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顾茶而言。
关于这位掌门师兄的记忆真不多。
她经历过很多位面,关于雷肖的记忆太少了,还能认出这张脸已经算是她记忆好了。
“师妹,你难道忘了他关押了我们蓬莱山那么多人了吗?你的师弟师妹他们,还有门派里上千的人啊。”
顾茶最讨厌用这些束缚她的。
师弟师妹?
蓬莱山?
妖是不会在乎这些的,坏到骨子里的妖更是不会在意这些的。
“雷肖,你忘了我是怎么进的蓬莱山?外加一颗内丹,雷肖,我不欠蓬莱山的。”
从打算和祁璃在一起的时候,顾茶就已经做了选择。
在蓬莱和祁璃之间。
顾茶这个女人是自私的,所以她选择了后者。
说起来顾茶这个身份是名门之后,她进蓬莱山几乎是被请去的。
身带大量财产,蓬莱山自然乐得很。
所以顾茶与蓬莱之间,从开始就是交易,顾茶这人最不喜欢情感上的牵涉,交易就最好,她会是最好的交易者。
最讨厌的就是那些开始谈交易,后来非得谈感情的人。
雷肖不相信。
眼前的女人凉薄冷淡的看着他。
带着不耐烦。
可她,明明都将内丹给了他。
“对了,内丹。”顾茶还记得。
“当时觉得无用便给你了,现在想来,我确实后悔了些,你要是不需要,还可以还给我。”
顾茶还是很期待的。
没内丹她就是个废物。
要说重新修炼?
她这副身子,灵力消耗过度,更本没办法重新修炼的。
当时以为脱离这个世界再也不回来,谁还能想到还有这一天。
失误啊失误。
果然提到内丹男人脸色变了。
他看着顾茶,终于变为阴沉。
“掌门,快走啊。”外面有人小声的喊。
雷肖看向顾茶,脸色阴翳。
“师妹,我们必须离开了。”
顾茶迅速后退,已经来不及了。
倒下去之前顾茶想掐死雷肖。
“靠,玩阴的。”
“抱歉,师妹。”雷肖抱着人,迅速离开。
若非顾茶现在弱的一逼,真的想砸死雷肖。
她想到祁璃,要是男人发现新婚夜,她不见了,该气成什么样子。
她被雷肖下来禁制。
这会儿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雷肖抱着她离开。
带他们离开的人一身黑衣,遮挡着面容,甚至声音都分辨不清。
但是对这里的地形熟悉的很。
最后到了一处密道,那人回头,阴森森的看着顾茶。
“不要让她知道。”
雷肖没有犹豫,打晕了顾茶。
顾茶“……”你大爷的,你完了。
魔教此刻一片红火。
各方霸主纷纷恭喜祁璃。
俊美的男人眉目清隽,在一声声恭喜中扬了唇。
这张脸不常笑,笑起来仿佛一瞬间多了几分颜色,周身都多了几分愉快。
看守地牢的将领心情沉重的来向祁璃复命。
“人放了?”
“放了。”将领垂着脑袋。
他没有想到,魔尊竟然放了蓬莱那一群人,那些人,可是与魔教势不两立的。
就因为这位尊主的王妃。
下面的人内心不满,可是到了祁璃这里,都不敢有任何异议。
然总归,有了反对的心思。
他们清楚知道他们是什么。
是魔,是正道眼中无恶不作的魔,正道死的人多,他们难道死的就不多吗?那些正道之士,杀了他们多少弟子。
现在抓了他们。
凭什么就这样放了。
跪着的将领迟迟不离去。
祁璃抬眸。
“你有什么意见?”
无形的威压释放。
跪着的人冷汗森森。
“属下不敢。”
魔教注重强权,谁有能力谁说话。
天色暗了。
男人终究有些不耐。
起身。
下面的人也都明白。
尊主洞房花烛夜,他们可不敢拦着。
“恭送尊主。”
“恭送尊主。”
然而不等男人迈开腿。
有侍仆匆匆跑来,一进来就跪在了地上。
“尊主,王妃,王妃不见了。”
祁璃站在屋里。
门是开着的。
这一路他们的人基本被迷晕了。
是正派那边的手段。
散发着寒气的男人周身凌冽。
“找。”
他负手而立,紧握的拳头用了力气。
眼里压制着波涛汹涌的怒。
她不见了。
下面的魔终于忍不住了。
“就说那正道的每什么好东西,尤其是那清微仙君,根本就是个骗子。”
可不。
地牢里那些人刚放了。
这边人就不见了。
说是意外他们也不信。
定时哄骗着尊主将人放了,然而就跑了。
“你看,她终究,还是不要你了。”脑海里那声音这一次没有嘲笑。
这一声冷清的很,带着几分微不可察的怨。
沉默的男人看着布置好的婚房,下一刻。
破裂声在四周响起。
红绸,纱幔,红烛,酒盏,尽数的碎裂。
众人屏了生息。
顾茶还不知道她现在已经是一个骗人骗心骗财的绝世大渣渣。
她被雷肖带回了蓬莱山。
蓬莱山一片冷寂。
顾茶被关起来了。
顾茶同时收到大佬黑化值98的消息。
顾茶“……”
团子“呵!”
“我能出去打死他吗?”
团子点了点头“可以,剩下的灵力够你打死雷肖,不过你也就差不多可以死了,渣都不剩的那一种。”
顾茶!顾茶不想说话了。
“对了,我发现蓬莱山的人都回来了。”
“不是还在牢里关着吗?”顾茶抬眸。
“哦,大佬为了给你惊喜,成婚的时候放了。”团子道。
“你怎么不早说。”顾茶站起身。
人放了。
她不见了。
难怪黑化值98。
顾茶现在特别后悔当初为什么要将内丹扔给雷肖那个狗玩意呢?
碎了它不好吗?
这叫什么?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蓬莱山的人回来了。
然而魔教的后面就攻上来了。
蓬莱山的人刚刚松口气,往后一看,我靠,魔教又追来了。
玩他们呢?
打算放了再抓回去?
蓬莱山一众人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屈辱。
“魔教妖魔,今天我要与你同归于尽。”这些人到底还是心存傲气,他们是正派,怎么能被这群魔教如此欺辱。
魔教中那男人走了出来。
他一身红色长袍,明显的还是婚服。
神色冷厉。
“让她出来。”
祁璃压抑着怒。
“杀了她,这次一定要杀了她,杀了她,她就是我们的。”
祁璃眼底的红深邃。
扬唇。
阴鸷的冷。
“好。”
杀了她。
她是他的。
死了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