岁的小勇林智勇在海城流浪,关心体贴小勇已经成为他的习惯,见小勇坚决不肯去,只好说道:“好了,你不用去,要牺牲我牺牲去!你将郝诗君叫进来总可以吧?我们得事先征得郝诗君的同意才行!”
见大哥答应亲自去了,林智勇嘴角露出一缕微笑来,道:“我这就去叫郝诗君进来!”
郝诗君早就做好老公喝了汤药还是不行,就找林智骁来替代老公的思想准备了,自然同意由林智骁面戴假面罩手持简笔画在旁观战。
林智骁先行进客房跟林成沟通,林成死猪不怕开水烫,能生个自己的孩子也是他为林家能做的事情了,自然也同意了。
其实,林成心里还巴不得这么英武俊帅的林智骁能站在一旁呢,只是这种话他没有说出口而已。
林智骁和林智勇两位年轻的中医,想出来的偏门奇法实施起来,竟然奏了奇效!
林成目光望着左右摆动着的林智骁手持的男子身体仰天长啸的简笔画,受林启雄三个大字的暗示,未经郝诗君的努力,他脑子里就自然地出现林启雄平时仰天长啸时的样子,也自然而然地跟着仰天长啸了起来。
一场狂风暴雨肆虐过后,郝诗君忍着痛勤快地擦拭干净草席上的落红,目光中带着无限感激,腼腆地对林智骁道:“真难为你们表兄弟俩了!这张画送给我们夫妻俩,可以么?”
林智骁在这张简笔画背后的景象,其实已经不能示人了,见郝诗君要这张简笔画,掩饰道:“那我到诊室卷起来用线系好就送给你们!”
说完,林智骁借着简笔画的遮掩,开门走了出去,猛吸几口冷气,才将胸腔里的闷热这气呼出体外,人也恢复了正常。
林智骁边卷收着简笔画边走进诊室,兴奋地对注视着他的林智勇道:“他们成了!他们夫妻俩终于做成了!”
林智勇面带微笑道:“大哥出马,林成还能不成么?不过,以后没有大哥在场助威,也没有汤药助力,林成还会成么?”
林智骁耸了耸肩膀,轻声道:“他们夫妻俩只要求能生一个他们自己的孩子,郝诗君说她正处于来红期里,多来这么几回她肯定会怀上的,那我们就算已经帮到他们夫妻俩了!”
这时,郝诗君面带酥红走了出来,异常尴尬地朝林智骁和林智勇羞涩一笑,轻声道:“我先回家去了,半夜再来行么?”
林智骁面带笑容轻声答道:“别让人给跟踪了,还得先观察一下我家里还有没有别人!”
郝诗君小声答应着匆匆离开了林智骁家的老宅子。
此时已是夜晚七点多钟了,半轮弦月已经升起在半空中,林智骁送郝诗君离开后刚将大门关上还未上横闩,就听到不远处一个女人急匆匆喊道:“医生,请等等,我隔壁的婆婆病得厉害,请医生快去看看!”
闻声林智骁又将大门打开,见是一个不认识的二十七、八岁村妇,便问道:“你是?”
“我是六组的温碧玉。医生,我隔壁的婆婆病得快不行了,请你快去看看吧!”温碧玉一脸着急地恳求道。
救死扶伤是医生的神圣职责,也是小诊所医生的收入来源,林智骁没作多想道:“你隔壁的婆婆得的是什么病?”
“我不知道呀!平时最多就是感冒发烧,谁知道今天入夜我去看她时发现她不仅手脚冰凉,连人都变样了!”温碧玉急声描述着她隔壁婆婆的病情道。
根据温碧玉的描述,林智骁和林智勇在出诊箱里备下了相应的西药注射液和打点滴用的器具,林智骁叮嘱小勇几句,就急匆匆地随温碧玉走了。
这些天来,林智骁已经从来看病的乡亲口中了解了玉屿村居民的大致分布情况。
温碧玉口中所说的六组,是在玉屿村的西北相对比较偏僻的角落。
林智骁家老宅子是在玉屿村东南处玉溪边上,要走到西北处的温碧玉家附近,要穿过林文来家的梨园所在的那片小山坡,急步走至少需要二十分钟。
一路边匆匆走着边向温碧玉了解病人的家庭情况,从温碧玉嘴里得知,她隔壁的婆婆早年孀居,跟她老公的遗腹子王启新一起生活。
四年多前,王启新上山砍柴时失足摔下悬崖死了,他妈妈就成了孤苦伶仃无依无靠的孤寡老人一个。
幸得街道书记施玉凤力排众议,坚持为尚未到55岁的王妈妈办了五保,还从街道经费中每月先抽出二十元补贴她。
林智骁突然觉得王启新这个姓名很熟悉,可一时又想不起在什么地方看到过,跟温碧玉聊着就到林妈妈家里了。
这幢房子很大,三进八扇夹大厅结构,毎进之间随了角房,中间还有很宽敞的天井,镂空的浮雕窗户随处可见,特别是屋顶上的两边飞檐高高上翘着,极有气派。
特别是四面用泥土加瓦片夯实的围墙,足有十来米高,七、八十公分厚,着实有一种威武的感觉。
显然,这座房子在当年是极有权势也极为富有的人家!
林智骁家的老宅子,比这幢宅院的规模差多了,此刻他在心里想到了这幢大宅子以前的主人,该有何等的风光与威严!
温碧玉带着林智骁匆匆走进房子的第三进,在右边靠厅的一间屋子折进门去。
门框下边横安着六十公分高的厚厚横板,林智骁把腿抬得老高,才迈了进去。抬头一看,屋子里的卧榻边,已经聚集了好几个年老的女人。年老的女人们见医生来了,闪开身子,让出卧榻头给林智骁。
走近卧榻头,林智骁这才发现温碧玉口中的王妈妈就是做媒婆的六婶婆,前些天曾到诊所看过感冒病。
六婶婆右半身已然无法动弹,左口角不时流出涎水来,显然是左脑血栓迸裂血管,导致血液进了脑腔,压迫了左脑的神经系统,才会右半身动弹不了。
这就是农村乡亲们口中所称的半中,也就是半身中风瘫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