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受伤了?”
横梁砸在了青鹤身上,顾茶听到男人一声吸气。
“无碍,只要夫人无事就好。”
顾茶……顾茶瞬间就被感动了!
“谢谢你啊!”
多善良的优质青年啊,虽然比起容璃样貌差了些,但是善良啊。
团子:“顾茶,请收起你的节操,大佬还在看着你。”
顾茶站好。
淡定的看向容璃。
男人勾了勾唇角,看着顾茶的目光有些冷。
“将这里的人全部抓了。”
顾茶“?”
“大人,没有调查清楚怎么能抓人?”顾茶皱眉。
现场已经被围住,惊呼的人已经被安定下来,虽然是因为被首辅大人吓的不得不安定下来。
这会儿听说还要被抓。
一个个都颤颤微微。
“抓回去调查,怎么?杜夫人有意见。”
容璃正儿八经的喊顾茶杜夫人的时候,顾茶就觉得心跳的有点慌。
容璃也不给她解释的机会,说抓人就抓人。
所以顾茶回家不到一天,重新见到了容璃,并且进了大牢。
话说她为什么要好奇青鹤长什么样,为什么要好奇全帝都的统一审美,在家宅着不好吗?是满汉全席不香?还是软榻锦缎不舒服?
将军之女陈雯,死于毒杀,偏生那一处除了陈雯的杯中有毒,其他的都好好的。
旁的不说,人死在男风馆,酒水来自男风馆,真凶没找到前,男风馆都脱不了干系。
会怎么样顾茶已经不知道了。
因为她好在蹲大牢。
人生灰暗。
她可能和大佬命中相克。
团子“……”你可能真相了。
大佬里阴暗潮湿,顾茶不仅仅吐血,还体虚,头晕脑胀,呼吸困难。
团子给提了一个建议。
“或许,你可以去吸吸大佬的仙气。”
顾茶:“呵!”
顾茶是半夜见到容璃的。
她冷的很,缩成一团,欲哭无泪。
听到脚步声,一抬头,就看到了站在牢房外的容璃。
男人披着长袍,眸眼平静的看着顾茶。
“你来看我笑话。”顾茶恼,她难受的厉害,一口血一口血的吐,脾气差到了极点。
男人没说话,牢房的门开了。
提着药箱的老者上前给顾茶把了脉,没说什么,转身退下。
昏暗的牢房里就剩下顾茶和容璃。
“怎么,以为我要死了?”顾茶自嘲“我知道,你就是觉得我这个恶毒前任终于要死了很高兴是不是?”
“那你可要失望了,你死了,我……”
“别乱动。”男人声音很轻,蹲下来将披风盖子顾茶身上。
“还冷吗?”温柔的不像话。
顾茶狐疑的看向容璃。
顿了顿。
“容璃,你是不是脑子摔坏了。”
下一刻,顾茶脸上一疼,呲牙看向容璃。
男人掐了顾茶的脸,收回来,还用帕子擦了擦,一脸的嫌弃。
顾茶“……”靠,你嫌弃别掐啊!
男人站起身,后退一步,音色淡淡。
“顾茶,你真的想死吗?”
顾茶不想死。
“你以为死就那么容易吗?你有一千种办法让你生不如死,所以,顾茶,你最好,不要求死。”
语罢。
男人转身离开。
顾茶一脸茫然。
她真的不想死!为什么容璃说她想求死。
月色暗的厉害。
出了牢房的男人抬眸看了眼残月,面色冷凝。
“大人,陈将军在宫门口已经被我们拦住了。”侍卫上前道。
“嗯。”
男人应了声。
迈开步子,又停了下来。
“除了我,谁都不可以见她。”
“是,大人,我们一定保护好顾小姐的安全。”侍卫语气坚定。
容璃撇了一眼侍卫。
“秦沛,你是不是话太多了。”
身为大人身边的贴身侍卫,秦沛瞬间明白。
“属下不敢。”
嗯,关于大人的小秘密,知道就好,可不能说出来。
秦沛认真严肃。
表示以后再也不犯。
容璃的马车还没有回到首辅府邸,就被一队兵马拦了下来。
“陈将军这是何意?”
帝都首富大人。
年纪轻轻,位高权重,朝臣心中不满,却无人敢抱怨。
因为首辅大人几乎把持朝政。
当年就因为一句对他的不满,直接在朝堂之上将人杀死。
够狠也够绝。
陈将军自然知道。
陈将军最看不惯的就是这种奸佞小人,身外外姓,把持朝政,弄得皇上不是皇上,朝堂只听他一个人的话。
现在还要插手刑部的事情。
他忍着怒意,握紧了手中的剑。
“怎么?陈将军打算袭击上层官员。”
“容璃,是你欺人太甚,我女儿死得不明不白,你何故参合进来。”
容璃此举,在陈将军眼里就是别有心思。
“正因为令千金死得不明不白,本官才要查出真相,给将军一个交代。”
“什么交代?我看就是那男风馆的问题,弄什么男子青楼,将我堂堂帝都皇制当做儿戏,那男风馆的人,都该死。”
残破的瓷片从马车中飞出。
陈将军避闪不急,锋利的瓷片划破了面颊,留下一道血痕。
“容璃,你……”
“抱歉啊,将军,手滑了!”
男人声音淡淡,这道歉太过于漫不经心没有诚意。
陈将军被激怒,拔剑上前,首辅府的侍卫挡在马车前。
两方对侍。
“陈将军还是冷静一些,真相,本官会给你,令千金的死,本官也会给你一个交代,但是在此之前,还请将军莫要做出什么事情来,否则,本官不介意送将军亲自去问令千金死因。”
这句话冷的很。
实实在在的威胁。
帝都之内,若论嚣张,没人比得过容璃更嚣张。
敢在朝堂上杀人。
陈将军面色苍白,眼睁睁的看着容璃离开。
马车抵达首辅府。
男人回了府邸。
那一直跟随的大夫也跟着进了屋。
大夫跪在地上。
“大人,顾姑娘心疾难医,累及肺腑,只怕,只怕活不了太久。”
大夫脑袋磕在地上。
“心疾?”男人冷笑“她何曾来的心疾。”
“这……心疾可是先天,也可是后来形成,看顾姑娘,想来是忧思成疾。”
忧思成疾?
容璃闭上眼睛。
“下去吧。”
“是,大人。”大夫退了下去。
屋里剩下男人一个人。
“忧思成疾!”
“顾茶,你为什么忧虑?”这一声夹杂着冷笑。
她抛弃他的事后都好好的。
现在忧思成疾了。
是因为杜洲吗?
杜洲死了。
她也不活了是不是?
所以就可以随意的糟蹋自己的身体,等着死了去陪杜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