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童最近在忙学术报告,所以更新的有些迟,但是童童保证不弃坑。。。大家放心订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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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若兮耸耸肩,抿起嘴唇,不置可否的摇了摇头。
“你的伤好了吗?”云茜问道。
本来是一句关心的话语,可是此刻从云茜嘴里说出来,却觉得万分异样。
虽然不知道她有什么样的企图,童若兮仍旧一脸礼貌的笑道,“都好了。”
似乎自从放下了灼热的仇恨之心,自从知道了自己可以出宫以来,童若兮就觉得,这宫中的尔虞我诈,勾心斗角,于自己已经不在有什么独特的意味。
“那就好。”云茜迈开了脚步,抬头,从童若兮的身侧走了过去。
“或许我应该痛恨你,痛恨你们所有人,但是我还是感谢,感谢你们让我知道生命的可贵,感谢你们的酷刑没有把我打到,并且让我丢下了一直以来积压在心头的包袱。”或许放下了,所以心境也变宽了。
童若兮看着云茜的背影,笑道,“不过,我还是想告诉你,宫中所谓的生存,或许我没有那么熟稔,但是,苦苦挣扎在陷害被陷害之中,只会落得个众叛亲离的下场!”
云茜的心似乎是被什么东西轻轻触碰了一下,他骤然停下脚步,回过头,正色道,“难道,你以为是静妃娘娘为了指证菱贵妃,所以借由故意陷害你,来巩固自己的位份么?”
“故意?”童若兮顿了顿,笑道。“难道不是么?或许是你们在大皇子鞋袜里放了银针,也是未可知的。毕竟,这样事情,在宫廷的斗争中,已经是屡见不鲜的了。”
话说开了,童若兮倒也没觉得有什么惧怕。
“你以为静妃娘娘是第二个祸国乱政的女主?”云茜反问道。
“这样大逆不道的结论,若兮是万万不敢下的。”童若兮扬了扬嘴角,虽是一脸笑意,却断然否定了云茜的话语,。
云茜回望着童若兮。冷声道,“即便是这后*宫的女人,为了争宠。如何的不择手段,如何的狠辣不堪,可是,作为母亲,决计不会对自己的孩子动手。更何况。大皇子的前途,还是不可预估的!”
云茜说完,把脸偏了回去,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初夏**的太阳,兜头照着。
一眼望不见底的朱红色长街上,唯有童若兮一个人站着。
方才云茜的话。不由自主的在脑海中转动。
“作为母亲,决计不会对自己的孩子动手。更何况,大皇子的前途。还是不可预估的!”
如果说大皇子的前途不可预估,那么静妃所花的心思,除了固宠之外,更多的,则是为自己的儿子扫平道路。期待有朝一日,荣登大宝。
若说她为了固宠而伤害自己手中的巨大筹码。确实有些打不尝试了。
云茜今日虽然冷淡,但说话时的模样,却是一脸的真诚。
那么,如此说来,倒是有人先对大皇子下了手。而静妃不过是将计就计,将事情推倒菱芷怜头上罢了。
背后那个狠毒的手会是谁的?
张馨月?林佳蓉?紫玉?还是……
童若兮骤然间有些不敢再想下去……
出乎意料的事情,一桩接着一桩,自己已然不想再去承受这样患得患失的恼人感受。
再者说来,这后*宫的事情,往后跟自己还有什么关系呢?
之后的日子,只怕只有寂珏,才是自己需要关心和爱护的人吧!
如此想来,童若兮心情倒是瞬间开阔了许多。
胸口挂着的银丝琼瑶竹叶玉脂,触手生温。
隔着单薄衣服,摸上去,只觉得无比安然,童若兮不由得扬起嘴角,划开一抹好看的弧度。
顺着熟悉的道路,抬脚,左转。
却没想到,会在茶炉不远的回廊上,见到那抹明黄色身影,而且,周遭只是这一个明黄色的身影。
童若兮没回过神来,不由得猛然一怔。
方才,他不是在德庆宫,看姜梦云跳舞了么?
此时,怎么又会出现在这里?
“奴婢见过万岁爷。”童若兮硬着头皮,走上前去,声音中略显平淡。
南宫影背着手,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站在朱红色的廊柱旁边。
初夏饱含热意的空气中,不知从哪儿吹来一阵不知名的微风。
风从他的衣袂悄然穿过,不动声色的撩起那明黄色的衣摆,轻轻飘动。
童若兮垂首仍旧跪在地上。
远远看去,仿佛是在这花阴微颤的环境中,有两个无端端静止的人。
童若兮摒住了呼吸,那个雨夜的事情,还有三年前那个夜晚的事情,一瞬间,重新充斥着大脑。
真真假假,交替往复,突然让人觉得无比可笑。
许久,童若兮抬起头,见他仍旧用那抹深沉锐利的目光打量着自己。
尽管这目光盯得自己头皮发麻,可心中已然没了惧怕之意。
沉吟良久,他薄凉的嘴唇缓缓张开了,“你以为躲在花丛中,朕就不会瞧见你么?”
是啊,自己心知,他是知道的。
至于点不点破,全在他一语之间。
童若兮稳声道,“那奴婢就谢过万岁爷的不杀之恩!”
“怎么?若是从前,你似乎会问朕为什么不将你揪出来,或者说,朕即便没有将你揪出来,你也是一副惧怕的神态。现下,怎么却这么的伏贴,恍若变了一个似的,还真真是不像你啊!”
南宫影扬起嘴角,话语间似讽非讽,似嘲非嘲,但语中蕴含的怒气,却是毋庸置疑的。
“以前是奴婢不懂事。还望万岁爷不要跟奴婢计较。”童若兮沉稳对答。
南宫影冷冷“哼”了一声,“之前不懂事?那么要嫁给朕的七弟了,就突然懂事了?还是说,你并不想与朕说太多的话,不过是想叩恩后马上走开?嗯?”
不知怎么的,他的声音似乎越来越近,而且结尾那个“嗯”字居然倏然在耳畔响起。
童若兮心头一惊,抬头,却发现自己与他贴的这般近,近到连彼此的一呼一吸。都清晰可闻。
童若兮原本淡定的眼眸中瞬间闪过一丝慌乱,儿这抹慌乱,也正好落入了他沉静的黑色眼眸中。
南宫影的脸庞离自己越来越近。
等童若兮抬手。下意识就要将他推开时,哪知他一手硬是按在了自己的后脑,另一只紧紧手扣住了自己的腰身。
然后手上一用力,童若兮的整个身子就被提了起来,然后紧紧的贴上了他的身躯。
他低头。薄凉的嘴唇,吻上来童若兮的唇角。
并且,加深了这个吻的力道。
“不——”
童若兮的“不”字还没有说出口,就已经被他冰凉的嘴唇吞噬。
南宫影的吻直接、霸道,带着侵略与征服的**。
他敲开双齿,肆虐的舌尖不断侵入。与节节后退的童若兮纠缠在一起。
南宫影的力道大的惊人,童若兮被迫承受着他的一切。
他吻得很深,很深。就像是一个冒着红色火星的烙印,死死将童若兮心底的反抗与憎恶,一瞬间封印进了心底。
这样的力道,使得童若兮无法再去挣扎。
或许从一开始,对于这个霸道自私的男人。一切的反抗,一切的不甘。都是徒劳无功的。
也许顺从,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南宫影似乎感觉到了怀中人儿的安静之态,这样骤然的安静,就好似一汪起不得半点涟漪的湖心,这样的静默,使自己躁动不安的内心,恍然间失去的了发泄与对抗的力量。
他骤然楞了片刻,然后松开了紧紧扣住童若兮的手。
子夜般清凉深沉的眸子,对上了童若兮冷漠而清秀的脸庞。
“该死的。”
一丝懊恼的神色,从他的眼眸中一闪而逝,他握紧拳头,自言自语的低骂了一声。
“若万岁爷没有其他的事,那么奴婢就先告退了。”
漠然,没错,就是漠然。
唯有这样的漠然,才起不得一点点的波动?
“你去德庆宫,做什么?”在童若兮的漠然神情之下,南宫影原本有些轻颤的脸,此下也变得黑沉一片。
似乎方才,什么都没有发生。
“奴婢想着姜贵人之前落过水,所以去看望她。”童若兮依声回道。
“看望?你似乎与姜贵人颇有些交情?”
童若兮平静的说道,“姜贵人是主子,奴婢是奴才,又何来交情之说,不过是相互走动而已?”
“仅仅只是如此么?”南宫影略微提高了些声量。
“那万岁爷觉得,还应该有些什么?”
童若兮的一番话,让南宫影的脸上尽显了狼狈之态。
他的脸色越发的黑沉难看,不过那一丝狼狈的神态,随即被尖锐的锋芒所取代。
他冷声道,“德庆宫,不是你该去的地方。”
说罢,转身离去。
那抹明黄色的身影走了,周遭的空气也变得轻柔起来。
他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呢?
想着想着,童若兮只觉得心头越发生出些许凉意。
忽然,她突然觉得唇上有些湿湿的,似乎是有液体划过。
抬手,请轻轻抹了一下,一抹鲜红的血迹骤然出现在指尖之上。
方才……那个吻……
童若兮突然觉得心头无比发堵,于是抬手狠狠去擦拭,但无论如何擦拭,手上还是存了淡淡的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