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奇怪夜很可笑。
这样恐怖的感觉她都不知道从何而来。
灵儿站在殿门前，没有移动，她品味着他刚刚那句话里每一个字，前方出现了一个人影，人影在精灵提着的火灯下显出了身影，她收回自己脸上所有的情绪，将心中所有不可明言的事情深埋在心。
她走下台阶。
“走了？”授莘问道。
兽兽在授莘身后跑了出来，围着灵儿地脚边转了一圈，然后在她腿上蹭了蹭。
灵儿看着授莘。
“怎么了？”授莘皱起眉，不知道灵儿一直盯着自己做什么。
灵儿笑了笑，“走了。”说完她便往前走。
授莘转头看了眼这个情绪变化极大的人，有点搞不明白，只得跟上，“你嗓子……”
授莘话没说完又自动消了音。
兽兽也跟在两个人后面，摇着尾巴走。
授莘瞧他一眼，也不说，兽兽自己走到宫殿前就回倒回去。
“我已经把事情和他说过了，至于燕秦一此时在哪我还没有找到，不过他说他近日在几个暗场出现过。”
“先找了他再说。”灵儿听到燕秦一出现在暗场还是忍不住皱了皱眉。
授莘看着灵儿，其实有些话他不知道该不该说，灵儿还想拉燕秦一一把，但是他觉得燕秦一已经没救了，留着如此也是祸害人，若是再能见的话，最好是……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灵儿突然开口截断了授莘心里的想法。
灵儿偏头看着授莘，“我知道你想说我仁慈，心慈手软，但是授莘，他曾经也算是我的救命恩人。”
授莘听说过灵儿那些事情，就算如此那又怎么样，“你已经做了好些了，那个利用他的蜘蛛精是你帮他除去的，在当时他还刺了你一剑，你也和他算是两不相欠了，而且他不过是看上了那蜘蛛精的那一张脸罢了。”
授莘想到那一次，还是忍不住想直接掐断燕秦一的脖子。
“是啊，是不欠了。”灵儿有些感叹的说，“只是有些事情是还不清的。”如今燕秦一是这个样子，但是那个喜欢笑的人在她脑海中也挥之不去，她如何也做不到袖手旁观。
“我想得没那么复杂。”授莘嘟囔了声，他挥挥手，像是把脑子里自己想不通的那些东西挥开，“对了，今日我还知道了一些事情。”
“嗯？”
“天照皇帝已经在准备对他动手了。”
“天照皇帝不是一直在动手吗？不管是明里还是暗里。”
“不，是和其它邻国一起对他出手，包括那些燕秦一已经谈过的大小国。”授莘对于这些事情也不是很懂，他知道就是简单粗暴的想法，看不惯的就动手，没有那么多门门道道，但是这件事情是燕盏凰身边的左副将专门在他离开之前偷偷和他说的，燕盏凰并没说这件事情，想来这些事情他也不想让灵儿知道。
不过因为天朝妖魔都参与到了其中，灵儿既然也身处其中，也要把这些事情考虑进去。
灵儿拧眉思索了会，“皇帝是不会直接动手的。”