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承天没察觉到司马懿的神色变化,只是看到桥婉突然变得神情黯然,猜想是这个小妞昨晚在族会上曾反对他所提的那些建议,现在看到张承天露了一手,以为是冲着她而来,这个好强的小妞情急之下有点失控了。
张承天就是为了在桥家能有话语权,所以才弄了这么一出,目的很明显,就是想引起桥府高层的注意,俗话说的好,大树底下好乘凉,桥家可以说是江南一带首屈一指的大户人家,拥有的财富难以估量,张承天的几项计划,按照他的财力,有想法没钱那是难以办成的,他一直寻思着桥府能投资从而实现。
第一项,发行报纸,建立情报机构,要是单单在江南一带施行,张承天自问还可以做到,可这报社要布满整个大汉,可不是他这个新丁短时间内就能完成好的。
第二项,开设夜总会,开一间夜总会资金不用很多钱,可要是在每个郡县都建有类似的夜总会,所需要的钱就非常庞大了。
第三项是他刚想到的,就是加工生产火药,只要掌握有配方,这财路绝对是顶呱呱的,只要生产出来,银宝那是滚滚而来。
张承天踌躇片刻,只听司马懿道:“张兄,今晚能不能和你秉烛夜谈?”
秉烛夜谈?我能有什么事情和你谈这么久的?况且你是个男的,要是个女的说这话我还可以考虑,张承天想起昨晚和孙尚祥见面的情景。
可想是这么想,张承天还是说道:“司马公子,你这是怎么了,脸色有点不好。”
司马懿此时面色难看,哪里还有平时那种温文雅尔的模样,他摇了摇头道:“承天灯,承天灯,世人笃信梦,曾有曹姓者梦见三马同食一槽,只因槽与曹同音,唯恐被马吃掉,故此,凡是见姓名有马者皆避之,或者取其性命,梦终归是梦,人,何必沉溺于此.....”
张承天不明白司马懿干嘛说这些话,不发一言静静倾听,就连旁边的桥婉也张大了嘴巴,很奇怪自己的表哥怎么会变成了这样子。
司马懿未管两人惊异的目光,继续道:“笃信梦者,皆弱者,所以,我从不信梦,可笑的事,我近来同作一个梦,一个疯得连我自己都不会相信的梦。梦里的一切变得超乎想象,是梦?还是现实的预言?——我不知道!但是我希望梦里的一切若是变成了现实,我想会很有趣!”
桥婉忍不住说道:“表哥,你这是这么了?你说的话我们怎么都听不懂。”
司马懿神情一呆,望了望两人,苦笑道:“失礼了,原来我觉得做个梦不会让人失神,可这个梦,我感觉会是真的,既然是真的,我觉得就要好好的对待,你说呢,张兄?”
张承天嘿嘿一笑,道:“梦,信者有,不信者无,有时候不必当真,人生,何尝不就是一场梦,只是时间稍长一点而已,既然都是在梦里,我们何不顺其自然,活出我们的本色?”
“张兄高见,来,婉儿表妹,这承天灯可是张兄的杰作,那么我们一人一个,将它放在夜空,也算是放飞我们的梦想。”司马懿将天灯握在手里,说道:“张兄,愚弟此次来到淮南,真不虚此行!”
桥婉见到表哥这么推崇张九儿,美目瞄了一眼这个年轻的供奉,用手轻轻将承天灯拿起,淡淡道:“这灯无线却能升上天,你能否解惑?”
“没什么奇怪的,大千事物,无奇不有,很多东西都需要我们不断的去探索和创新,菜油点燃,罩子里面盛满了蒸汽,就会向空中飞去。”张承天哈哈一笑,不多做解释,如此说道。
蒸汽?饶是司马懿和桥婉聪明,见识非常人所及,他们也不明白张承天说的是何物,同时也知道这个家伙不会细说,学着张承天将菜油点燃,手一松,承天灯就向夜空升起。
热闹了一晚上,也虚惊了一场,众多下人丫鬟兴致盎然过了一个开心的元宵节。
张承天受司马懿相邀,来到了内院一排木房子前面。
“张兄,这里是老师暂时住宿的地方,机关重重,你跟在我后面便无恙。”司马懿在前面引路,一边走一边说道。
张承天望了望四周,低声道:“久闻墨家钜子精通奇门锻造之术,我与十三爷只有数面之缘,这次定要好好求教。”
“张兄,老师对他的身份有点抵触,你见到他请勿提起,今晚就你我好好详谈一些想法。”司马懿叹了一口气道。
张承天怔住了,心道:“怎么这个桥十三的心理素质这么差,遇上这么点事情竟然就一蹶不振,就连钜子这个名头都不愿意提起?怪不得要藏于桥家呢,可惜了他一身所学。”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屋子,司马懿赶忙掌灯,屋子布置得十分典雅,家具不多,但是干净整洁。
“张兄,你知道刚才我为什么听到承天灯会失态吗?”司马懿待张承天坐下,思虑了片刻说道。
张承天从桌上拿起一杯清茶,哫了一口道“莫非这个名字你以前听过?”
他心里却暗想,这名字可是我胡乱叫的,天灯都是借用人家的发明,倒让你伤神了。
“刚才我不是提到一个梦吗,你听我细细道来。”司马懿望了一眼张承天,说道:“你是我在梦中的生死兄弟!”
张承天听了此话,神情一变,你作你的梦,怎么将我牵扯上了呢,可他也不言语,任由司马懿继续述说。
“张兄莫非不信?”司马懿看到张承天的神态,一脸凝重的望向他。
“仲达,不管张九儿信与不信,你又何必如此?难道你想跟我一样,重滔覆辙?”张承天正要说话,侧房一个声音响起,桥十三缓步来到大屋内。
两人赶忙起立行礼,司马懿掺扶着桥十三坐下,侍立一旁。
“十三爷,难道你也知道司马公子内心所想?”张承天一连疑惑道。
“他的梦是他所想,我怎么会知道呢,只是我收他为学生之时,给他算了一卦,卦象上言‘承天腾空,遇九为兄,天下遭虐,晋朝一统’。你的出现正应了这句话。”桥十三目光烁烁的望着张承天说道。
靠,不可能吧!张承天遽然从凳子跳起,这他妈的太邪门了,怪不得这桥十三和司马懿自从见到他之后满脸的和善之色呢,原来竟然有此一出啊。
我要早知道有这屁的卦象,老子干嘛去放什么天灯啊,可不放这天灯,这卦象也是与他有关,自己本名不是叫张承天吗?这只能算是巧合罢了。
“十三爷,你可别唬我,我是不经吓的。”张承天脸狭流下冷汗也赶不及擦,赶忙说道。
“张兄,看你此时神态,比我刚才证实了这卦象所言不虚更甚,你还有何说?”司马懿道:“老师当日所留这一卦,我也不信,可自从遇上张兄你,我就半信半疑,直到今晚,却让我不得不信,你就是我梦里的生死兄长。”
“不是,司马公子,你让我回回神,这也太玄乎了点,我是从不信鬼神卦象之说的。”张承天说出的话连自己都觉得难圆其词。
世间无鬼神,可一些谜团却让人难解,就像他穿越到此,也是一种不能找到答案的谜团,可事实却是这样,的的确确发生在了他身上。
桥十三这时候也说道:“这事不急,要是为真,以后还能认证,只是刚才承天灯从村子上方飞过,家主定也知晓,或许他正在找你了解详情。”
他话音刚落,外面就听见桥三泰的声音:“十三叔,张九儿可在你这里?”
三人均点点头,对视一笑,司马懿赶忙起身将桥家家主和两个供奉引进屋内。
张承天收敛了刚才惊异神色,见到桥三泰和桥九桥十走进屋内,家主一进门就喊道:“张九儿,你可让我好找,原来你到了这里。”
“家主,司马公子与我有事相商,所以来到此间,打扰了十三爷静修。”张承天呵呵一笑。
“张九儿,婉儿刚才回来,说到你昨晚的几个事情,她改了口风,觉得你的想法不无道理,我们可以再商谈一番,只是刚才那个飞过村子的承天灯,你能否对我们解惑?”桥三泰一脸感兴趣的问道。
张承天道:“这没什么稀奇的,灯飞上天,就如同木能浮水一个道理,只是以前还没有人发现而已。”
众人都不是平常之辈,马上就明白了,木能浮水,和这个灯飞上天,也只是大自然中一种现象而已,只是发现此种情况的却是眼前这个年轻人,大家对张承天都投以钦佩的目光。
“阿九啊,你说的办那报社好是好,昨天婉儿为何生气的原因你心里也清楚,只是因你曾在淮南别院用她的名声办过此种小报,令她羞恼。我想知道那报纸办成后,真有你所说那么好的效果吗?”桥九眉心蹙紧,问道。
桥三泰将茶杯放下,爽朗笑道:“只要婉儿不计前嫌,同意了此事,其它的有什么打紧,九叔,明天你就拨十万两银子给张九儿,这生意我们接了。”
张承天没想到桥三泰这么爽朗,一下子就答应了此事,眼珠子一转道:“家主,还有一事相商,我们做这些生意以股份制的形式进行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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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琅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