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夜快马加鞭,一封信被送到了花平手上。花云舟正巧看到花平接过信,想也没想直接就拿走了信:“唔,死老头亲启?这才走就有什么事情?我拿去给他。”说着朝花平挥了挥手。
花二哥一大早起来,刚出门就目击“信件抢劫案”,默默走上前顺走了信封。
花云舟:“喂喂!二哥,不带这样的,这不是给你的!”
花二哥冷瞥:“给你的?”
花云舟一脸惊恐,迅速退散:“不不,当我没拿。我什么都没看见,我什么都不知道!”
花二哥无畏拆开了信封。
……沉默看了一遍,翻了一下信纸确定了一下是自家的信,又沉默着看了第二遍。
花二哥沉默着把信塞好,朝着花老爷的书房走去,脸上依旧是一副面瘫相,只是那封信已经被捏在了手里,皱了起来。
“进来。”花老爷声音异常轻松。
把信摔在桌上的花二哥散发着已经降至零下的冷气:“自己看。”
花老爷拿过信封看了一遍,轻咳一声:“七童也长大了啊。”
骤降二十度的花二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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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时珍蹲在地上,慢悠悠给花满楼介绍着小院里的植株:“这些都是些常见的药草,说是叫药草,其实也不然,不过有些特性。所谓吃食,调节适当,什么都可以用来治疗,界限根本没有那么分明。”
花满楼轻声应了,仔细听着。已经身形略佝偻、甚至连胡须都已经斑白的李时珍说起自己心爱的事业时,那眼里的亮色怎么也掩盖不住:“如今世人看不起行医者,认为行医不如从商,从商不如出仕。不然啊!生老病死,人之常情,太多人看不清。”说着摇摇头,开始默默把玩起面前的植株。
花满楼:“即便生老病死是人之常情,但各人亦有各人的生活方式。像我,即便是听那花开花落,雨溅芭蕉,甚至只是闻到清早空气的味道,都觉得人活一世,如此幸福。”
李时珍难得笑得那么开心,转过头对花满楼道:“是,人总是想太多,还是花公子看得开,这样很好,很好。”
花满楼温声道:“对了,听闻李大夫想要出书,这忙我倒是可以帮帮。”
李时珍将伸出的手又收了回来,刚绽开的笑也淡了下去,叹了一声:“本该无功不受禄,但是我怕是真的等不了了。若是花公子能帮上忙,那是最好不过。”
林柯走进院子,刚好听到,回了句:“是《本草纲目》?为什么不能出书?”
李时珍自嘲,笑了笑:“我只是一个稍有资历的大夫,谁愿意帮我出书?这书光刻印就要600两银子,我好不容易才凑齐了银子,可就算自己出钱,都没人肯帮忙!”李时珍看着花满楼,“花公子,我只有一事相求,只求能让王世贞王大人为我写当年答应的那篇序。”
花满楼:“这并不是难事,若是直接出书,我也可以……”
李时珍打断:“已经足够,花公子也不必多说了。从此以后,我李时珍欠花家一份恩,说来虽然可笑,但若是今后有需要,尽管开口。”
带着喵喵靠近的林柯忽然想起,和花家熟络的宋神医,也就是铁鞋,刚刚被捕:“李大夫,花家现在正好缺一个医生,你看?”
李时珍愣了愣,看向花满楼。
花满楼笑:“说来也巧,最近家中发生大事,正好缺个医生,不知道李大夫愿不愿意?”
李时珍沉默了一会儿,叹了口气:“只是我怕是时限不多了。我徒儿庞鹿门他,唉,他一直不肯自立门户。他深得我真传,他……”
花满楼接过话:“花家人口众多,能有两位大夫那是再好不过了。”
李时珍失笑:“怎么说来说去还是我占了便宜。”说着起身拍了拍衣服,“说起来,花公子和林公子很是要好,都特地前来求医。”
林柯上前炫耀般拉起花满楼的手道:“我们就是这样要好!怎么样,李大夫是羡慕么?”
李时珍看了看两人相握的手,悟了:“这倒真是一桩风流韵事。不过,我昨日就想问了,林公子的身高是属于天生如此还是武功所致?丝毫看不出已经二十。”
“……武功所致!”你以为我会说灵族天生矮!我才不会说!我也不想那么矮!和自家大猫一样高真是伤不起!林柯深深忧伤了,为什么每个人都喜欢戳他死穴。
李时珍捋了捋胡子,略惋惜:“这样啊,那倒是有些可惜。”
林柯:“……”
花满楼感受到手上的温度,有些出神,但很快又恢复过来,淡淡笑道:“不知道林儿何时才能长高,我还真有些期待。”
林柯幽幽道:“……若是长不高了呢?”
花满楼安慰道:“没关系,我不会介意的。”
林柯心满意足扑上去蹭了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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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柯在椅子上端正坐着,拉过一旁同样坐着的喵喵的肉掌又开始第N次□□计划,同时在思考一个非常之重要的问题。做了许久的思想准备,终于林柯下定决心了。
花满楼:“林儿,你刚才说你在想事情,到现在还没想好么?”
林柯严肃回道:“我现在想好了,我要出去一会儿。”
花满楼:“那好,我先躺下了,等你回来一起睡。”
林柯故作镇定出了门,刚合上门,(+﹃+)总觉的刚才花满楼的话好诱人。
林柯快速奔走,敲了敲李时珍的房门:“李大夫,你睡了么?”
刚准备睡下的李时珍披了件衣服,走到门口,打开门有些莫名问道:“正准备睡下,林公子有什么事情?”
林柯偷偷进门,飘红的脸上有些小小的亢奋,轻咳一声:“那个,我想问你有没有什么方便行房的东西,你懂的。”
李时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