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洁一觉醒来,天已大亮,睁眼一看,发现自己正躺在家里的被窝里,她习惯性地望向桌上的那个小巧的闹钟,不觉失声叫起来,竟然是十点过了,.
抓住被角正想掀起,这才猛然想起今天是星期六,接着又想起昨晚跳舞后似乎又与乡中学的郭小扬校长、刘副书记他们吃了夜宵,自己似乎多喝了一酒,是刘副书记扶自己回来了,至于怎样进的屋就不知道了。
她想到这里,手下意识地往胸前一摸,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只穿了一点内衣内裤,顿时脑子轰的一下响了起来,自己的这身衣服是谁脱了?是谁把自己抱上床的?这,她吓得一下缩紧了身子,然后又小心地掀开被子,察看自己的身体,看到自己雪白如玉的**上内衣内裤完好无异,身体也没有什么异样,这才略为放心,不过想到那除了自己丈夫看过再也没有别的男人看过的身体,这下肯定在某个男人面前暴露无遗,想像自己任由一个男人脱下衣服的情景,何洁不由得又羞又恼,但想到自己的身体完好,在幸庆的同时,心底似乎还产生了一点失望。
何洁起床穿好衣服后,走到那个小阳台上,那件晾在晾衣杆上的连衣裙在迎风招展。难道他竟然帮我把衣服洗了,何洁似乎想起什么,跑到垃圾桶里一瞧,终于明白了,看来自己还是有点误会了他。
想到这里,何洁心里莫名其妙的产生了一种叫做温暖的感觉。
刘思宇是十一点钟才起来的,他起来看一看时间,长叹一声,看来原定到宾州市去看来是去不成了,这黑河乡一天只有那么几班车到红山县城,而早上那两班分别在七点和八点就开走了,除此之外,就只有下午二点和四点有班车,下午到县城,再转车到宾州,那不是就到晚上了,明天又急急忙忙地回来,那能办成什么事。
算了,还是利用这个难得的双休日多了解一下乡里的情况吧。
刘思宇刚打开门,准备下楼到街上吃早饭,就见何洁从早已打开的门里伸出头来,一头刚洗过的头发还湿湿地,而那张光洁如玉的脸更是娇美动人。
“刘书记,你起床了?”
“嗯。”看到何洁似乎是刚洗过澡的样子,刘思宇的脑中不由闪现何洁光洁无瑕的身体躺在柔软的被窝里的情景,渐渐地身体就有了点反应,忙转身就欲下楼。
“刘书记,你还没有吃早饭吧,我今天早上煮了点粥,进来喝一点吧。”
面对何洁的连连热情招呼,刘思宇也不想再装模作样,再装就是假打了,况且与美女呆在一起,总是一件舒心的事。
刘思宇走进了何洁的屋子,他发现何洁今天早上又把屋子精心收拾了一遍,比昨晚显得更整洁更温馨了。
刘思宇在何洁的招呼下在一张小桌旁坐下,何洁走进厨房端出了早煮好的粥来,接着又弄了点泡菜之类。
何洁今天穿的是一套宽大的休闲装,一头秀发随意在在肩上披着,散发出一种好闻的香气,脚上则是一双小巧精致的凉拖鞋,刘思宇看到她那种少妇特有的成熟风韵,竟然心里一荡,暗叹,这何洁真是尤物,没想到这山里竟然也有这样的美人,他在心里有些羡慕起何洁的丈夫来。
两人在桌上边吃边谈,何洁几次想问昨天的情况,都不好意思开口,而刘思宇更不好意思提昨晚的事,于是两人都似乎忘了昨晚的事,只是谈起乡里的情况来。
原来这黑河乡是红山县所属的二十个乡镇里面最差的几个之一,整个红山县分为东部和西部,东部地势较平坦,有十个乡镇,而且与宾州市的太安区相接,西部也有十个乡镇,其中双龙镇是西部十乡镇中的大镇,刘思宇读初中就是在双龙镇,双龙镇往西北就是黑河乡,再往里走就是西岭县了,黑河溪就发源于西岭县内。双龙镇往西南方走,则是刘思宇的家乡青山乡了,青山乡只比黑河乡好一点点,那里有一个国有林场,而且有一条国道经青山乡往西而去。
黑河乡有十五个行政村,除了沿黑河溪的六个行政村稍好点外,其余的九个行政村都是两边的高山上,而刘思宇联系的统山村,则更为偏远,位于黑河乡西边的大山里,没有公路相通,那些村民上街赶集,都要起早摸黑,一个来回至少在八个小时以上。所以一年到头,乡干部到那统山村去都没有了几次,而且去一次一般都要两三天。
听到何洁介绍统山村的情况竟然是这样,刘思宇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这张高武还真是看重自己,竟然把这样的村分给了自己。
至于乡里的机关单位,刘思宇也从何洁口里了解了大概情况,对一些二级机构的领导背后的支持者也有个谱。
刘思宇得到这些情况后,心里对何洁不由得高看了一眼,没想到这个漂亮的女人,竟然掌握了如此多的情况,如果自己能得到她的帮助,那自己的工作肯定会顺利得多,想到这里,就抬头望向何洁,没想到何洁也正目不转睛的看向刘思宇,一下眼神相对,何洁光洁的脸上飘起了一片红云,更显得娇美动人。刘思宇忙到眼睛转开,又低头吃起饭来。
中午的时候,乡武装部长田勇听人说刘思宇没有回家,就找上门来。刘思宇听到说话声,开门一看是田勇,忙招呼道:“田部长,你好你好,快请进。
把田勇迎进屋内,两人坐下寒喧了几句后,田勇热情地说道:“刘书记,听说你没有回去,走,让你嫂子弄几个菜,我们喝几杯。”
既然是田部长相邀,还有什么好说的。
两人说笑着就朝中学走去,田勇今天已经三十四岁了,他的妻子是乡中学的老师,一个儿子也读初一了,学校考虑到各种原因,分了一间教室给他们作为住房,他请工人自己改装了一下,算是有了一个家,不过由于乡里财力吃紧,教师已有三个月没有发工资了,每个月只领一百二十元的生活费,日子过得有点紧。
还没走进田勇的家里,就听见厨房里传来一阵弄饭炒菜的声音,一个年约十一二岁的男孩正在门口的一张石桌是做作业,看到田勇和刘思宇,那男孩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刘思宇感到这个男孩长得很清秀。与田勇长得相似,田勇笑着对刘思宇说:“刘书记,我是我儿子田强,”接着又对田强亲切地说道:“强强,喊刘叔叔。”
那田强乖巧地抬头喊道:“刘叔叔好!”
刘思宇笑着道:“这孩子真懂事。”走过去轻轻拿起他的作业,原来是做几何作业,就笑着说道:“学习如何?”
“语文和数学好点,外语差点。”田强不好意思地摸着自己的头回答说。
“没关系,慢慢来。”刘思宇安慰了两句,就跟着田勇进了屋内。
进屋后两人闲聊了两句后,田勇让刘思宇自己在那间简易的客厅里看电视,自己走进厨房去给妻子苏丽芳打下手,不一会,夫妇俩把把做好的饭菜端上了桌子,田勇从电视柜里取出一瓶五粮液,摆上酒杯,就叫刘思宇上桌,又叫儿子田强收好作业,四人围着桌子坐好,田勇倒了两杯酒,一杯放在刘思宇面前,然后端起酒杯,苏丽芳和田强则在杯子里倒上饮料。
田勇朗声说道:“刘书记,来我们干一下。”然后端起酒杯,与刘思宇碰了一下,仰头喝了一口,苏丽芳和田强也喝了一口。
在接下来的酒桌上,田勇和刘思宇边喝边聊,苏丽芳和田强则不时端起杯子敬刘思宇一下。
在交谈中,刘思宇这才知道田勇就是黑河乡尖山子村人,五年前才从部队上转业的,转业时他是副连级干部,回到家乡后就担任乡里的武装部长,妻子苏丽芳是他初中时的同学,在田勇转业前两人就结了婚。
聊了一会各自的情况后,田勇和刘思宇又聊起了乡里的形势,据田勇说现在的乡政府里,大部分人不是跟着张高武,就是追随着陈杰生,两人各自把持了乡里的大部分主要科室,田勇因为是武装部长,在乡里相对**,所以每每乡党委表决,都是投弃权票的时候多些,不过这样也来,也成了两方都在拉拢又两边都在提防的局面。
在一瓶酒喝完的时候,田勇就有点高了,他开始向刘思宇评价起乡里的领导来。
“刘书记,我没有喝醉,整个黑河乡的情况都装在我的肚子里,就拿我们乡里的张书记和陈乡长来说,两人各有千秋,又各有不足,张书记守成有余,进取不足,而陈乡长则有点好大喜功,一心想出政绩。两人从刚一搭班子起,就在互相掰手腕,张高武胜在是本地人,乡里的大部分干部都是经他的手提拔的,而陈乡长则由于后面有张县长支持,后面跟的人也不少,他不想被张书记压住,两人明争暗斗,互有输赢,不过还是张书记略胜一筹。
现在刘书记你来了,我看得出你是一个想办实事的人,将来也是一个办大事的人,你在部队上是副营级,而我是副连级,下级服从上级,有啥需要的,就说一声,哥子一定全力支持。”
听到田勇明显是表明态度的话,刘思宇心里一震,就说道:“田部长,其余的我们就不说,依年龄你比我大,是哥子,我们今后互相帮衬就是,来,我们哥俩再走一个。”
田勇醉眼迷离地看向刘思宇,端起酒杯与刘思宇的酒杯重重一碰,然后一口喝下,就伏在桌上不动了。
苏丽芳开始一直坐在一旁看刘思宇和田勇边喝边谈,最后看到田勇醉了,就在刘思宇的帮助下把田勇扶进里屋,给他脱了衣服,让他睡下后,这才出来不好意思地对刘思宇说道:
“刘书记,真为好意思,田勇酒量有限,没有陪你喝高兴。”
“哪里哪里,嫂子客气了,今天我和田哥喝得真是高兴,嫂子,我不打拢你了,你慢慢收拾,我回去了。”
苏丽芳看到刘思宇要走,也不再挽留,送他到门口,说道:“刘书记,你慢慢回去,有空一定来耍。”
刘思宇挥了挥手,让苏丽芳回去,自己带着一点醉意回去休息去了。
石板路初写官场,恳请各问多多指点,多给点评价和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